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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着枝榴花忽然面红;想靠你肩头又靠不拢:那时你觉得不——喉咙底喧嚷着“我爱你!”却没有勇气嘴里跳出?19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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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高的千枝万枝竹;我呀,我走近了山麓。莲花石板我都无心数,走过鱼池,也没问我乐呢鱼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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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上闹市,天色已近昏暗,我惘然哀挽那坠去的光辉;那少妇靠着伊老母肩头,电车上密满的座客里,正用灰黑的手帕自揩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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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清字约小琴桐生同作客窗雪似故园明,无限乡思无限情。应有寒华开旧树,谁传春讯报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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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真字韵桐生拟题春朝闭户负良辰,绿里红间寄一身。芳树啼莺似迎客,繁花飞蝶惯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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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仲春农事少,勤人何日肯无功。壅灰苜蓿宜防雨,摘蕻芸薹最爱风。泥筑田径忙唯我,树栽河岸益归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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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啼笑象娇娃,梅雨江南天有妈。独爱街头雨丝里,卖花争卖白兰花。19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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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中,我依窗向月凝望,月哟,孤凉地注射银光,消隐了,玉兔和金桂香,青空中,浮动着,我的幻象,永久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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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在流着别意的泪水,我呵,胸中绞缠恕怼;但是也罢,且托着幻想数计我们未来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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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又使我悲悒呢?是谁扰起了我的幻灭?我本不欲幽欢,也不愿哀哀哭泣!我清冷的一生,无人顾惜,我周遭静静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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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颗不知名的星儿,孤清地注射她的辉光。伴着我在绿影底下,徘徊着寂寞的倘佯。蓝的眼眶海洋般的深邃,透明的泪光水晶样的清莹,涓涓地拓迭的愁情千丈,萦徊了高洁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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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东方的圣玛利亚,我见钉在三重十字架之上,你散披着你苦血的黄发,在侮辱的血泊默祷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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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送来了我象征的消信?我哟,灵魂早不徘徊于蔷薇花影,那是最后的玫瑰,尖锐的刺掐破我朦胧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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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见你是在浩茫的江中,江上吹啸着飘遥的东风,东风来自太平洋心窝,深掩着古旧的伤,东风把你向暗沉沉的故乡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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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时,天光微笑,林中有小鸟传报,你那可爱的小名,战栗的喜悦袭击着我,我不禁我诗灵鼓翼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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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旗擎高,号儿吹震天穹,只是,走前去呵,我们不能不动!这尚是拂晓时分,我们必须占领这块大地,最后的敌人都已逃尽,曙光还在地平线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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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死的死去吧!他们的血并不白流,他们含笑的躺在路上,仿佛还诚恳地向我们点头。他们的血画成地图,染红了多少农村,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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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万主之主,用火烧我的骨吧,用铁炼我的皮吧,我是你最忠诚,最忠诚的奴才。你残暴的高压,已燃灼了叛乱的火焰,你拙笨的手腕,已暴露了你苍白的假脸,你狂跄的步调报道已走到坟墓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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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则,我们没有好的枪炮,虽则我们缺少锋利的宝刀,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有的是热血,我们有的是群众,我们突击,杀人,浴血,我们守的是大众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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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别只这样围住我的项颈,你这样实使我焦烦,我怕已是软弱得无力离开床枕,但即使是死了,我还要呼喊!”“你怎知道我的心在何等地沸腾,又岂了解我思想是如何在咆哮,那你听,这外边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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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哟,我初次握你手时,你的手冷润如玉,而感伤袭击我的胸怀,我想夫伏在你胸前痛苦!你是一颗苦伶的小花,命运示你以无限惶愧,我是个惰怠的懒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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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牧歌的已往逝矣,我不得不面对丑恶的现在,我的诗魂已随她去矣,现在的我是罪恶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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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带着你油绿的舞衣,来吧,来弹动我的心弦!我的心已倦疲,我的创伤十分深陷,我久寂的心弦望你挥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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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基督二十六世纪初头。世上情形,已经改变得不能认识了。有色人种,早同白种混合,更生得强壮长寿,正如动物界所有的杂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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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伏的朝霖才过,烈日又在正午的时候,撑起那把火伞,在万里无云的空中,散布些酷热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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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的人说,“白话鄙俚浅陋,不值识者一哂之者也。”中国不识字的人,单会讲话,“鄙俚浅陋”,不必说了。“因为自己不通,所以提倡白话,以自文其陋”如我辈的人,正是“鄙俚浅陋”,也不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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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很有几位恨恨而死的人物。他们一面说些“怀才不遇”“天道宁论”的话,一面有钱的便狂嫖滥赌,没钱的便喝几十碗酒,——因为不平的缘故,于是后来就恨恨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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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人类的灭亡是一件大寂寞大悲哀的事;然而若干人们的灭亡,却并非寂寞悲哀的事。生命的路是进步的,总是沿着无限的精神三角形的斜面向上走,什么都阻止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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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学校游艺大会的第二日,我也和几个朋友到中央公园去走一回。我站在门口帖着“昆曲”两字的房外面,前面是墙壁,而一个人用了全力要从我的背后挤上去,挤得我喘不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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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租界上的“国学家”,以为做白话文的大抵是青年,总该没有看过古董书的,于是乎用了所谓“国学”来吓呼他们。《时报》上载着一篇署名“涵秋”的《文字感想》,其中有一段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