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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之兄:六月前接到你寄给我的《新青年》,直到今天才能写信说声“多谢”,也就荒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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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君:敝志是绝对主张白话文学的;现在虽然未能全用白话文,却是为事实所限,一时难于办到;并不是胆小,更不是不专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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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装点这凄清的除夕,友人从市集上买来一对红烛。划一根火柴,便点燃了,它的光亮立刻就劈开了黑暗,还抓破了沉在角落上阴暗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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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切的记忆之中,灯——或者就是火亮,最能给我一些温煦之感。这不能说到只是过去,现在和将来也都是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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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丑角是一路翻着筋斗出来的,一直到空场的中心,就纹丝不动地竖个蜻蜓倒立着。谁知道他用全力忍着喘息,谁知道他通体都打着抖,谁知道他的血是从脚跟向头上流?谁知道他的心悬着,像秋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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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无月夜,不知名的花的香更浓了,炎热也愈难耐了;千千万万的火萤在黑暗的海中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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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梦醒后,一轮冷月透窗纱,多少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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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県徨在古道荒郊,白杨上停宿着鹪鹩。这一片凄凉的晚照,这几声狂吼的虎豹,叹穷途英雄泪只暗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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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旅行到天涯之孤岛了!疲乏里似梦到春天的花园,紫蝶儿恋着雪白的梨花,吸尽了她的心液,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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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泉原来不曾枯,又共别绪织在千针万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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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的云端里,隐约着无数缟翼珠缨的使者;她们奏着和平的雅乐,唱着庆祝的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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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搜检书簏,发现旧作《云端白鹤》一首,以示辉群,遂被攫去,欲刊于《江声》,此本雕虫小技,况复欠工,何足为方家道,亦聊以示意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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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文学,从他诞生,以至现在,其中历程是很长的,且又因果相生,而形成今日的文学,所以新文学与旧文学绝不是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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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过了十年创作生活;在这十年之中世变无穷,就是文坛也是花样几翻,时而浪漫文学,时而写实文学,时而普罗文学,真是层出不穷,一个作家站在这种大时代的旗帜之下,有时真不免惶惶然不知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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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璀灿的明灯下,华筵间,我只有悄悄的逃逝了,逃逝到无灯光,无月彩的天幕下。丛林危立如鬼影,星光闪烁如幽萤,不必伤繁华如梦,——只这一天寒星,这一地冷雾,已使我万念成灰,心事如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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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秋,谁都不免有一种凄迷哀凉的色调,浮上心头;更试翻古往今来的骚人、墨客,在他们的歌咏中,也都把秋染上凄迷哀凉的色调,如李白的《秋思》:“……天秋木叶下,月冷莎鸡悲,坐愁群芳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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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汗不见得是很坏的生活吧,全身感到一种特别的轻松。尤其是出了汗去洗澡,更有无穷的舒畅,仅仅为了这一点,我也要歌颂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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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酣睡于芬芳的花心,周围环绕着旖旎的花魂,和美丽的梦影,我曾翱翔于星月之宫,我歌唱生命的神秘,那时候正是芳草如茵,人醉青!不知几何年月,我为游戏来到人间,我想在这里创造更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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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一夜,东风逃出它美丽的皇宫,独驾祥云,在夜的暗影下,窥伺人间。那时宇宙的一切正偃息于冷凝之中,东风展开它的翅儿向人间轻轻扇动,圣洁的冰凌化成柔波,平静的湖水唱出潺溅的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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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僵卧在夜的暗影之下,我悄悄地逃到这黝黑的林丛,——群星无言,孤月沉默,只有山隙中的流泉潺潺溅溅的悲鸣,仿佛孤独的夜莺在哀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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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恺:十月甘六日发航空函,收到已一星期。牵于校课,今日始写复信。劳盼望矣。关于绘画拙见,蕴藏已久,前函乘兴漫说,蒙采纳,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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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街上去,差不多每一条马路上可以见到“关店在即拍卖底货”的商店。这些商店之中,有的果然不久就关门了,有的老是不关门,隔几个月去看,玻璃窗上还是贴着“关店在即拍卖底货”的红纸,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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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之中,向推“春秋多佳日”,而春尤为人所礼赞。自古就有许多颂扬春的话,春未到先要迎盼,春一去不免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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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上挂一把拉皮黄调的胡琴与悬一张破旧的无弦古琴,主人的胸中的情调是大不相同的。一盆芬芳的蔷薇与一枝枯瘦的梅花,在普通文人的心目中也会有雅俗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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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开端,是作家所最苦心的处所,凡是名作家,无有不于开端的文字加以惨淡经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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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教育为高等教育的预备,同时又为初等教育的延长,本身原已够复杂了。自学制改革以后,中学含义更广,于是遂愈增加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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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制度之下,教师生活真不是一件有趣味的事。同业某友近撰了一副联句,叫做:命苦不如趁早死,家贫无奈作先生愤激滑稽,令人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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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趁热。”“啊!日子过得真快!又到了吃良乡栗子的时候了。”“像我们这种住弄堂房子的人,差不多是不觉得季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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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学生》创办人之一,从创刊号至七十六期止,始终主持着编辑等社务。所以在我,本志好比一个亲自生育、亲手养大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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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王真死得可悲。——现在让他好好地独自困在会馆里吧。连日你我为了他的病,真累够了,该去散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