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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时我最讨厌阿金。她是一个女仆,上海叫娘姨,外国人叫阿妈,她的主人也正是外国人。她有许多女朋友,天一晚,就陆续到她窗下来,“阿金,阿金!”的大声的叫,这样的一直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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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日的北京,人们清晨相遇,不互道早安,而问“您喝了茶啦?”这有个原因:那时候,绝大多数的人家每日只吃两顿饭。清晨,都只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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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问:中国可亡乎?予不答。其妻复以问;尊女性,乃答之。中国古伟之邦也,以盘古为“起点”,居世界之中心。物则广有,鱼鳖虾蟹,酱醋油盐,葱蒜大烟,一应俱全,民亦秀哲,往往出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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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虎不成反类狗,刻鹄不成尚类鹜。”自从这两句话一说出口,中国人便一天没有出息似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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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一张长桌,不能肯定是书桌,或饭台,或洗脸架。桌上散铺一堆文稿,横七竖八躺着几支秃头木笔、旧钢笔和开着的红墨水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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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说道:“劳力者役于人,劳心者役人”,这话很可以代表数千年来,劳力者和劳心者的阶级制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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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前天(二十一日)上午写《到新加坡》那篇通讯时,不是一开始就说了一段平风浪静的境界吗!昨天起开始渡过印度洋,风浪大起来了,船身好像一蹲一纵地向前迈进,坐在吸烟室里就好像天翻地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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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愿的事,我一向就不以为然的,但并非因为怕有三月十八日那样的惨杀。那样的惨杀,我实在没有梦想到,虽然我向来常以“刀笔吏”的意思来窥测我们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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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这些话,是因为见了《语丝》(一四七期)的《随感录》(二八)而写的。这半年来,凡我所看的期刊,除《北新》外,没有一种完全的:《莽原》,《新生》,《沉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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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月三十一日《申报》的《自由谈》里,又看见了署名“寄萍”的《杨缦华女士游欧杂感》,其中的一段,我觉得很有趣,就照抄在下面:“……有一天我们到比利时一个乡村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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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一倾于讽刺,失了它的本领且不说,最可怕的是有些人又要来“讽刺”,来陷害了,倘若堕于“说笑话”,则寿命是可以较为长远,流年也大致顺利的,但愈堕愈近于国货,终将成为洋式徐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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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索“揩油”,是说明着奴才的品行全部的。这不是“取回扣”或“取佣钱”,因为这是一种秘密;但也不是偷窃,因为在原则上,所取的实在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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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朔尔情势也转变得真快,去年以前,是批评家和非批评家都批评文学,自然,不满的居多,但说好的也有。去年以来,却变了文学家和非文学家都翻了一个身,转过来来批评批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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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久没有小孩子,曾有人说,这是我做人不好的报应,要绝种的。房东太太讨厌我的时候,就不准她的孩子们到我这里玩,叫作“给他冷清冷清,冷清得他要死!”但是,现在却有了一个孩子,虽然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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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子,卷螺发,银黄的面庞上还有微红,——看他意思是正要活。走出破大门,望见邻家:他们大花园里,有许多好花。用尽小心机,得了一朵百合;又白又光明,像才下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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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住在北方,每年年尾祭灶王的糖瓜一上市,朋友们就想到我的生日。即使我自己想马虎一下,他们也会兴高采烈地送些酒来:“一年一次的事呀,大家喝几杯!”祭灶的爆竹声响,也就借来作为对个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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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写完一篇诗歌牢骚。也不能算诗歌,只是个人的一点想法罢了。祝你快乐。直心而往。曲心而回。一阴一阳之为道。对立,统一。统一无法公式一样呈现,因为在我们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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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住所的北边,有一带小高坡,那上面种的或是松树,或是柏树。它们在雨天里,就像同在夜雾里一样,是那么朦胧而且又那么宁静!好像飞在枝间的鸟雀羽翼的音响我都能够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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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遗失了,遗失了心的颤跳、眼的光明,遗失了一个存在,全世界从我空落落的感觉中消逝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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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梦醒后,一轮冷月透窗纱,多少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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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地山先生在抗战中逝世于香港。我那时正在上海蛰居,竟不能说什么话哀悼他。——但心里是那么沉痛凄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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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位慈善家,冬天施衣,夏天施痧药,年成不好还要开粥厂。这位员外的钱从哪里来的呢?或是高利贷,或是收租,或是祖宗刮下来的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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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看了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摄制的《宝岛游记》。它介绍了海南岛的风光,其中出现了一个画面:在海滨矗立着一块巨石,上面刻着“天涯”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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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古代历史,处处可以发现有王道和霸道这两派人物,两派做法。过去的历史家,对于王道和霸道,也有不少评论。用我们现在的观点,对于王道和霸道,究竟应该怎样看法呢?汉代有一位大学者,名叫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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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我差不多同时接到三份以上的喜柬。迎娶的或出嫁的,都择定了一个相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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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门口歇着两个卖唱人,哼哼着的二胡,配着嘎哑了的女人的喉音。呜呀呜呀地不知是唱,还是呻吟,还是道着都市的人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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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一个四平八稳,给小酒馆打杂,混一口安稳饭吃的人,不幸认得几个字,受了新文化运动的影响,想求起智识来了。那时我在乡下,很为猪羊不平;心里想,虽然苦,倘也如牛马一样,可以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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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顿报告书采用了中国人自己发明的“国际合作以开发中国的计划”,这是值得感谢的,——最近南京市各界的电报已经“谨代表京市七十万民众敬致慰念之忱”,称他“不仅为中国好友,且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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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艺术通俗化这问题,我们已听到看到许多的意见与言论。对于一事一理的讨论,自然是不厌其详的;可是设若始终在纸上谈兵,而没有实际上的试验,则言论必来回绕圈,渐觉枯窘;而有志于实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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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战中,我始终没有搁下我的笔,聊足自慰。可是,不能不感到惭愧的是我并没能写出一篇相当好的东西。有人说我写文章不自辨好坏,而只是瞎碰,碰好即好,碰坏即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