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人人须红,人人须专,没有例外。
是先红呢?还是先专呢?这要看个人的历史。原来是老革命战士,非常的红,可是因为参加革命斗争,顾不到专。他现在就该注意到专,因为我们现正在建设社会主义,非专不可。以他的红,再加上专,他就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他也必能要求自己作到顶红顶专,以期顶好地为人民服务。
另有某些人,是来自旧社会的专家。他们专,可是不红,所以他们在思想上,作风上和社会主义不无抵触,不能全心全意地为新社会服务。他们应该赶紧红起来,作到又专又红,以便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既红了,就会要求自己更红一些,更专一些,以期逐渐能够达到顶专顶红,顶好地为人民服务。
青年们呢,不论是红多于专,还是专多于红,不论是两样都有一点,还是两样都没有,都该立即双管齐下,要求自己又红又专,青年富于理想,又有勇气,一定会这么要求自己。
有的青年说:还是先专吧,以后再说红。这是轻视社会主义,而重视个人,应当及早纠正。要不然,日久天长,个人主义日深,就不好扭转了。
有的青年说:我已红了,不用再专。他根本没有红,若是已红,他必然不会这么说话。一个已红了的人必然知道为了建设社会主义非专不可,怎能说不用求专呢?
有的青年说:我要先专,以便专的快,省得红与专双管齐下,两样都耽误了。这可能是不愿意求红的借口,也可能是幼稚的顾虑。咱们的老干部中有许多原来本不会打仗,可是在革命的过程里,就学会了打仗,而且有不少成为军事专家的。他们闹革命是红,因为红,所以也达到了专。假若他们说:不行啊,我得先学会打仗,再闹革命,革命恐怕就闹不成了。青年们,咱们现在是闹社会主义革命,既是青年,就有革命干劲,就该红、专兼顾,也能红、专并进。
有的青年说:红能帮助我专的快吗?当然;红是革命干劲,用革命干劲干什么都会又快又好。不过,这可得是真红,不是以红为手段。以红为手段是自欺,也就得不到真正的鼓动力量。
有的青年说:我刚在中学毕业,就参加生产劳动了,怎能够专呢?所谓专者,不一定是指大学毕业,或什么博士学位而言。我们各有工作岗位,都能在本岗位上越来越专,只要我们明白自己的工作与社会的关系,肯勤学苦练地不断钻研。科学院里有专家,乡下的老农也是专家。科学院的专家能教给老农一套办法,老农也会教给科学院的专家一套办法。他们都专。他们遇到一块,交流经验,彼此都能更专。我们一时还不能把所有的青年都送入大学或科学院里去,我们就仗着所有的青年都积极劳动,热爱工作。有劳动热情的就肯钻研业务,就会有所发明与创造,越来越专。
有的青年说:不红也能专。要不然,资本主义国家怎么也有专家呢?不错,资本主义国家的确有专家。可是,那些专家并没有帮助人民建设社会主义,他们只装了一脑子知识、技术,可是怎么应用他们的知识与技术却不能自主。他们的刀把儿在别人手里拿着呢!这岂不可怜么?我们生在社会主义里,我们知道为什么要专,为谁专。这是莫大的幸福。假若我们不珍视这幸福,而坚持不红也能专的看法,不肯红,只求专,我们就辜负了人民,也对不起自己——社会主义国家人民需要红而专的人,社会主义国家的人都应欣幸地以红而专自期,没有例外。
原载1958年5月17日《西安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