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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太陽像眠後的春蠶一樣,鎮日吐不盡黃絲似的光芒;你看負暄的紅襟在電杆梢上,酣眠的錦鴨泊在老柳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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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說我有些像一顆星兒,無論怎樣光明,只好作月兒底伴,總不若燈燭那樣有用——還要照着世界作工,不徒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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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工作八點鐘,有的農,有的工。耕耕種種,織織縫縫,築成基礎,架起樑棟;吃的穿的住的,互相供奉,一件也不曾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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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實和黃葉,一齊都從樹上落下來了,老婦人獨自在庭前,寂寞地掃着。啊,我是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這個荒涼的古寺的呢?想起來,行跡是飄忽不定的,也正如我們以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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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告訴我誰是中國人,啓示我,如何把記憶抱緊;請告訴我這民族的偉大,輕輕的告訴我,不要喧譁!請告訴我誰是中國人,誰的心裏有堯舜的心,誰的血是荊軻聶政的血,誰是神農黃帝的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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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綿綿地落着,遮住冬天的蕭索,並妝飾到我的龐兒,似少女嘴脣之細膩。在冷風裏,我緩步於小徑,呆向竹林之深處尋思舊跡:細細的發光與霞彩掩映,我醉心於白色的裙裾之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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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些茉莉花,這些白的茉莉花!我彷彿記得我第一次雙手滿捧着這些茉莉花,這些白的茉莉花的時候。我喜愛那日光,那天空,那綠色的大地;我聽見那河水淙淙的流聲,在黑漆的午夜裏傳過來;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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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寞的黃昏裏,我聽見流水嘹亮的言語:“穿過暗黑的,暗黑的林,流到那邊去!到升出赤色的太陽的海去!“你,被踐踏的草和被棄的花,一同去,跟着我們的流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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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十二點鐘左右,我登在青州城西門上;也沒有雞叫,也沒有狗咬;西南方那些山,好像是睡在月光裏;城內的屋宇,浸在月光裏更看不見一星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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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泉,從滿汲的生命之瓶裏漏泄了。——不,也許是盈溢哩。漏泄也罷,盈溢也罷,總之生命之泉不安於生命之瓶了。已經春半了,花開無幾,也太寂寞啊!於是血花忍不住——飛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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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岩石上的女郎,我愛你!在飄散着柔柔細發的頰上,你那處女之美的微笑——啊,這微笑,象能醉人的春之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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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很美麗,但你不是玫瑰,你也不是茉莉,十年前的詩人,一定要把你拋棄!你怎末也難想到,你會把你的鞋跟提得高高,頭髮卷而又卷,粉花拍而再拍,再把白手裹進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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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逢盛世,百慮都忘,身處萬花如海中,四時皆春,不知老之已至。忙裏偷閒,則以種花、灌花、養花、賞花爲樂;而也愛看那活潑生動的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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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站在池邊的蓬頭的榕樹,你可曾忘記了那小小的孩子,就像那在你的枝上築巢又離開了你的鳥兒似的孩子?你不記得他怎樣坐在窗內,詫異地望着你深入地下的糾纏的樹根麼?婦人們常到池邊,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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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喧譁爭鬥,他們懷疑失望,他們辯論而沒有結果。我的孩子,讓你的生命到他們當中去,如一線鎮定而純潔之光,使他們愉悅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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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自己毀壞了吧,惡人,這是你唯一的報復;因爲你的是一個高潔的靈魂,不如世人的污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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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迭的雲幾滴的雨罷咧,然而洪水來了。一度兩度三四度,舊的未退,新的又漲了!田沈了,稻浸爛了;路沒了,屋衝坍了。人也漂流去,倒也罷了;剩下這沒飯吃沒屋住的人們,是洪水底洪恩嗎?浸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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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的時候,夜間黑漆漆的,他們都睡了。現在,夜間也是黑漆漆的,我喚她道:“回來,我的寶貝;世界都在沉睡;當星星互相凝視的時候,你來一會兒是沒有人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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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送些東西給你,我的孩子,因爲我們同是漂泊在世界的溪流中的。我們的生命將被分開,我們的愛也將被忘記。但我卻沒有那樣傻,希望能用我的贈品來買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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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的紅色,木葉的黃色,木葉的土灰色:窗外的下午!用一雙無數的眼睛,衰弱的蒼蠅望得昏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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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秋月的深夜,沒有蟲聲攪破寂寞,便悲哀也難和我親近。二春給我一瓣嫩綠的葉,我反覆地尋求着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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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頭來,我愛!看月兒投入你的胸懷,忘了一切,忘了世界,忘了自己還在。不要期待,不要期待,熱淚凝固了,便鑄成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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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一羣戰鬥的海燕盤旋在黑暗的島上我們抵抗過風暴衝破過巨浪我們鼓着全力負馱着壓迫的重量我們鼓着全力開張着活躍的翅膀啊!奮飛吧,奮飛吧飛過險惡的重洋遠望着大陸的脈搏向祖國沉痛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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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連秋也去了,這是多麼的不幸呵!惜……惜……惜!可惜……可惜……可惜!”枯葉深深地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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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愛我們的蒼翠的松樹,它曾經遮過你的羞澀和我的膽怯,我們的這個同謀者是有一個好記性的,現在,它還向我們說着舊話,但並不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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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帶着你油綠的舞衣,來吧,來彈動我的心絃!我的心已倦疲,我的創傷十分深陷,我久寂的心絃望你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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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青春最初的蓓蕾,是我平凡的一生多的序曲,我夢中吻吮這過往的玫瑰,幼稚的狂熱慰我今日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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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啊,吹着罷,吹着我妹妹底墳墓。啊,風是吹着了在我妹妹底墳上啊!她如今死去了,風呀,她再不能隨着你而歌唱;她底傷心,如今已經沉寂在黑暗的土地上了啊!你呀,旋舞着而來的,你是去報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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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靄帶來消息,遊鴉遂呼嘯其同伴,卸晚風飛去,似棲止於黛色的山後,唱舟女之歌與溪流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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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近人把文化和文藝混同爲一個,同時,也把戀愛和結婚又相混在一起。沒有一個女子談到戀愛之時不在想到結婚,交際一個男子時候打聽他是不是配於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