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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宣州白狭盆。吴人偏不把、种兰荪。钗松拳石叠成村。茶烟里、浑似冷云昏。丘壑望中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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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想过,如若人们开始爱惜光阴,那么他的生命的积储是有一部分耗蚀的了。年轻人往往不知珍惜光阴,犹如拥资巨万的富家子,他可以任意挥霍他的钱财,等到黄金垂尽便吝啬起来,而懊悔从前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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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寂寞了,“北国”人人感到寂寞。一群人组织一个画会,大概是我提议的吧!又组织一个剧团,第一次参加讨论剧团事务的人有十几个,是借民众教育馆阅报室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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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年前的春天,我正在上海一个公园里散步,忽然听到有个很熟的声音向我招呼。我看见一位神采飘逸的青年站在我的面前,微笑着叫我的名字问道:“你记得青吗?”我真不认得他就是我从前大学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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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逝世五周年杂感之二鲁迅先生始终是一个作家、学者,乃至是一个思想家或批评家。他对于国家民族,对于社会,对于人类,都有热烈真诚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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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许多孩子都喜欢看《克雷诺夫寓言》,因为这位十九世纪初期的俄罗斯作家,用了他自己认为是“半说半笑”的寓言形式,代替了“一本正经的说教”,证实了许多“神圣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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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种人时常为文章所苦。一种是工作特别忙的人。他们安排不好时间,有很多思想和意见,也有很多材料和观点,装满在脑海里,就是写不出来,觉得非常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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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我国的特产,吃茶也就成了我国人民特有的习惯。无论是都市,是城镇,以至乡村,几乎到处都有大大小小的茶馆,每天自朝至暮,几乎到处都有茶客,或者是聊闲天,或者是谈正事,或者搞些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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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太的孝日到了,老大在家老二回来了。老二心细,早早地订好了印花大蛋糕,买了金饰品,却用银链子系着,相当不般配。“明年有钱再跟您换金的”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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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什么书上,看见德国须勒格尔博士说,东亚的人形玩具始于荷兰的输入,心里不大相信,虽然近世的“洋娃娃”这句话似乎可以给它作一个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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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存着鲁迅给我的书札,为数颇不少。可惜最早的一部分,就是他在仙台学医时所寄给我的,以及后来我在南昌时所收到的信,早已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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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就是国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为十八日在段祺瑞执政府前遇害的刘和珍杨德群两君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独在礼堂外徘徊,遇见程君,前来问我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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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快近天明了吧!我第一次醒来。街车稀疏的从远处响起,一直到那声音雷鸣一般地震撼着这房子,直到那声音又远远地消灭下去,我都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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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3月14日发重庆——上海)X先生:还是在十二月里,我听说霞飞坊着火,而被烧的是先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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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对于我们民族有伟大的爱,所以对于我们民族,由历史上,社会上各方面研究得极深。他在青年留学时期,就已经致力于民族性的检讨过去和追求将来这种艰巨的工作了,从此抉发病根毫无顾忌,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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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黄昏,我携着我底孩子逃了出来。孩子非常慌张,他还没有他底力量;至于我,我却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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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滴翠轩到了对面网球场,立在上头的山脊上,才可以看到塔山;远远的,远远的,见到一个亭子立在一个最高峰上,那就是所谓塔山公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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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因为要教小孩们白话文法,所以不远千里的跑到商务印书馆去买了一本《白话文文法纲要》,系陈浚介先生的大作,吴研因先生校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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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代有许多书画家,都承认“书画同源”之说。最早发现这个道理的是谁?有人说是元代大画家兼书法家赵孟,证据是现在北京故宫博物院陈列着赵孟的一幅画卷,上面有他本人的题跋,其中有这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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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诸葛亮,一般人对他大概都有好感。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他呢?那也不尽然。有的人对于诸葛亮不但没有好感,反而很有恶感。比如在云南,有的少数民族同胞就很不喜欢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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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京剧四大名旦”之一的尚小云,和苏州有缘,去秋曾来苏演出,很受群众欢迎;今年暮春,前度刘郎今又来,在开明戏院上演了他的五出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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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兀自拖鞋的声音。沉睡的孩子翻着身。在他无邪的梦里,也许看见背上长了芒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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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孙鞅进相府不久,就弄得善良的相国公叔痤不知不觉改变了原来怜悯救济他的眼光。他渐渐尊重他的言语,甚至,说也奇怪,似乎有点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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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家长”外,我们还有几个“难兄难弟”,倘若这里所用的“难”字可作“共患难”的“难”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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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部分老师选定一种字帖,给初学写字的学生临摹,我曾表示了不同的意见。有一位研究书法的老朋友大不以为然,他认为必须选定一种字帖,不能没有字帖,并且批评我太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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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竹幽窗午梦长,此中与世暂相忘。华山处士如容见,不觅仙方觅睡方。”这是古人一首歌颂午睡的诗,极言午睡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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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几年杂志和报章,渐渐的造成一种古怪的积习了。这是什么呢?就是看文章先看署名。对于这署名,并非积极的专寻大人先生,而却在消极的这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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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则多怪,真叫人愁得慌!谁能都知都懂?就拿相对论说吧,到底怎样相对?是像哼哈二将那么相对,还是像情人要互吻时那么面面相对?我始终弄不清!况且,还要“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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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月,姥爷与世长辞,我请了丧假,匆匆赶回老家,这也是我第一次深度参与葬礼。赶到时已是晚上,踏入那熟悉的老房子,堂屋已经被布置成灵堂,姥爷的遗像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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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海的战事发生以来,自己变成了焦躁和没有忍耐,而且这焦躁的脾气时时想要发作,明知道这不应该,但情感的界限,不知什么在鼓动着它,以至于使自己有些理解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