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在北京,这时候正是百花盛开的好季节。但在戈壁滩上,节气还早着呢。一出嘉峪关,你望吧,满眼是无边的沙石,遍地只有一丛一丛的骆驼草,略略透出点绿意。
-
在万头攒动的人海里,在锣鼓喧天的狂舞里,在五彩纷飞的旗帜里,在人民大众从心底爆发出的欢呼声里,这天,一九四九年二月三号,上午十点钟,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支队伍踏着雄壮的《中国人民解放
-
这是朝鲜停战后头一个春天。去年一冬,飘风扬雪的,忽然从残冰剩雪里冒出碧绿的马醉草,接着刮上几阵东风,漫山漫坡绣满了鲜红娇艳的天主花。
-
回到祖国,我处处体会到祖国人民对志愿军的热爱和关怀。你们单好知道志愿军所有的情形,恨不得一下子把他们抱在怀里。
-
已经是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初,头一阵子落过场大雪,冬天早来了。谁知近来一变天,飘飘洒洒又下起细雨来,冰雪化了,到处化得泥汤浆水的,走路都插不下脚去。
-
我刚从朝鲜回来。这些天,心里总是充满东西,坐不住,睡不稳,只想跳起来,全身投到什么地方去。
-
我们并不健忘,还记得美国侵略者那句歹毒话:“把朝鲜变成沙漠!”他们这样说了,也这样做了。
-
一九五〇年底,在朝鲜战场上,有一回我趁交通方便,当夜要坐摩托车到前方去。那些战斗的日子呀,人像骑在闪电上似的,一眨眼生活就变了,过的连日子都忘记是几时。
-
朝鲜的冬天,三日冷,两日暖。碰上好天,风丝都没有,太阳暖烘烘的,好像春天。头几日,美国侵略军刚从西线败下去,逃难的朝鲜农民零零星星回家来了。
-
十二月的一个月黑天,我跟着一支铁路援朝志愿大队跨过鸭绿江,到了朝鲜。有些软东西扑到脸上,掉雪花了。
-
一过雁门关,气候显然不同了,重阳前后,天就飘起大雪来。
-
我久久地踯躅在临汾车站附近,孤独、焦烦,不时把行李卷从一只手转到另一只手。我刚下火车,要到城里去找八路军总部,可是天还不亮,不能进城,想先找地方歇歇。
-
曙色像一片翠蓝的湖水,流动在原野的尽头。从模糊的轮廓里,我可以辨出远处的村落、树木、齿形的临汾城墙……下车时,本来计划先找一家小店歇歇脚,可是敲过几家店门,每一处都驻满军队。
-
经过整天劳顿的旅程,这是我第一次吃饭。一碗汤面,夹杂着泥沙的汤里加进多量的酱油,我的因饥饿而烧热的肠胃舒畅地膨胀起来。
-
一到南国,情调便显然不同了。北方才是暮春,你在这儿却可以听见蝉、蛙,以及其他不知名的夏虫在得意地吟鸣。
-
久在异国他乡,有时难免要怀念祖国的。怀念极了,我也曾想:要能画一幅画儿,画出祖国的面貌特色,时刻挂在眼前,有多好。
-
花鸟草虫,凡是上得画的,那原物往往也叫人喜爱。蜜蜂是画家的爱物,我却总不大喜欢。
-
达芳先生:信,四元钱,《救亡日报》副刊,均于昨日午后收到。今天恰巧是五一节,给您写回信。我觉得在我们的友谊上,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
-
老天:告诉你,我已经搬了家,搬到一所很可爱的小屋子里,这地位在两条小河的三叉口上,靠近古渡头堤边。
-
达芳先生:朋友,(让我也这样回叫您吧,)您对我的鼓励是太大了啊!我近来得到好几个未见过面的朋友的书面慰藉和物质援助,使我那天天被肺菌和穷困所啃蚀着的心又活跃起来,温暖起来了!不但体
-
老天:将近一年不通信了。你的近况我知道得很详细,我的情况,怕你未必知道吧。病,——这个讨厌的侵略者,总是不断地向我进攻,我呢,也紧抱着“抗战建国”的方案,“自力更生”“长期抗战”“
-
高尔基是我受影响最大,得益最多,而且最敬爱的一个作家。当从报纸上得到他的病讯的时候,我正应一个朋友的邀约,准备到杭州去作一个短时间的旅行,为了挂念这病着的大作家,我带了两本最心爱的
-
在抽屉里,无意地发现家煌的遗稿——《出滨路南》——使我又凄然地浮起了家煌的印象。
-
自一九三一年以后,每年到这个时候,我总得给逼着写一篇这样的文章。这在我——不,应该说着全中国不愿意做汉奸和亡国奴的人,——实在是一桩最大的苦痛!我们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文章的呢?在我们
-
四年前的“一·二八”,我正在××公安局当警察,因为用不到我们上前线去,便只好日夜不停地在后方做维持治安的工作——捉汉奸!那时候只有捉汉奸和杀汉奸是最快人心的事。
-
两个多月来,我没有写成功一个字。很多爱我的和关心我的朋友,常常写信或者跑来当面对我说:“老叶,你为什么不多写一点呢?你看,你这样穷——负担着一家人六口的生活,而常常挨饿……况且,你
-
我们需要小品文和漫画,在这年头,我们比旁的艺术作品还需要得厉害。小品文和漫画差不多是天天和我们见面的。
-
我是一个不懂文学的人,然而,我又怎样与文学发生了关系的呢?当我收到“我与文学”这样一个征文的题目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啊!童年时代,我是一个小官吏家中的独生娇子。
-
失业,生病,将我第一次从嚣张的都市驱逐到那幽静的农
-
关于迷信,我不知道和母亲争论多少次了。我照书本子上告诉她说:“妈妈,一切的神和菩萨,耶稣和上帝……都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