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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阴历七月中旬,暑假快将过完。他因在家乡住厌了,就利用了所剩无几的闲暇,来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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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一种情感动物,喜怒哀乐,悲欢恐惧,都不过是情感的冲动。这种冲动的表示,必有所凭借,或宣之于口,或现之于面,或用手足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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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我们也是到佛子岭去,那小招待员就瞪起圆虎虎的眼睛。一口气不迭地说:“嘿,我们这里到佛子岭去的人可多着呢!从华东来的,从北京来的,全国各地来的,还有过沙漠爬雪山从新疆西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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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心:在我这种懒散心情之下,居然呵开冻砚,拿起那已经有一星期没有动的笔,来写这封长信;无非是因为你是要半年才有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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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前二三年有许多学者热烈地讨论人生观这个问题,后来忽然又都搁笔不说,大概是因为问题已经解决了罢!到底他们的判决词是怎么样,我当时也有些概念,可借近来心中总是给一个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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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年前的春天,我正在上海一个公园里散步,忽然听到有个很熟的声音向我招呼。我看见一位神采飘逸的青年站在我的面前,微笑着叫我的名字问道:“你记得青吗?”我真不认得他就是我从前大学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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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一个夏天的晚上,我正坐在院子里乘凉,忽然听到接连不断的警钟声音,跟着响三下警炮,我们都知道城里什么地方的屋子又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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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过鸭绿江,踏上朝鲜的土地,登时就感觉到所有古今中外诅咒战争残酷的文字,在平时读起来尚有酸辛味道的,在此刻,简直不够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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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位朋友兴兴头头的走来。我刚刚站起来让座,他早狂笑着道:“好机会,今天又无意的听了一回街头讲演!”原来我们成都可不像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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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当陇海列车驶过了郑州,三等车厢里的旅客便颇有些拥挤了。那车上的招待员,在这当儿,也就特别显出了自己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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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5时即起身。6时20分由张家口开车。过阳高时,本想下去游白登堡,因昨夜大雨滂沱,遍地泥泞,不能下足,只好打消此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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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在春天到北平,第一个印象也许便会给你以十分的不愉快。你从前门东车站或西车站下了火车,出了站门,踏上了北平的灰黑的土地上时,一阵大风刮来,刮得你不能不向后倒退几步;那风卷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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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清早,便起床。天色刚刚发白。汽车说定了5点钟由公医院开行,但枉自等了许久,等到6点钟车才到。有一位沈君,是班禅的无线电台长,他也要和我们同到百灵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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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八是一个怎样可怕的日子!我们永远不应该忘记这个日子!这一日,执政府的卫队,大举屠杀北京市民十分之九是学生!死者四十余人,伤者约二百人!这在北京是第一回大屠杀!这一次的屠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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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Rome)是历史上大帝国的都城,想像起来,总是气象万千似的。现在它的光荣虽然早过去了,但是从七零八落的废墟里,后人还可仿佛于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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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了,时隔二十六年,“前度刘郎今又来”,来到了宜兴,觉得这号称江南第一奇的双洞——善卷和张公,还是奇境天开,陆离光怪,而善卷又加上了近年来的新的设备,更使人流连欣赏,乐而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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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之岩,瀑泉飞雪。九曲之溪,流水涵云。”——《宁波府志·形胜篇》。梦想雪窦山十余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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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记不得是哪一年了,反正是一个火辣辣的大暑天,我正在上海做客,烈日当空,如把洪炉炙人,和几个老朋友相对挥汗,简直热得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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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读袁子才的《汉高祖论》,有“不轻用其锋”的一句话,(大意是如此。)多少年来许多读过的书连内容都有些说不清,然而这篇文字的主旨却还能从这四个字上联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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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从哪里说起?等到你要说话,什么话都是那样渺茫地找不到个源头。此刻,就在我眼帘底下坐着是四个乡下人的背影:一个头上包着黯黑的白布,两个褪色的蓝布,又一个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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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你早几年,也许就是现在,到道骞司德的乡下,你或许碰得到‘裘德’的作者,一个和善可亲的老者,穿着短裤便服,精神飒爽的,短短的脸面,短短的下颏,在街道上闲暇的走着,照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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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文艺会讲我今天要讲的是“娜拉走后怎样?”伊孛生是十九世纪后半的瑙威的一个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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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太太现在是早经做了祖母,也许竟做了曾祖母了;那时却还年青,只有一个儿子比我大三四岁。她对自己的儿子虽然狠,对别家的孩子却好的,无论闹出什么乱子来,也决不去告诉各人的父母,因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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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那一部旧书上看来的了,大意说是有一位道学先生,自然是名人,一生拚命辟佛,却名自己的小儿子为“和尚”。有一天,有人拿这件事来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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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应当,而且果然,在六点半响了。睁开半只眼,日光还没射到窗上;把对闹钟的信仰改为崇拜太阳,半只眼闭上了。八点才起床。赶快梳洗,吃早饭,饭后好写点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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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济南来,这是头一遭。挤出车站,汗流如浆,把一点小伤风也治好了,或者说挤跑了;没秩序的社会能治伤风,可见事儿没绝对的好坏;那么,“相对论”大概就是这么琢磨出来的吧?挑选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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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是一种艺术。咱们的先人就懂得贴春联,点红灯,换灶王像,馒头上印红梅花点,都是为使一切艺术化。爆竹虽然是噪音,但“灯儿带炮”便给声音加上彩色,有如感觉派诗人所用的字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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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先生曾引一句外国成语:“社会主义有五十七种,不知哪一种是真的”。其实“自由主义”也可以有种种说法,人人都可以说他的说法是真的,今天我说的“自由主义”,当然只是我的看法,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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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寒带的,俄罗斯式的家屋:房身的一半是埋在地下,从外面看去,窗子几乎与地平线接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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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八年的故事,这故事,我讲了好几次。而每当我读了一节关于学生运动记载的文章之后,我就想起那年在哈尔滨的学生运动,那时候我是一个女子中学里的学生,是开始接近冬天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