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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名词,个个人的脑子里都应该有的,个个人的心里都应常常想到,常常念着的,这就是“乐观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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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伦敦到纽约的情形,记者在上次已谈过一些,现在要随意谈些到纽约以后的见闻——有的是在欧洲不常有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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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从隋炀帝以来,是诗人文士所称道的地方;称道的多了,称道得久了,一般人便也随声附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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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又称书生。这固然是个可以骄傲的名字,如说“一介书生”,“书生本色”,都含有清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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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作就是“佯”,就是“乔”,也就是“装”。苏北方言有“装佯”的话,“乔装”更是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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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书也是我的嗜好,和抽烟一样。但这两件事我其实都不在行,尤其是买书。在北平这地方,像我那样买,像我买的那些书,说出来真寒尘死人;不过本文所要说的既非诀窍,也算不得经验,只是些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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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火烧眉毛,且顾眼前。”这句话大概有了年代,我们可以说是人们向来如此。这一回抗战,火烧到了每人的眉毛,“且顾眼前”竟成了一般的守则,一时的风气,却是向来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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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疯狂的轰炸像百十座火山一齐迸裂了;整个大地接连不断的咆哮着……城里面多少条火蛇,正仿佛从那些火山的喷口里伸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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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谜:先是四条腿,后来两条腿,再后变成三条腿:腿越多的时候越微弱。这个谜,据说是司芬克斯(Sphinx)——一个狮身女首而有翅膀的怪物,坐在路旁岩石上常常问过路的人,如果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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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五年元旦那天,我到医院去看天辛,那时残雪未消,轻踏着积雪去叩弹他的病室,诚然具着别种兴趣,在这连续探病的心情经验中,才产生出现在我这忏悔的惆怅!不过我常觉由崎岖蜿蜒的山径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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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大家都知道我于百花中最爱紫罗兰,所以我从前所编的杂志,有《紫罗兰》,有《紫兰花片》;我的住宅命名“紫兰小筑”;我的书室命名“紫罗兰盦”:足见我对于紫罗兰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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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就是那么两根蛛丝,由门框边轻轻地牵到一枝梅花上。就是那么两根细丝,迎着太阳光发亮……再多了,那还像样么?一个摩登家庭如何能容蛛网在光天白日里作怪,管它有多美丽,多玄妙,多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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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雀燕居屋檐底下,在旁有慈爱的母亲。窝中干燥而温暖。他日常所吃的,有金黄的谷粒,棕红的小麦,肥白的虫,和青绿的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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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来,我没有写成功一个字。很多爱我的和关心我的朋友,常常写信或者跑来当面对我说:“老叶,你为什么不多写一点呢?你看,你这样穷——负担着一家人六口的生活,而常常挨饿……况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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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万山丛中有座最高的山,叫百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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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埃及朋友说,金字塔的夜月,朦朦胧胧的,仿佛是富有幻想的梦境。我去,却不是为的寻梦,倒想亲自多摸摸这个民族的活生生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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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的后两日,在有岛武郎《著作集》里看到《与幼者》这一篇小说,觉得很有许多好的话。“时间不住的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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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应当,而且果然,在六点半响了。睁开半只眼,日光还没射到窗上;把对闹钟的信仰改为崇拜太阳,半只眼闭上了。八点才起床。赶快梳洗,吃早饭,饭后好写点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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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起来我就晓得我是住在湖边上了。我对于这在雨天里的湖的感觉,虽然生疏,但并不像南方的朋友们到了北方,对于北方的风沙的迷漫,空气的干燥,大地的旷荡所起的那么不可动摇的厌恶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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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在的眼泪呵,流吧,流吧,为了他们呵,一代一代,一年一年,一月一月死者们,你们的身子结合起来了一道长城绕在祖国的周围在遥远的黑暗的海上一座透明通红的堡垒你们火焰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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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写作理论,是丰富而又正确,随处可以看到。我们只就他的《自选集》自序和《我怎样做起小说来》两篇(均见《南腔北调集》),略加理析,也便可以窥见一斑,举其要点:(一)题材要组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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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写的文字收集了一部分付印成书,叫做《平屋杂文》。自从祖宅出卖以后,我就没有自己的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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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的王国该是美丽的吧,不然怎样会引起那个老雅典人的憧憬?(这是希腊的喜剧家阿里斯多芬在他的剧作《鸟》中暗示给我们的)佛朗士又说到企鹅的国度,但是在真实的世界上哪一个角落里,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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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当中国共产党代表十二人在上海开第一次代表大会,正式建党时节,我正由法国阿尔卑斯山中一个小城的一所公立中学,迁到山下一个相当有名的大城格罗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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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竹英,静之同居从远远的江南传来的消息,知道竹英和静之在黄鹤楼畔已实行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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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愿吃羊肉而宁愿吃菜羹呢?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估计到大家看见这个题目会感觉诧异。其实,这本来是很普通的典故,我觉得它很有启发性,所以又想把它拿来重新做一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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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位同志看了《宛平大小米》以后,颇感兴趣。有的很热心查访米氏故居和各种遗迹,有的还寄来了有关的文物拓本,并且提出若干问题,要求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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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前国务卿贝尔纳斯退职后写了一本书,题为《老实话》。这本书中国已经有了不止一个译名,或作《美苏外交秘录》,或作《美苏外交内幕》,或作《美苏外交纪实》,“秘录”“内幕”和“纪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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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我们和S君夫妇在松堂住了三日。难得这三日的闲,我们约好了什么事不管,只玩儿,也带了两本书,却只是预备闲得真没办法时消消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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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波是成都的一位妇产科女医师,在成都执行医务,上十年了。她自己开了一所宏济医院,抗战期中兼任成都中央军校医院妇产科主任,又兼任成都市立医院妇产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