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天时报》载北京辟才胡同女附中主任欧阳晓澜女士不许剪发之女生报考,致此等人多有望洋兴叹之概云云。是的,情形总要到如此,她不能别的了。
-
往时一般在名利场中打滚的人,整天的忙忙碌碌,无非是为名为利,差不多为了忙于争名夺利,把真性情也汩没了。
-
我们这几个“难兄难弟”里面,居然有着三个学徒,这也可算是这几个人的奋斗史的特色。
-
中国的算命先生最善于替人家“看日子”。讨老婆,出殡,安葬,开工等等都要挑选吉日。
-
今年八月三十一日《申报》的《自由谈》里,又看见了署名“寄萍”的《杨缦华女士游欧杂感》,其中的一段,我觉得很有趣,就照抄在下面:“……有一天我们到比利时一个乡村里去。
-
苏州原是水城,向有“东方威尼斯”之称,所以城内外的桥梁,也特别的多,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任苏州刺史时所作一诗中,曾有“绿浪东西南北水,红阑三百九十桥”之句,可以为证。
-
没有职业的时候,当然谈不到什么计划——找到事再说。找到了事作,生活较比的稳定了,野心与奢望又自减缩——混着吧,走到哪儿是哪儿;于是又忘了计划。
-
树叶摇摇曳曳地挂满了池边。一个半胖的人走在桥上,他是一个报社的编辑。“你们来多久啦?”他一看到我们两个在长石凳上就说。
-
(伽尼墨费编)“现代丛书”社从前出版过一本《心理分析大纲》(AnOutlineofPsychoanalysis),凡是喜欢研究弗洛德(Freud)、学说的人们差不多都念过那本书,念
-
古时重视上元,夜必张灯,以唐代开元年间为最盛,旧籍中曾说:“上元日天人围绕,步步燃灯十二里。
-
袁寒云盟兄逝世以来,已二十余年了;当他逝世十六周年时,因八月三十一日是他的冥诞,他的门弟子等,特在上海净土庵讽经追荐,只因我在吴中,未得通知,不曾前去致祭,真觉愧对故人!记得民四年
-
内蒙古自治区百万民歌歌唱展览会来京展览。这种展览方法很新鲜:每介绍、解说一类展览品之后,即由歌手表演。它叫我们既看到群众的创作成绩,又听到那些作品该怎么歌唱与朗诵。
-
双十佳节,有一位文学家大名汤增敭先生的,在《时事新报》上给我们讲光复时候的杭州的故事。他说那时杭州杀掉许多驻防的旗人,辨别的方法,是因为旗人叫“九”为“钩”的,
-
我从伦敦乘苏联的轮船往列宁格勒的时候,海程经过五天。在这五天里面,每天都有一次讨论会。
-
张天翼的《鬼土日记》,替我们画了一顿鬼神世界。天翼的小说,例如《二十一个》之类,的确有他自己的作风,他能够在短篇的创作里面,很紧张的表现人生,能够抓住斗争的焦点。
-
一一个美国人去问高尔基(m.Gorky):“那一篇小说是你最好的小说呢?”高尔基想了一刻,才笑着回答:“我的最好小说吗?现在还没有写。
-
我对紫藤花,有一种特殊的爱好。每逢暮春时节,立在紫藤棚下,紫光照眼,璎珞缤纷,还闻到一阵阵的清香,真觉得可爱煞人!我记到了苏州的几株宝树,怎么会忘却拙政园中那株夭矫蟠曲、如虬如龙的
-
去冬大寒,气温曾降至摄氏零下十度;今年立春后,寒流袭来,又两度下雪,花事因之延迟;不但梅花含蕊未放,连水仙也捱到最近才陆续开放起来。
-
这一次昆剧观摩演出,轰动了整个苏州市,真是有万人空巷之盛。徐凌云、俞振飞二大家的妙艺,更是有口皆碑。
-
记得提倡白话那时,受了许多谣诼诬谤,而白话终于没有跌倒的时候,就有些人改口说:然而不读古书,白话是做不好的。我们自然应该曲谅这些保古家的苦心,但也不能不悯笑他们这祖传的成法。
-
春节例有点缀,或以花木盆景,或以丹青墨妙,统称之为岁朝清供。我以花木盆景作岁朝清供,行之已久;就是在“八一三”国难临头避寇皖南时,索居山村中,一无所有,然而也多方设法,不废岁朝清供
-
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俗人,我们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吧。不仅仅是来解释古文。原来的意思我也不管了,我知道现在的意思与原来的意思已经天差地别了。
-
这几天,人们都在热烈地谈论着苏联载人的宇宙飞船胜利往返的伟大奇迹。人们谈到了关于宇宙航行的各种问题,真是有趣得很啊!人类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到宇宙去航行的呢?我想谈谈这一个问题就很
-
我写了一本话剧,叫作《红大院》,已在北京上演。戏并不怎么好,可是很受市民的欢迎。剧中主要说的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有这种精神的便是进步人物,没有它的便是落后人物。
-
甚么是创作?人云亦云的街谈巷议,过去的历史记述,摹仿昔人的陈套,抄袭名著的杂凑,而名之曰“创作”,这固是今日——过渡时代欺人的创作,在中国乃多如“恒河沙数”,不过稍具文学知识的人,
-
“走狗”这个名称,大家想来都是很耳熟的。说起“走”这件事,并不是狗独有,猪猡会走,自称“万物之灵”的人也会走,何以独有“走狗”特别以“走”闻名于世?飞禽走兽,飞是禽的本能;走是兽的
-
麟凤龟龙,自昔称为四灵,算作祥瑞。其中只有乌龟还是存在,蠢然一物,看不出什么灵气。
-
自从一九三○年春天由国外回到北平,我就想作个职业的写家。这个愿望,可是,直至抗战的前一年才达到。《骆驼祥子》就是我作职业的写家后的作品。
-
对于戏剧,我完全是外行。但遇到研究中国戏剧的文章,有时也看一看。近来的中国戏是否象征主义,或中国戏里有无象征手法的问题,我是觉得很有趣味的。
-
我是个没有什么大志愿的人。我向来没说过自己有如何了不起的学问与天才,也没觉得谁的职业比我自己的高贵或低贱。我只希望吃的饱,穿的暖,而尽心尽力的写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