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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是情流,字字心,偷寄給西鄰。不管嬌羞緊,不管沒回音,——只要伊讀一讀我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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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在流着別意的淚水,我呵,胸中絞纏恕懟;但是也罷,且託着幻想數計我們未來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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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我今晨才把你認清:在草叢中搖曳無風,輕輕的散霧在四面浮動,我立於高山之巔,面對大自然的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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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盡燭殘長夜已將完我咽淚無語望着狼籍杯盤再相會如這披肝瀝膽知何年只恐怕這是最後的盤桓只恐怕這是最後的盤桓冰天雪地中你知人生行路難不要留戀不要哀嘆不要淚潸潸前途崎嶇願你強加餐前途崎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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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冰冷的心血,轉着低微的浪音;在一葉的生命上,又映着參切的深秋!朋友呵!聽窗外淅……瀝,想到了籬畔共菊,點了支光明的燭——走出了梅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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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頭兒不解孤眠苦,驀逗起別離情緒;相思何處訴,向夢裏別尋歸路。雖則軟魂如絮,覆水重山攔不住;和風和雨,飛過錢塘去。一九二二,八,二二,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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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月裏天氣熱旺旺,忙完仔勺麥又是蒔秧忙,我蒔秧勺麥嘸不你送飯送湯苦,你田岸浪一代一代跑跑跑得腳底乙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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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會開出花來的,夢會開出嬌妍的花來的:去求無價的珍寶吧。在青色的大海里,在青色的大海的底裏,深藏着金色的貝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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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淡淡了,霞霞明明瞭。天邊的曉陽紅,輕盈得要飛了,嬌麗得要熔了。1922,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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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字約小琴桐生同作客窗雪似故園明,無限鄉思無限情。應有寒華開舊樹,誰傳春訊報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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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冷寂大難留,除卻西風不見秋。多謝阿歡悄然至,折將秋色慰塵囚。1923年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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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青年的布爾塞維克,一切—都是鋼鐵:我們的頭腦,我們的語言,我們的紀律!我們生在革命的烽火裏,我們生在鬥爭的律動裏,我們是時代的兒子,我們是羣衆的兄弟,我們的搖籃上,招展着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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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曠野,心空空,一朵小小的白花!孤零的綴着粗莽的荊叢,一朵傲慢的白花!她的小眼射着冷的光,“一顆地上的星,”我嚅囁,荊棘示威的搖曳,“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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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卻布褲,脫卻布褲,不脫布褲,汗流雙股;脫卻布褲,雙股泥污。種田苦,種田苦!脫卻布褲,脫卻布褲!田租不清,田主不許;脫褲當錢,補還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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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秋之淚獨流吧!淚不許,秋也不許。——我也知秋之淚是不獨流的。我也知秋之淚是不獨流的。說是偶然,偶然的淚多著哩,何必讀秋之淚?不忍秋之淚獨流的,最是鏡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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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勻呵,春雨;然而爲甚不曾沾潤到——我這枯燥的心上?輕細呵,春雨;然而脆弱的花心,卻嫌你重了。繁碎呵,春雨;然而獨坐無眠的我,卻只得到異樣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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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見她,愛在哪裏?剛見了她,愛從何起?既愛了她,愛何曾還在我底心裏?我在,愛在;沒她,沒愛。愛不在我心裏,愛又何曾在我心外?有?無?愛不從無生;愛不依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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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吾友平沙先生——你不否認黃金是人和人間底鎖練,怎能不肯定黃金是人和人間底障壁?障壁底隔離,正因爲有鎖練底牽繫。鎖練牽得越牢,障壁隔得越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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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鐵錨山上的大王,著名的,殺人不眨眼的強盜;我每天都得吃幾副人的心肝,因爲我正害着險暴的奇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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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之流麗,一切的樹枝燦爛了,泉水在懸崖上緩流,婉約之歌聲滿於山谷。和煦之微風,從天際飄來,淺草遂含笑了,野玫瑰亦賣弄其顏色,似競爭溫柔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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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充滿惆悵,與縹緲的可哀之感覺,但無意持筆,或塗顏色以表現。不讀書中的故事,爲生活的一種點綴;亦不思低吟或高唱,讚歎那時光的飄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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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給年輕而辛苦的×爲着一個新的生命你底細長的黑髮被痛苦蹂躪過了你底柔情的眼仁被淚水浸潤過了但是,你底青春還在睫毛下邊隱藏它在移動着遲鈍的像初戀的目光痛苦像蛇一樣在糾纏着你的肚腹你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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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從農人底心裏取了歡笑去了。浸水的稻穗兒都抽了芽了;輕纖的稻稈兒只孕着些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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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絲溫柔的情性,遺留在兩千年後小小的我底心裏嗎?我們家裏的詩人呵!1921,10,4,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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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如今還很愛你縱然天地一齊坍掉可是從這敗墟之內依然有我的愛火飄飛19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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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如茅蓬中的幽蘭,純白的肌膚如天使的花環。你的幽香,顫慄於我靈魂的深間……天!逝光難再!樺林下同坐閒談,冷風中默向紅炭,模糊,朦朧,和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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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蒼白的臉面,安睡在黑的殮布之上,生的夢魅自你重眉溜逃,只你不再,永不看望!你口中含着一片黃葉,這是死的雋句;窗外是曼曼的暗夜,羅汊松針滾滴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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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颳着一陣陣緊,塵沙迷漫望不見人;我獨自來到荒郊外,向累累的冢裏,掃這座新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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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誰說沒有了愛?沒愛,制度怎地存在?沒愛,制度怎地破壞?罷了,制度原是愛底建築;愛原是制度底基礎。是制度沈沒了真正的愛?是愛鑄造了錯誤的制度?罷了,春來了!驕陽下照,溫流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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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太短,人也太遠;不夠相思,何妨一日十三時?月也太遲;心也太癡;團誤算,錯把下弦當月滿!一九二二,四,一九,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