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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叶和菜叶都蒙盖上灰白色的霜,山上黄了叶子的树,在等候太阳。太阳出来了,又走进朝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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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搜集一点乡贤著作,二十余年来多少有所得,可是说到杨大瓢,却颇使我为难,他的著书不知怎的这么不容易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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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中国游戏文章,常想到日本的俳文,虽然讲起俳文又非回到游戏文章上来不可,这样说法似乎有点缠夹,但这是事实如此,因为俳文的根源可以说是本在中国,然而两者在本国文学上的地位却又很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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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午睡醒来,见才拿在手中的一本《陶集》,皱折了倒在枕畔。午饭时还阴沉的天,忽快晴了,窗外柳丝摇曳,也和方才转过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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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生观论战已经闹个满城风雨,大家都谈厌烦了不想再去提起时候,我一天忽然写一篇短文,叫做“人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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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门学问的天生仇敌是那门的教授。威廉·詹姆士智识贩卖所的伙计大约可分三种:第一种是著书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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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日晨5时起床,6时半到绥远车站,预备向包头走。因二次车迟到的缘故,等到8时半方才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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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是江苏省著名的工业城市,因地濒太湖,山明水秀,又是一个著名的风景区,每逢春秋佳日,联袂来游的红男绿女,多于过江之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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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行于民间的小说,与历来史家所著录者很不同,当时并非文辞,而为属于技艺的“说话”之一种。说话者,未详始于何时,但据故书,可以知道唐时则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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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小时候,在S城,——所谓幼小时候者,是三十年前,但从进步神速的英才看来,就是一世纪;所谓S城者,我不说他的真名字,何以不说之故,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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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G.Byron的诗多为青年所爱读,我觉得这话很有几分真。就自己而论,也还记得怎样读了他的诗而心神俱旺;尤其是看见他那花布裹头,去助希腊独立时候的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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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呐喊》,才又记得我曾在中华民国九年双十节的前几天做过一篇《头发的故事》;去年,距今快要一整年了罢,那时是《语丝》出世未久,我又曾为它写了一篇《说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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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神赛会这一天出巡的神,如果是掌握生杀之权的,——不,这生杀之权四个字不大妥,凡是神,在中国仿佛都有些随意杀人的权柄似的,倒不如说是职掌人民的生死大事的罢,就如城隍和东岳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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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是一种艺术。咱们的先人就懂得贴春联,点红灯,换灶王像,馒头上印红梅花点,都是为使一切艺术化。爆竹虽然是噪音,但“灯儿带炮”便给声音加上彩色,有如感觉派诗人所用的字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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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有种种说法,但是总括看来,只有两种说法是真有区别的。一种是把“不朽”解作灵魂不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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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五月四日。我们回想去年今日,我们两人都在上海欢迎杜威博士,直到五月六日方才知道北京五月四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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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北京通俗讲演所请我讲演“丧礼改良”,讲演日期定在十一月二十七日。不料到了十一月二十四日,我接到家里的电报,说我的母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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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吴县长报告了五十八年前我在此地的一段历史——我在三岁至四岁间,随先人在台东住过一年多,在台南住过十个月——要我把台东看作第二家乡;昨天台南市市长也向台南市市民介绍我是台南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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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6月24日发香港——重庆)西园先生:你多久没有来信了,你到别的地去了吗?或者你身体不大好!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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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九日早九时,我们在微雨中由蜀河出发。仍是因为等船,所以大队走得很慢,到晚上六点钟,才走完了这八十五里而到达泥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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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地球中央!右手抚抱喜马拉雅,左手揽住了长白、兴安岭;四万万八千万缕活跳的血脉环绕我全身。无尽的,汪洋的生命,太平洋永生不断的波纹——长在我的怀里,泛滥在我胸前!我站在地球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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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这是鲁迅哭范爱农的诗句,不料现在我在哭鲁迅了!怀念“平生风谊兼师友”,我早该写点东西了,可是总不能动手,挥泪成文,在我是无此本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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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我们也是到佛子岭去,那小招待员就瞪起圆虎虎的眼睛。一口气不迭地说:“嘿,我们这里到佛子岭去的人可多着呢!从华东来的,从北京来的,全国各地来的,还有过沙漠爬雪山从新疆西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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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年前的春天,我正在上海一个公园里散步,忽然听到有个很熟的声音向我招呼。我看见一位神采飘逸的青年站在我的面前,微笑着叫我的名字问道:“你记得青吗?”我真不认得他就是我从前大学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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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班圆颅趾方的动物应当怎样分类呢?若使照颜色来分做黄种,黑种,白种,红种等,那的确是难免于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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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位朋友兴兴头头的走来。我刚刚站起来让座,他早狂笑着道:“好机会,今天又无意的听了一回街头讲演!”原来我们成都可不像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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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Rome)是历史上大帝国的都城,想像起来,总是气象万千似的。现在它的光荣虽然早过去了,但是从七零八落的废墟里,后人还可仿佛于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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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最能行》云,“若道士无英俊才,何得山有屈原宅?”《水经注》,秭归“县北一百六十里有屈原故宅,累石为屋基。”看来只是一堆烂石头,杜甫不过说得嘴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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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的秋天是诗境的。设若你的幻想中有个中古的老城,有睡着了的大城楼,有狭窄的古石路,有宽厚的石城墙,环城流着一道清溪,倒映着山影,岸上蹲着红袍绿裤的小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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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可有种种的看法,有唯心的,唯物的,唯人的,唯英雄的……各种看法,我现在对于中国历史的看法,是从文学方法的,文学的名词方面的,是要把它当作英雄传、英雄诗、英雄歌,一幕英雄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