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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曾一個人走過遠路,但是在幾月前我就想嘗試一下這踽踽獨行的滋味;黑暗中消失了你們,開始這旅途後,我已經有點害怕了!我搏躍不寧的心,常問我“爲什麼硬要孤身回去呢?”因之,我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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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愴的歸途一個陰黯慘淡的下午,我抱着一顆微顫的心,去叩正師的門。剛由寒冷的街道上忽然走到了室中,似乎覺得有點溫意,但一到那裏後這溫意仍在寒冷中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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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已平靜的心波,又被這陣風雨,吹皺了幾圈纖細的銀浪,覺着窒息重壓的都是鄉愁。誰能毅然決然用輕快的剪刀,揮斷這自吐自縛的羅網呵!昨天你曾倚着窗默望着街上往來的車馬,有意無意地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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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冬天的一個黃昏,我和你聯步徘徊於暮雲蒼茫的北河沿,拂着敗柳,踏着枯葉,尋覓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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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海潮汐致梅姊》和《寄燕北諸故人》我都讀過了。讀過後感覺到你就是我自己,多少難以描畫筆述的心境你都替我說了,我不能再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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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偉大的死城裏,秋風秋雨之夜。什麼都沉寂,什麼都閉幕了,只有雨聲和風聲絞着,人們正在做恐怖的夢吧!一切都冷靜,一切都陰森,只有我這小屋裏露着一盞暗淡的燈光,照着我這不知是幽靈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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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城裏人春以來,十天有九天是陰霾四布見不着太陽光,有時從雲縫裏露出半面,但不到一會又飄浮過一朵墨雲來掩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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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我沒有什麼話可說,宇宙中本沒有留戀的痕跡,我祈求都像驚鴻的疾掠,浮雲的轉逝;只希望記憶幫助我見了高山想到流水,見了流水想到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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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是一個楓葉如荼,黃花含笑的深秋天氣,我約了晶清去雨華春吃螃蟹。晶清喜歡喝幾杯酒,其實並不大量,僅不過想效顰一下詩人名士的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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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騎着灰色馬和日月齊馳,在塵落沙飛的時候,除了幾點依稀可辨的蹄痕外,遺留下什麼?如我這樣整天整夜的在車輪上回旋,經過荒野,經過鬧市,經過古廟,經過小溪;但那鴻飛一掠的殘影又遺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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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記得吧!太戈爾到北京在城南公園雩壇見我們的那一天,那一天是十三年四月二十八號的下午,就是那夜我接到父親的信,寥寥數語中,告訴我說道周死了!當時我無甚悲傷,只是半驚半疑的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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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英送我歸家的路上,他曾說這樣料峭的寒風裏帶着雪意,夜深時一定會下雪的。那時我正瞻望着黑暗的遠道,沒有答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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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由冬的殘夢裏驚醒,春正吻着我的睡靨低吟!晨曦照上了窗紗,望見往日令我醺醉的朝霞,我想讓丹彩的雲流,再認認我當年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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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進了個偉大莊嚴的廟,先看見哼哈二將,後看見觀音菩薩;戰慄的恐怖到了菩薩面前才消失去,因之覺着愛菩薩怕將軍,已可這樣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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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走廊上望着飛舞的雪花,和那已透露了春意的樹木花草,一切都如往日一樣。黯淡的天幕黑一陣,風雪更緊一陣,遙望着執政府門前的屍身和血跡,風是吹不幹,雪是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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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懶,也可美其名曰忙。近來不僅連四年未曾間斷的日記不寫,便是最珍貴的天辛的遺照,置在案頭已經灰塵迷漫,模糊的看不清楚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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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晨,我剛梳頭的時候,琨妹跑進來遞給我一封信,她喘氣着說:“瑜姐,你的信!”我擡頭看她時,她跑到我背後藏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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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了,金黃的殘輝映照着碧綠的柳絲,像戀人初別時眼中的淚光一樣,含蓄着不盡的餘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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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飆怒卷着黃塵滾滾如驚濤洶涌,朝陽隱了這天地只剩下蒼黑之雲;一陣腥風吹開了地獄緊閉的鐵門,斷頭臺畔僵臥着無數慘白之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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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魂兒環繞着山崖海濱紅花籃、青鋒劍都莫些兒蹤跡我細細的尋找地上的鞋痕把草裏的蟲兒都驚醒我低低的喚着你的名字只有樹葉兒被風吹着答應想變只燕兒展翅向虹橋四眺聽聽哪裏有馬哀嘶聽聽哪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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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依稀是風飄落花,依稀是柳絮天涯;問燕子離開舊巢,含淚飛向誰家?二惠風撩亂了詩情,晚霞橫抹成詩境;只點染了一輪月,幾株鬆,惹我留戀着:梅窠的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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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姑娘!你也許不記得我誰?我到如今,也不願見你,也不敢見你,怕我這憔悴的枯顏嚇的你驚頹!如今,我要向天涯地角找尋我的墓地,姑娘!臨行前允許我再作這一次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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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秋雨驚醒我的秋夢,披衣靜聽,秋在窗外低吟;這淒寒秋夜裏,什麼都死寂沉靜,猛憶到秋將去,生命又逝去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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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安着心潮,伏在銅像下祈禱的時候,惠風顫動的桃花,像你含笑的面靨;高懸穹蒼的眉月;似你蘊情的秋波;蓊鬱林中的小鳥,宛如你臨紙哽咽的悲調;幕靄籠空時的紅霞落日,描畫出故人別後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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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堆滿了人間的悵惘,走進了靜寂迷漫地夜園裏;藉着流螢的光焰,訪那已經酣睡的草花,暗沉呵!無明月之皎潔,無繁星之燦爛,無燭光之輝煌,蝙蝠在黑暗裏翱翔,朔風吻着松林密語,踽踽者籠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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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朝開暮落,只有一天的壽命。所以《本草綱目》中的“日及”“朝開暮落花”,都是它的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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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嚴冬的歲寒時節,園子裏的那些梅樹,花蕾還是小小的,好像一粒粒的粟米,大約非過春節,不會開放,除了借重鬆、柏、杉、女貞、鳥不宿等常綠樹外,實在沒有什麼花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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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十二月之最後一夜,名爲大除夕,除,猶盡也,故又稱大盡;前一夜爲小除夕,又稱小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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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的花樹果樹,按時按節乖乖地開花結果,除了果樹根上一年施肥一次外,並不需要多大的照顧;我的最大的包袱,卻是那五六百盆大型、中型、小型、最小型的盆景盆栽,一年無事爲花忙,倒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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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雜技藝術團在蘇州市演出了十四個節目,真的是豐富多采,美不勝收;我除了欣賞那柔術、椅技等幾項外,如何會忘懷那一雙兩好璧合珠聯的走鋼絲呢?走鋼絲是兩個嬌小玲瓏的妙齡女郎聯合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