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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七”,我还在青岛,正赶写两部长篇小说。这两部东西都定好在九月中登载出,作为“长篇连载”,足一年之用。七月底,平津失陷,两篇共得十万字,一篇三万,一篇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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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帮助一个人。那就不要帮助,如果可以帮助,为什么不帮。文学的高雅与傲骨是需要一代代的人来维护的,不是三言两语以及束缚高楼就完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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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甚病,《新青年》四卷四号将出版,几乎不能撰稿以应。一日,体热极高,头昏脑痛之际,恍惚有这一种人物,活现于我眼前:—这等人,虽然不在政界;而其结合团体,互相标榜,互相呼应,互相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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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着这沉默的相对与无言的深思。当我们同在那斗室,我没有言语。我没有说话底要求,只微微地感到我是在一个梦寐之中,然而这却没有一个梦所能有的那样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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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是沉重的,江面如同挂起了一层纯白的罩纱,夜航的小船挂着红灯,在白色的雾里时隐时现,好像是失眠的人勉强地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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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过鸭绿江,踏上朝鲜的土地,登时就感觉到所有古今中外诅咒战争残酷的文字,在平时读起来尚有酸辛味道的,在此刻,简直不够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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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曾经通行过几年,当时甚至于将军和绅士都为着要变成忠实同志或是“革命军人”起见,也高喊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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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青年学生前天来看我,谈起他有一个打算,想把明代黄姬水编的《贫士传》选译成语体文,问我赞成不赞成。我觉得他这个想法很好,当时就表示完全赞成,希望他早日着手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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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父母叫我毕业以后,赶快回乡参加生产。一是跟我父亲种菜,二是跟我哥哥去学理发,三是在农场的公共食堂里当炊事员。我想了又想,我家没人读过书,只我一人现在初中刚毕业,干么又回去生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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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这是一张尺多宽的小小的横幅,马孟容君画的。上方的左角,斜着一卷绿色的帘子,稀疏而长;当纸的直处三分之一,横处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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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欧洲的吃喝,谁总会想到巴黎,伦敦是算不上的。不用说别的,就说煎山药蛋吧。法国的切成小骨牌块儿,黄争争的,油汪汪的,香喷喷的;英国的“条儿”(chips)却半黄半黑,不冷不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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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五月五日,俗称端午节或端阳节,也有称为重五节、天中节的。苏州、上海一带旧俗,人家门前都得挂菖蒲、艾蓬;妇女头上都得戴艾叶、榴花;孩子们身穿画着老虎的黄布衫,更将雄黄酒在他们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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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琢磨那首咏“长沙”的《沁园春》词时,一时不知该怎样着手?穷思极想之余,却给我抓住了末一句“浪遏飞舟”四个字,得到了启发,可就联想到那三万六千顷浪遏飞舟的太湖,又联想到那太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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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听到急水滩头单调的午夜的碓声么?那往往是在远离人居的沙滩上,在嘈嘈切切喁喁自语的流水的沶涯,在独身的鸱枭学着哲人的冥想的松林的边际,在拳着长腿缩着颈肚栖宿着黄鹭的短丛新柳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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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落过一场小雨,一早晨,我带着凉爽的清气,坐车往一别二十多年的故乡蓬莱去。许多人往往把蓬莱称做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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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人类的灭亡是一件大寂寞大悲哀的事;然而若干人们的灭亡,却并非寂寞悲哀的事。生命的路是进步的,总是沿着无限的精神三角形的斜面向上走,什么都阻止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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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年春间,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有了反对校长杨荫榆事件以来,于是而有该校长在太平湖饭店请客之后,任意将学生自治会员六人除名的事;有引警察及打手蜂拥入校的事;迨教育总长章士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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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五六年以前,我竟受了革命党的骗了。他们说:非革命不可!你看,汉族怎样的不愿意做奴隶,怎样的日夜想光复,这志愿,便到现在也铭心刻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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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进入腊月,离我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便拉开卖年货的架势,并且开设了春联专区,“一”字排列的几节壁柜,挂满了规格不一、大小各异的春联,俨然一片红彤彤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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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开着艳艳的花,有蝴蝶儿飞,也有鸟儿叫。小姑娘——叶子,唱着歌,在打旋风舞。为了捕蝴蝶把裙子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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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弟弟,道路是这般泥泞,我们怎么能够前进?啊,这是什么城市,这市街是叫作什么名字?我是疲倦,如在梦中一样地拖拽着我底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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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毕竟是由动物进化来的,所以各种动物的脾气还有时要发作,例如斯丹·利霍尔说小孩子要戏水是因为鱼的脾气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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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当陇海列车驶过了郑州,三等车厢里的旅客便颇有些拥挤了。那车上的招待员,在这当儿,也就特别显出了自己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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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也有乞丐”,是的;但他们的丐道或丐术不大一样。近些年在上海常见的,马路旁水门汀上用粉笔写着一大堆困难情形,求人帮助,粉笔字一边就坐着那写字的人,北平也见过这种乞丐,但路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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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庭园正中偏东一口井的旁边,有一株年过花甲的柿树,高高地挺立着,虬枝粗壮,过于壮夫的臂膀,为了枝条特多,大叶四展,因此布荫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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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五年十月十九日,是我们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鲁迅先生逝世十九周年纪念日,我不能抽身到上海去扫一扫他的墓,只得在自己园子里采了几朵猩红的大丽花,供在他老人家的造像之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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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他们自己的各种神话。以我国而论,譬如“嫦娥奔月”“牛郎织女”“天女散花”“白蛇传”“宝莲灯”“袁樵摆渡”“张羽煮海”等等,我们在戏剧和弹词中都可看到听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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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性爱花木,终年为花木颠倒,为花木服务;服务之暇,还要向故纸堆中找寻有关花木的文献,偶有所得,便晨钞暝写,积累起来,作为枕中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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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叫作哑子。天生的不具者,每每是连名字都没分儿消受的。高大的身材,阔的肩,强壮的肌肉,粗黑的脸配上过大的嘴,这可说是典型的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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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我成了一个乞丐。我站在市街阴暗的角落,向过往的人们伸手。我用柔和的声音,温婉的眼光,谦恭的态度,向每一个人要求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