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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是近代文化病之一,类似痢疾,一会儿一阵,每日若干次。可是如得其道,或可稍减痛苦。兹条列有效办法如下:(一)给要人写信宜挂号,或快邮,以引起注意;要人每日接信甚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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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掌柜走后,辛德治——三合祥的大徒弟,现在很拿点事——好几天没正经吃饭。钱掌柜是绸缎行公认的老手,正如三合祥是公认的老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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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读自己的作品。愧悔吗?也许有一点。但是我知道,我心中还有一点什么,一点比愧悔之感要大着许多倍的什么,一点有关于生命的什么,我不愿找出它的名儿来!假若非明白的呼唤出不可呀,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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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王老太太盼孙子呀;不为抱孙子,娶儿媳妇干吗?也不能怪儿媳妇成天着急;本来吗,不是不努力生养呀,可是生下来不活,或是不活着生下来,有什么法儿呢!就拿头一胎说吧:自从一有孕,王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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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台)时间一九六〇年秋。地点太原。人物周雨香——女,20岁,继春之妻。继春——男,25岁,孙玉莲之子,雨香之夫。孙玉莲——女,41岁,继春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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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伯公是个可爱的人。他的可爱由于互相关联的两点:他热心交友,舍己从人;朋友托给他的事,他都当作自己的事那样给办理;他永远不怕多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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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的时候,我因家贫而身体很弱。我九岁才入学。因家贫体弱,母亲有时候想教我去上学,又怕我受人家的欺侮,更怕交不上学费,所以一直到九岁我还不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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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来北碚,和赵清阁先生合写剧本——《桃李春风》。剧本草成,“热气团”就来了,本想回渝,因怕遇暑而止。过午,室中热至百另三四度,乃早五时起床,抓凉儿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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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陈廉伯跪在织锦的垫子上,声音有点颤,想抬起头来看看父亲,可是不能办到;低着头,手扶在垫角上,半闭着眼,说下去:“儿子又孝敬您一个小买卖!”说完这句话,他心中平静一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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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鼓书词)刚才大山药唱了一段“奉天大鼓”,唱的真是字正腔圆。我们的东北四省,在六年前被日本鬼子抢去,东北同胞受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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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一拿到那张红色的选票,我的心差不多要跳了出来,我的手心上出了汗。我不知道怎样才好了!我本要跳起来欢呼,可是喊不出,我的眼圈儿倒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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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谈现代教育,这可不容易办!我这个家伙不会瞪着眼批评。我最喜欢和朋友们瞎扯,用不着“诗云”,也用不着“子曰”;想叫我有头有尾的说一遍,我没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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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线上溃退下来,马得胜和孙占元发了五百多块钱的财。两支快枪,几对镯子,几个表……都出了手,就发了那笔财。在城里关帝庙租了一间房,两人享受着手里老觉着痒痒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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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鼓书词)在下编这小唱本,虽然文字俗俚,却句句都是真情实话。希望读者诸公能细念一番,能知道一些这次中日战争是怎一回事,和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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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住在北方,每年年尾祭灶王的糖瓜一上市,朋友们就想到我的生日。即使我自己想马虎一下,他们也会兴高采烈地送些酒来:“一年一次的事呀,大家喝几杯!”祭灶的爆竹声响,也就借来作为对个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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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日的北京,人们清晨相遇,不互道早安,而问“您喝了茶啦?”这有个原因:那时候,绝大多数的人家每日只吃两顿饭。清晨,都只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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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艺术通俗化这问题,我们已听到看到许多的意见与言论。对于一事一理的讨论,自然是不厌其详的;可是设若始终在纸上谈兵,而没有实际上的试验,则言论必来回绕圈,渐觉枯窘;而有志于实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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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战中,我始终没有搁下我的笔,聊足自慰。可是,不能不感到惭愧的是我并没能写出一篇相当好的东西。有人说我写文章不自辨好坏,而只是瞎碰,碰好即好,碰坏即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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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丙,瘦得像剥了皮的小树,差不多每天晚上来喝茶。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对深而很黑的眼睛,显出他并不是因为瘦弱而完全没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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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把早饭吃完了,还不知道到底吃的是什么;要不是老辛往他(老舍)脑袋上浇了半罐子凉水,也许他在饭厅里就又睡起觉来!老辛是外交家,衣裳穿得讲究,脸上刮得油汪汪的发亮,嘴里说着一半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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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茅盾先生不远千里而来约稿,嘱写大鼓书词,以求通俗,增高民众抗战情绪。我已写过好几段大鼓书,交各刊物发表;不想抱定一样死啃,所以答应下给他一篇旧形式新材料,“今古奇观”式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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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我写过一篇短文,略论文艺与教育的关系。我的意思是教育者万不可忽视新文艺在青年学子中的影响。新文艺的的确确是青年们的精神食粮,凡欲知道青年思想,心理的,就没法把文艺割弃,而还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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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九三○年春天由国外回到北平,我就想作个职业的写家。这个愿望,可是,直至抗战的前一年才达到。《骆驼祥子》就是我作职业的写家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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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看了不少青年朋友们写的小说。其中有很好的,也有很不好的。那些不好的,大概都犯了一个毛病,就是写得太慌忙。“世事多因忙里错”,作文章当然不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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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稀拉胡涂的又过了一年!年年在元旦都有一些雄心,想至少也要作出一件半件惊心动地的事,可是到除夕一清算,只是欠了一点钱,旁无可述;惨笑一下,听着放爆竹而已!不过,认真的去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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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自古时候就是好出轨的事。不过,古年间没有报纸和杂志,所以不像现在闹得这么血花。不用往很古远里说,就以我小时候说吧,人们闹恋爱便不轻易弄得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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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兵到了,向来不肯和仆人讲话的阔人,也改变得谦卑和蔼了许多,逃命是何等重要的事,没有仆人的帮助,这命怎能逃得成。在这种情形之下,王老爷向李福说了话:“李福,厅里的汽车还叫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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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几年中,每到“七七”,我们必定举行国民献金,这是当然的,因为献金是民气的测验,也是前后方痛痒相关,打成一片的最好的表现方法与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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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研究科学,这几天。要发明个机器。这个机器得小巧玲珑,至大也不过像个十支长城烟包,可以随身带着,而没有私携手枪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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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没有见过苓这么喜欢,她的神气几乎使人怀疑了,假如不是使人害怕。她哼唧着有腔无字的歌,随着口腔的方便继续的添凑,好像可以永远唱下去而且永远新颖,扶着椅子的扶手,似乎是要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