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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破晓酒醒时候,我忽然忆起前晚上他向我提过“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这两句词。仿佛前宵酒后曾有许多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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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夏初的天气。我爱看树和草的鲜嫩的绿叶子。古人说:“春秋多佳日。”今人鲁迅先生又说:“北京仿佛没有春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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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与圣陶见面是在民国十年的秋天。那时刘延陵兄介绍我到吴淞炮台湾中国公学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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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种姓“大”的报的副刊上,有一位“姓张的”在“要求中国有为的青年,切勿借了‘文人无行’的幌子,犯着可诟病的恶癖。”这实在是对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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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衡哲女士来信:志摩:到京后尚不曾以只字奉助,惭愧得很。但你们的副刊真不错,我读了叔本华的《妇女论》,张陈两先生的苏俄论辩,以及你和孟和先生的论自杀,都感觉到一种激刺,觉得非也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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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有一样好处,它能叫人把事情都看轻了一些。这个可也就是我的坏处,它不起劲,不积极。您看我挺爱笑不是?因为我悲观。悲观,所以我不能板起面孔,大喊:“孤——刘备!”我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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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埃及朋友说,金字塔的夜月,朦朦胧胧的,仿佛是富有幻想的梦境。我去,却不是为的寻梦,倒想亲自多摸摸这个民族的活生生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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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滑稽剧就此闭幕了!我家乡有句俗话,叫做“捉住了老鸦在树上做窠”。这窠始终是做不成的。一个平心甚至无聊的“文人”,却要他担负几年的“政治领袖”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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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我正赶写剧本。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连昨日的空袭也未曾打断我的工作。写,写,写;军事战争,经济战争,文艺战争,这是全面抗战,这是现代战争:每个人都当作个武士,我勤磨着我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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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十年了。在这举国欢腾的时节,回顾一下个人的创作生活也许是合适的。十年来,全国人民的建设热情深深地感动了我,我的微薄的写作成绩不过是人民怎么鼓舞了我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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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食何如售故书,疗饥分得蠹虫余。丹黄一付绛云火,题跋空传士礼居。展向晴窗胸次了,抛残午枕梦回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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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无论大小,只要和自己有些相干,便不免格外警觉。即如这一回女子师范大学的风潮,我因为在那里担任一点钟功课,也就感到震动,而且就发了几句感慨,登在五月十二的《京报副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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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美丽的雪花飞舞起来了。我已经有三年不曾见着它。去年在福建,仿佛比现在更迟一点,也曾见过雪。但那是远处山顶的积雪,可不是飞舞着的雪花。在平原上,它只是偶然地随着雨点洒下来 颗,没有落到地面的时候。它的颜色是灰的,不是白色;它的重量像是雨点,并不会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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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面前来说明或解释我自己,将是一桩最愚蠢的事。你知道你懂得我甚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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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是沉重的,江面如同挂起了一层纯白的罩纱,夜航的小船挂着红灯,在白色的雾里时隐时现,好像是失眠的人勉强地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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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刻一块图章,上边用这么四个字——“文艺学徒”。为什么呢?您看,每逢我写履历的时候,在职业栏中我只能填上“作家”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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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内经》的不知道究竟是谁。对于人的肌肉,他确是看过,但似乎单是剥了皮略略一观,没有细考校,所以乱成一片,说是凡有肌肉都发源于手指和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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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想过,如若人们开始爱惜光阴,那么他的生命的积储是有一部分耗蚀的了。年轻人往往不知珍惜光阴,犹如拥资巨万的富家子,他可以任意挥霍他的钱财,等到黄金垂尽便吝啬起来,而懊悔从前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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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时我最讨厌阿金。她是一个女仆,上海叫娘姨,外国人叫阿妈,她的主人也正是外国人。她有许多女朋友,天一晚,就陆续到她窗下来,“阿金,阿金!”的大声的叫,这样的一直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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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七月中辞去教职,到如今已快八个月了。数月里,有的朋友还把信给我寄到学校去;有的就说我没有了影儿;有的说我已经到哪里哪里作着什么什么事……我不愿变成个谜,教大家猜着玩,所以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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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就是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为十八日在段祺瑞执政府前遇害的刘和珍杨德群两君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程君,前来问我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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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首是一种式样古雅的日本花瓶,色彩鲜亮,瓶子颈又细又长,跟仙鹤似的,因而得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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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六逸先生是我们朋友里面的一个被称为“好人”的人,和耿济之先生一样,从来不见他有疾言厉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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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滴翠轩时,听说那个地方占着山的中腰,是上下山必由之路,重要的商店都开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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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历史上,有了好几次的大规模的“烧书”之举。秦始皇帝统一六国后,便来了一次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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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久远,忘记是那一个皇帝时代的事了,总之,朋友Y君那时还在人间罢。一个寒冬的晚上,青年的我们俩跄跄踉踉地跑到东安市场去,在小店里每人吃了一碗元宵,心儿也渐渐和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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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宝玉出了家以来,到如今已是一个整年了。从前的脂粉队,如今的袈裟服;从前的立社吟诗,如今的奉佛诵经……这些,相差有多远,那是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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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唐人写了一句“桂林山水甲天下”的诗,多有人把它当做品评山水的论断。殊不知原诗只是出力烘衬桂林山水的妙处,并非要褒贬天下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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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讲的题目,就是“科学的人生观”,研究人是什么东西?在宇宙中占据什么地位?人生究竟有何意味?因为少年人近来觉得很烦闷,自杀、颓废的都有,我比较至少多吃了几斤盐,几担米,所以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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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的苏高子居来了一位宾客,他是一位教育家,他说,他在办一个教育机关,近来发起一个卫生实验模范区,要请我去当主任,本来他先找到一个某医师,某医师从前为他们讲演过医学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