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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鄧文濱所作《醒睡錄》(同治七年成書,光緒初申報館出版)第三卷中有“京華二好二醜”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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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卜生是一個平民主義的信徒,他和JohnMasefield一樣,總是用日常簡樸的辭令來傳達千千萬萬平民共有的情緒,在他們的詩集裏面,我們找不出什麼傳統的辭藻,可是他們這種平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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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說那是一個夢,那麼,我們是生活過了一個悲慘的夢呢。從那土匪出沒的山城裏我們逃了出來,那是希望着從死逃到生,然而,誰知道仍然是從死逃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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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實和黃葉,一齊都從樹上落下來了,老婦人獨自在庭前,寂寞地掃着。啊,我是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這個荒涼的古寺的呢?想起來,行跡是飄忽不定的,也正如我們以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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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山道呀,老是保持着這樣的靜寂。想起來,是那一晚,海上風狂浪大的時候,你立在那峻峭的山崖上頭,高聲地呼喊着你姐姐底名字,那時候,你底聲音該是如何地淒厲,使我疑心你真是瘋狂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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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送了你去,你就再沒有回來呀。我不曾送你,致使你底眼睛紅腫,而且臉面也更蒼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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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王冠撇棄,置於泥塗,任你用你底足尖加以踐踏罷。寒夜,當我們同在帳篷底一個斜角里的時候,風吹過沙漠,使我感覺了寒冷;你曾說,“俯下身來,靠近我底胸口,讓它給你一些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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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織着我自己底夢,你也有你自己底沉思,我們是各自組成着各自底世界,完全是陌生而不相識的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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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筒底聲音—那是灰色的兵士們所做出來的事情;除此,就不能聽見什麼聲息了。啊,這南方底冬天,這麼地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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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來的路,沒有回去的路。風是在作大圈兒地迴旋了。“莫要說這是荒涼吧,我底孩子—在我們,荒涼之中也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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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是一個大的搖籃,又是一個古老的墳墓,原野上總是籠罩着靜寂。原野裏隱藏着無數的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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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鬧市,它吸乾了我底血液,使我衰弱而且怯懦。在鬧市底邊沿,我尋着那靜寂的道路,在昏黃的燈光下面踏着,讓我自己聽見我自己底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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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欄杆縫裏透了進來,給了我一絲的暖意。慘白的無力的光,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春天底消息麼?然而,這是不明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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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認識孫鷗,自然是他在成都大學文預科讀書,我去教書的時候;然而我之曉得“以泊”這個別號,卻在民國十五年春,創始主編《新川報》副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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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前期的“大衆化問題”大衆文藝要在找大衆。這豈不是看了題目做文章。原來大衆是在找自己的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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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人對於文化的素養不同,他們能理解的文藝作品也不同,所以有許多比較高深文體之作品,如需叫大衆理解,不得不用淺近文字來寫出,那麼這就叫通俗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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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近人把文化和文藝混同爲一個,同時,也把戀愛和結婚又相混在一起。沒有一個女子談到戀愛之時不在想到結婚,交際一個男子時候打聽他是不是配於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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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年輕時,在日本,見一美女子,因此作美麗的詩,送給她手裏,她的書包裏,或許登在同人雜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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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幾天和幾位朋友談天,有一位朋友大發其“保存國粹”“反對外國”的宏論。他說:“現在有許多人,無論什麼事,都覺得外國人的好,中國人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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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鐵錨山上的大王,著名的,殺人不眨眼的強盜;我每天都得吃幾副人的心肝,因爲我正害着險暴的奇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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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我手足之本能的力,舞踏於粉臉,燈光,花影,並唱那淫靡的婉孌之歌,如屈辱的妓女酬酢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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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獄之中,不知春去秋來,更不見光明之天宇,只沉默着如沉默的棺裏之骷髏,隔絕了世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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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泊的不死的歲月,掃盡宇宙間所有的美麗,留下了敗墓,渠溝,與碧血給詩人!”是以我們如騾子負了重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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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靜,因長波滾滾而擾亂了,但我的心,仍孤寂如泥中之柳絮,無能如飄泊的白雲,飛過君山,深吻沅江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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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憤怒之長風,橫掃這蒼茫的湖面,五百里的水波澎湃着,徬徨了安靜的魚舟。濛濛的灰色之霧,將水天染成一色,一切的固有變樣了,瀰漫着拘攣與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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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我永遠詛咒那瞬刻!)滿足了上帝的一點意思,鑄成了我的今日之飄泊。既做了此種動物,又何獨見異於同類?未能嚮明月微笑,或游泳於湖濱,追逐美女之素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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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要人間熱鬧,將我們去點綴,在一個舞臺上,我們便常常遇見了。你放縱着傲慢,我捏死了懦怯,衝突遂橫在我們中間,卻成爲彼此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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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之流麗,一切的樹枝燦爛了,泉水在懸崖上緩流,婉約之歌聲滿於山谷。和煦之微風,從天際飄來,淺草遂含笑了,野玫瑰亦賣弄其顏色,似競爭溫柔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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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慕平庸的幸福,已深嘗命運之苦味;心因傷而益跳,臉兒漸如秋葉。明知是苦惱的誘惑,仍貪圖歡樂的僥倖,遂把無意思的鶯啼,認爲悲哀的同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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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的朋友,昔日的困苦之磨鍊者,盡隨去燕分飛,開始其溫和的夢。只餘剩我之孤獨,成爲這古城的戀人,經春蠶變繭,秋雁重來,顫慄於驢夫之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