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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晴。每日的阴晴,实在写得自己也有些不耐烦了,从此想不写。好在北京的天气,大概总是晴的时候多;如果是梅雨期内,那就上午晴,午后阴,下午大雨一阵,听到泥墙倒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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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客六月二十九日的《自由谈》里,唐弢先生曾经讲到浙东的堕民,并且据《堕民猥谈》之说,以为是宋将焦光瓒的部属,因为降金,为时人所不齿,至明太祖,乃榜其门曰“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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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光我爱看“变戏法”。他们是走江湖的,所以各处的戏法都一样。为了敛钱,一定有两种必要的东西:一只黑熊,一个小孩子。黑熊饿得真瘦,几乎连动弹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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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弧清明时节,是扫墓的时节,有的要进关内来祭祖,有的是到陕西去上坟,或则激论沸天,或则欢声动地,真好像上坟可以亡国,也可以救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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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遗山在金元之际,为文宗,为遗献,为愿修野史,保存旧章的有心人,明清以来,颇为一部分人士所爱重。然而他生平有一宗疑案,就是为叛将崔立颂德者,是否确实与他无涉,或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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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过广智院的人,从一九○四到一九二六,有八百多万;到如今当然过了千万。乡下人到济南赶集,必附带着逛逛广智院。逛字似乎下得不妥,可是在事实上确是这么回事;这留在下面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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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活不大安定,时间上精力上都不允许我写长篇小说,所以从《骆驼祥子》“杀锅”后,就没有较长的小说问世。四年来,剧本倒写了几个,不是长于写剧,只是抽一点工夫,对付着能成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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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间谈话,近来最多谈及的是关于身体的事。不管是三十岁的朋友,四十岁的朋友,都说身体应付不过各自的工作,自己照起镜子来,看到年龄以上的老态,彼此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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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纱间里的几万只飞转的锭子像哨子一样尖着,分不出个点子来地响成一片。车间里迷迷蒙蒙,不知道是喷雾还是飞舞的细花绒,简直像漫天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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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夫人编)前几年当代散文家LoganPearsallSmith(皮尔索尔·史密斯)曾把美国哲学大家GeorgeSantayana(桑塔亚那)的著作里最精粹的部分集做一本书(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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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深夜到来,我往往沦入沉思。当炉火奄息,夜寒加重的时候,我往往蜷缩着我自己在我底斗室之中默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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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在田间的小径上移动着,如同四条影子,各人怀抱着自己底寂寞和世界底愁苦。月色是迷蒙的,村庄已经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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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会”,在我们江苏人说来,是南京的代名词,而我却把它用作一九五六年八月“江苏省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的简称;所谓“侧记”者,是一种侧面的琐碎杂记,蒜皮鸡毛,无关宏旨,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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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重译本所根据的是ConstanceGarnett的英译,伦敦WilliamHeinemann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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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中央公园里和C君做点小工作,突然得到一位好意的老同事的警报,说,部里今天发给薪水了,计三成;但必须本人亲身去领,而且须在三天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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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八日《申报》号外载二十七日北平专电曰:“故宫古物即起运,北宁平汉两路已奉令备车,团城白玉佛亦将南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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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二年看十九年秋史癖要做“双十”的循例的文章,首先必须找材料。找法有二,或从脑子里,或从书本中。我用的是后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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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讲一点我的当作消闲的读书——随便翻翻。但如果弄得不好,会受害也说不定的。我最初去读书的地方是私塾,第一本读的是《鉴略》,桌上除了这一本书和习字的描红格,对字(这是做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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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一晃儿十年了!)我的英语就很好。我能把它说得不像英语,也不像德语,细听才听得出——原来是“华英官话”。那就是说,我很艺术的把几个英国字匀派在中国字里,如鸡兔之同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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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为明天活着的,因为记忆中有朝阳晓露;假若过去的早晨都似地狱那么黑暗丑恶,盼明天干吗呢?是的,记忆中也有痛苦危险,可是希望会把过去的恐怖裹上一层糖衣,像看着一出悲剧似的,苦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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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一月初,我由昆明到大理去的时候,坐的是一家公司的商车。在动身的前夕,司机师吴栾铃君请我吃北方饭。同席的有一位山东青年,高个子,粗眉毛,浑身都是胆子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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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首都的变化极大;连我这个北京人也不敢夸口说熟悉北京了。是的,许多新街我还没走过,许多老街变了样子。连街道都不大认识了,还说什么熟悉北京呢?真的,要想大致说明白了北京的十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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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在开仗的前夜,带着一匹小猫仔来到我家的门口,因为是夜静的时候,那鞋底拍着楼廊的声音非常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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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旧历九月二十日,是弘一法师满六十岁诞辰。佛学书局因为我是他的老友,嘱写些文字以为记念,我就把他出家的经过加以追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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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约翰生(SamuelJohnson)的《拉塞拉司》(Rasseda)一书中译出;书为寓言体,言亚比西尼亚(A byssini)有一王子,曰拉塞拉司,居快乐谷(TheHappy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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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夜之子。我们底生活是黑暗和恐怖。我们,从我们底第一世祖先,就是俯伏着在这黑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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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55年7月23日到了印度尼西亚的“诗之岛”峇厘,在那里住了八天,欣赏了不少峇厘岛上的艺术,从绘画、木雕刻到舞蹈,尤其以舞蹈看得比较多,南派的、北派的、宫廷的、民间的、古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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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铁流”从一九二七年就流起……不,这里是说绥拉菲摩维支的一本小说《铁流》——有完全的注解和序文的中文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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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的《夜话》曾经提到《扬子法言》中的一句话—“颜苦孔之卓也”。当时因为篇幅的关系,没有对这句话做什么解释。后来有几位同志提出建议,要求把这句话的意思,做一番必要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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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西南有一匹小山,整整齐齐的像一只帽盒,所以人们就叫它帽盒山;有的把音读转,便成了冒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