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谦,日子真快,一眨眼你已经死了三个年头了。这三年里世事不知变化了多少回,但你未必注意这些个,我知道。
-
沈二先生与我们谈天,常说生平服膺《红》《老》之学。《红》,就是《红楼梦》;《老》,就是《老子》。
-
启明兄:前三日寄出一篇小文,想已收到。你寄给我的《语丝》,真是应时妙品。我因为不久就回国,心目中的故乡风物,都渐渐的愈逼愈近了。
-
有些国语教科书里选得有我的文章,注解里或说我是浙江绍兴人,或说我是江苏江都人就是扬州人。
-
内容:20元票子,使他作了家庭教师。这是第一天,他起得很早,并且脸上也象愉悦了些。我欢喜地跑到过道去倒脸水。心中埋藏不住这些愉快,使我一面折着被子,一面嘴里任意唱着什么歌的句子...
-
苦痛和快乐我逡巡在苦痛和快乐的边沿上,小心地迈着我的脚步;原以为它们中间有遥远的距离,不曾想它们却是那么相近。
-
16日,5时起身遇见老同学郑秉璋君,在此地为站长。他昨夜恰轮着夜班,彻夜未睡,然今天9时左右,仍陪着我们,出去游览。
-
扬州的园林与我们苏州的园林,似乎宜兄宜弟,有同气连枝之雅;在风格上,在布局上,可说是各擅胜场,各有千秋的。
-
朋友又见面了,点点头笑笑,彼此晓得这一年不比往年,彼此是同增了许多经验。个别地说,这时间中每一人的经历虽都有特殊的形相,含着特殊的滋味,需要个别的情绪来分析来描述。
-
情人们常常觉得他俩的恋爱是空前绝后的壮举,跟一切芸芸众生的男欢女爱绝不相同。这恐怕也只是恋爱这场黄金好梦里面的幻影罢。
-
定县是一片平原,境内连土堆般的小山也没有,就有也只是几个小山般的土堆。河流大小虽有几条,毛病却在太浅。
-
北京的秋天最长,也最好。白露不到,秋风却先来了,踩着树叶一走,沙沙的,给人一种怪干爽的感觉。
-
“江回滩绕百千湾,几日离肠九曲环。一棹画眉声里过,客愁多似富春山。”我读了这一首清代诗人徐阮邻氏的诗,从第一句读到末一句细细地咀嚼着,辨着味儿,便不由得使我由富春山而想起七里泷来。
-
先生,你那些记山水的文章我都读过,我觉得那些都很好。但是我又很自然地有一个奇怪念头:我觉得我再也不愿意读你那些文字了,我疑惑那些文字都近于夸饰,而那些夸饰是会叫生长在平原上的孩子悲
-
去年在温州,常常看到本刊,觉得很是欢喜。本刊印刷的形式,也颇别致,更使我有一种美感。
-
玄同于一月十七日去世,于今百日矣。此百日中,不晓得有过多少次,摊纸执笔,想要写一篇小文给他作纪念,但是每次总是沉吟一回,又复中止。
-
鲁迅先生快到厦门去了,虽然他自己说或者因天气之故而不能在那里久住,但至少总有半年或一年不在北京,这实在是我们认为很使人留恋的一件事。
-
冯至著,连载于《新观察》杂志第二卷第一期至第十二期中国是一个有伟大文化传统和丰富艺术遗产的国家。
-
平原平原是丰饶的,产生着谷米。谷米堆积着,发着霉,由金黄变成黑色,然而,我们的农民是饥饿的。
-
国难当前,我们究竟应该走哪条路,才能救国。我今天所讲的题目,就是《我们所应走的路》。
-
别后,坐载重汽车向清华园车站出发。沿途道路太坏,颠簸得心跳身痛。因为坐得高,绿榆树枝,时时扑面打来,一不小心,不低头,便会被打得痛极。
-
一到南国,情调便显然不同了。北方才是暮春,你在这儿却可以听见蝉、蛙,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夏虫在得意地吟鸣。
-
天阴着,而且落着雨滴。“下雨也得走!”这是毫无疑义的。今天我们不必再同那些挑夫们生气,队员们也不必自己背负行李了,我们用四十元雇了一只小船,可以把行李送到安康。
-
一别了,我爱的中国,我全心爱着的中国。当我倚在高高的船栏上,见着船渐渐的离岸了,船与岸间的水面渐渐的阔了,见着许多亲友挥着白巾,挥着帽子,挥着手,说着Adieu,Adieu!①听着
-
放了假,春初的日子松弛下来。将午未午时候的阳光,澄黄的一片,由窗棂横浸到室内,晶莹地四处射。
-
中国的绅商,中国“孔孙道统”的忠实信徒,不是说和平是中国的民族性么?然而社会斗争太剧烈了,短兵相接的阵势太紧张了。
-
你想到过世界上自有许多近似真理的矛盾么?譬如说一座宅第的门。门是为了出入而设的,为了“开”的意义而设的,而它,往往是“关”着的时候居多。
-
前次承贵会邀我演讲关于佛学的问题,我因为对于佛学没有充分的研究,拿浅薄的学识来演讲这一类的问题,未免不配;所以现在讲“哲学与人生”,希望对于佛学也许可以贡献点参考。
-
偶然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一个旧的纸护书来,检点里边零碎纸片的年月,最迟的是民国六年三月的快信收据,都是我离绍兴以前的东西,算来已经过了二十一年的岁月了。
-
打弹子最好是在晚上。一间明亮的大房子,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已经听到弹子相碰的清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