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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的近郊,屬武藏野的境地,有一個電車站驛叫大岡山,恰恰在山坡處建着一所玲瓏的小樓,那便是我住了五個多月的楸之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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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靜穆的空中,高高地飄着一兩個穩定不動的風箏,從不知道遠近的地方,時時傳過幾聲響亮的爆竹,——在夜晚,它的迴音是越發地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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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英國人過聖誕節,好像我們舊曆年的味兒。習俗上宗教上,這一日簡直就是“元旦”;據說七世紀時便已如此,十四世紀至十八世紀中葉,雖然將“元旦”改到三月二十五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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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也有乞丐”,是的;但他們的丐道或丐術不大一樣。近些年在上海常見的,馬路旁水門汀上用粉筆寫着一大堆困難情形,求人幫助,粉筆字一邊就坐着那寫字的人,北平也見過這種乞丐,但路旁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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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歐洲的吃喝,誰總會想到巴黎,倫敦是算不上的。不用說別的,就說煎山藥蛋吧。法國的切成小骨牌塊兒,黃爭爭的,油汪汪的,香噴噴的;英國的“條兒”(chips)卻半黃半黑,不冷不熱,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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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平住下來的人,總知道逛廟會逛小市的趣味。你來回踱着,這兒看看,那兒站站;有中意的東西,磋磨磋磨價錢,買點兒回去讓人一看,說真好;再提價錢,說那有這麼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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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河(TheRhine)發源於瑞士阿爾卑斯山中,穿過德國東部,流入北海,長約二千五百里。分上中下三部分。從馬恩斯(Mayence,Mains)到哥龍(Cologne)算是“中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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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瑞司登(Dresden)在柏林東南,是靜靜的一座都市。歐洲人說這裏有一種禮拜日的味道,因爲他們的禮拜日是安息的日子,靜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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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卑(Pompei)故城在奈波里之南,意大利半島的西南角上。維蘇威火山在它的正東,像一座圍屏。紀元七十九年,維蘇威初次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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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羅倫司(Florence)最教你忘不掉的是那色調鮮明的大教堂與在它一旁的那高聳入雲的鐘樓。教堂靠近鬧市,在狹窄的舊街道與繁密的市房中,展開它那偉大的個兒,好像一座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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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Venice)是一個別致地方。出了火車站,你立刻便會覺得;這裏沒有汽車,要到哪兒,不是搭小火輪,便是僱“剛朵拉”(Gond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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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北平的報紙上除了戰事、殺人案、教育危機等等消息以外,舊書的危機也是一個熱鬧的新聞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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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波是成都的一位婦產科女醫師,在成都執行醫務,上十年了。她自己開了一所宏濟醫院,抗戰期中兼任成都中央軍校醫院婦產科主任,又兼任成都市立醫院婦產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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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語說,“火燒眉毛,且顧眼前。”這句話大概有了年代,我們可以說是人們向來如此。這一回抗戰,火燒到了每人的眉毛,“且顧眼前”竟成了一般的守則,一時的風氣,卻是向來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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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時代事實上總有許許多多不滿現狀的人。現代以前,這些人怎樣對付他們的“不滿”呢?在老百姓是怨命,怨世道,怨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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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尊先生是一位理想家。他有高遠的理想,可並不是空想,他少年時傾向無政府主義,一度想和幾個朋友組織新村,自耕自食,但是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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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國語教科書裏選得有我的文章,註解裏或說我是浙江紹興人,或說我是江蘇江都人就是揚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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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七日的下午,風聲很緊,我們從西郊搬到西單牌樓左近衚衕裏朋友的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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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蒙自住過五個月,我的家也在那裏住過兩個月。我現在常常想起這個地方,特別是在人事繁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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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北平讀書的時候,老在城圈兒裏呆着。四年中雖也遊過三五回西山,卻從沒來過清華;說起清華,只覺得很遠很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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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我們和S君夫婦在鬆堂住了三日。難得這三日的閒,我們約好了什麼事不管,只玩兒,也帶了兩本書,卻只是預備閒得真沒辦法時消消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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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書也是我的嗜好,和抽菸一樣。但這兩件事我其實都不在行,尤其是買書。在北平這地方,像我那樣買,像我買的那些書,說出來真寒塵死人;不過本文所要說的既非訣竅,也算不得經驗,只是些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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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賢傳都教我們少說話,怕的是惹禍,你記得金人銘開頭就是“古之慎言人也。戒之哉!戒之哉!無多言!多言多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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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回南方去,曾在“天津丸”中寫了一篇通信,登在本《草》上。後來北歸時,又在“天津丸”上寫了一篇,在天津東站親手投入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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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平整整待了三年半,除去年冬天丟了一個親人是一件不可彌補的損失外,別的一切,感謝照例應該說感謝上蒼或上帝,但現在都不知應該說誰好了,只好姑且從闕吧總算平平安安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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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下雨的日子。這使我想起了白馬湖;因爲我第一回到白馬湖,正是微風飄蕭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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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初病的一禮拜,有一天,他的同鄉夏君匆匆地和我說:“一公病了;他請你給週刊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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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平怕看見乾笑,聽見敷衍的話;更怕冰擱着的臉和冷淡的言詞,看了,聽了,心裏便會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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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讀書人向來不大在乎東西。“家徒四壁”不失爲書生本色,做了官得“兩袖清風”纔算好官;愛積聚東西的只是俗人和貪吏,大家是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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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友蘭先生在《新事論·贊中華》篇裏第一次指出現在一般人對於青年的估價超過老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