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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吓!诗人,还了得!据说现在中国的文坛是太撒野了。有一些诗人在报纸上大登其广告,告诉我们这个“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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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看见一些剧本,当它们写到古代的英雄人物,比如写到曹操等的时候,就好像在写现代的大政治家一样,甚至于就写成是一个革命领袖的样子,说的话也和现代的政治术语一样或者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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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数天了,妻已不再作无谓的腼腆。在豆似的灯光下,我们是相熟了。金漆的床前垂着褪黄的绸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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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小品文和漫画,在这年头,我们比旁的艺术作品还需要得厉害。小品文和漫画差不多是天天和我们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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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激昂的人说,“世道浇漓,人心不古,国粹将亡,此吾所为仰天扼腕切齿三叹息者也!”我初听这话,也曾大吃一惊;后来翻翻旧书,偶然看见《史记》《赵世家》里面记着公子成反对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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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新年,不知怎么心里就要喜欢一下,同时又有点胆战心惊:好像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的味儿。喜的什么呢?很难说;大概是一种遗传病,到了新年总得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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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2月24日发潼关——延安)原兄:珂弟早就离开那个小学而到一百一十五师里去了,大概是政训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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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说那是一个梦,那么,我们是生活过了一个悲惨的梦呢。从那土匪出没的山城里我们逃了出来,那是希望着从死逃到生,然而,谁知道仍然是从死逃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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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使说人生好像也有一条过程似的:坠地呱呱的哭声作为一个初的起点,弥留的哀绝的呻吟是最终的止境,那么这中间——从生到死,不管它是一截或是一段,接踵着,赓连着,也仿佛是一条铁链,圈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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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谜:先是四条腿,后来两条腿,再后变成三条腿:腿越多的时候越微弱。这个谜,据说是司芬克斯(Sphinx)——一个狮身女首而有翅膀的怪物,坐在路旁岩石上常常问过路的人,如果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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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粒麦的辛苦,孩子,你把麦散了一地呢。祖父在忙着,祖母在忙着,父亲在忙着,母亲在忙着,孩子,你也在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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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萧伯纳在上海》的前面萧伯纳在上海——不过半天多工夫。但是,满城传遍了萧的“幽默”、“讽刺”、“名言”、“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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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王善瑾君相处确只一年,但知道他是一个勤苦好学而又具有正确判断力的人。他现在死了!他的朋友告诉我他的死信的时候,真使我失惊:这样一个有为的青年,竟这样草草完了他的一生!生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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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前敌人飞来过,不久以后又飞去了。在短短的时刻之间,恁空给这个不大的城市里留下了一大片颇为广阔的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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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任何种的和任何式样的灯,一点点的火光或是照耀的明亮,它们都可以渗透了黑暗,给莫测的黑暗添生了眼睛——任何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睛,不都是美丽的,令人感激的么?我爱灯,爱光,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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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在寒冻中欢迎了春来,抱着无限的抖颤惊悸欢迎了春来,然而阵阵风沙里夹着的不是馨香而是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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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九三一年以后,每年到这个时候,我总得给逼着写一篇这样的文章。这在我——不,应该说着全中国不愿意做汉奸和亡国奴的人,——实在是一桩最大的苦痛!我们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文章的呢?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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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胡风已快二十年,应该说是老朋友了。二十年来,我总以为他的毛病不过是心地褊狭,目空一切而已。看了舒芜先生发表的“胡风信札”,我才知道原来胡风并不只是心地褊狭,而是别具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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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而今之青年每于西餐馆中,或跳舞场内,欣欣然乐道:不劳无食。其实是大大的不对。何则?听俺道来。夫食色性也。但食先于色。设生而不食,则不能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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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啊,吹着罢,吹着我妹妹底坟墓。啊,风是吹着了在我妹妹底坟上啊!她如今死去了,风呀,她再不能随着你而歌唱;她底伤心,如今已经沉寂在黑暗的土地上了啊!你呀,旋舞着而来的,你是去报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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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抽屉里,无意地发现家煌的遗稿——《出滨路南》——使我又凄然地浮起了家煌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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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教授对人讲文学,以为文学当描写永远不变的人性,否则便不久长。例如英国,莎士比亚和别的一两个人所写的是永久不变的人性,所以至今流传,其余的不这样,就都消灭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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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载北平使馆区拒绝华人迁入避难。故代鸣不平。)呈为呈请事:窃查明哲保身,先贤垂训,英雄惜命,乱邦不居。公民等生遭末世,时怀戒心,家寄长安,恨乏租界!故每值同室操戈,辄乞安全于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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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哪一夜,东风逃出它美丽的皇宫,独驾祥云,在夜的暗影下,窥伺人间。那时宇宙的一切正偃息于冷凝之中,东风展开它的翅儿向人间轻轻扇动,圣洁的冰凌化成柔波,平静的湖水唱出潺溅的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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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黄昏,我携着我底孩子逃了出来。孩子非常慌张,他还没有他底力量;至于我,我却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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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接着一天,流过去了。我们应当因这而感激吧?除此,我们还能有什么感激的呢?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是懒惰的;太阳沉落的时候,我们是忧愁的……太阳沉落以后呢?我们底梦是一个平安的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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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在她们姊妹行中是顶小的一个,出生的那一年,她的母亲已经四十岁。妻的体质和我并不相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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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情哟,你来,躺下吧!像镇压我的生命的墓石一般的!——亚赫玛托娃之一一只淡黄色的佛手,其实是一个奇怪样子的拳头,有许多根手指卷曲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握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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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见到的人生中戏剧价值都是一些淡香清苦如茶的人生滋味,不过这些戏剧场合须有水一般的流动性,波光鳞纹在两点钟时间内能把人的兴趣引到一个Make-believe的世界里去,爱憎喜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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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伴我,我乃不得不踽踽踯躅在这寂寞的山中。没有月的夜,没有星;没有光,也没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