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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选择了高贵的从业,以救人为己任的医生们该有什么话可以说呢?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说是能医疗人的病痛,奉公守法,注重道德,更被尊为有仁慈心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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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从街路上的细窄的孔缝中冒了上来,一向是未曾被人留意的,这时候如泉口一样地涌上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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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途中,有一节路是傍了一条河的,河岸上有几间简陋的房舍,那里面就是住了那个造车的人和他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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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孔德学校举行毕业式,承马、沈两位先生招了我来,使我能有向诸位说几句话的荣幸,我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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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正是窘极,要想在声乐范围之内,找些有趣的题目研究,竟是左也找不着,右也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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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边区,马路底尽头。在记不起来的往日,人们惯常将垃圾往这里运送。当垃圾堆成了小山,于是有人在上面建造房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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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我搀着他出了简陋的茅屋,一直向着太阳斜落的方向走去。塌鼻的老妇人和几个不解事的小孩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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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个奇怪的病人来到我这里。他还很年轻,应当不会超过三十岁的年龄。他有着证明着优良教养的举止,他底眼睛里发着光彩,说出在他那眼光所寄藏的地方他蕴蓄了如何丰富的知识—不仅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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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一条污浊的河,缓慢而迂滞地流去;生活,在这中间,就变成一堆污烂的泥团了。我翻开我底手记册,想从里面发现一点可以记念的过去,如同一个将要窒息的人渴望着一口新鲜的空气,或者一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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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束装前行,但逡巡而不能前进。记一记罢,我们曾做过怎样的梦。记起少年之日的梦境,一个人往往是若有所失而感觉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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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从远方,我记忆着故乡的村。我如同被扔出了池塘的鱼,在枯燥的土地上,快要干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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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说的话,只可当做自言自语,不可当做给女人的一封信;这是我要首先声明的。发誓和你不通信,已经满十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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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之后,我回到宿舍,见了他的铺位搬得精光,知道他拒绝我的送车了。我同他在这间屋子里住了将近一年,讲话却在一个月以前,他从医院归来,我才向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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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想起来,陈大爷原来应该叫做“乌龟”,不是吗?那时我是替油榨房放牛,牵牛到陈大爷的门口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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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流刘豫波先生与英国萧伯纳同年,都是九十一岁有零的老人。我们从报纸杂志上,偶尔得到关于萧伯纳的记载,又从朋辈口中,偶尔听到关于刘先生的传说,使我们深深感到这两位中外有名的老人,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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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的脸最近世的中国人所干出的事,已经很少不是故意在惹人发笑的了,比如袁世凯,要做皇帝就做皇帝好了,为什么要干着那瞒不着人的选举?又比如张宗昌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讲起礼义廉耻,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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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壬寅春节是我国在连续三年大灾害之后,决可转入一个上好年景的年头。为了表达我至诚祝愿,因拟一副春联,安排过春节时,贴在我菱窠的木板门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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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常喜说一个故事:二十年前有位新到法国的中国学生,住在巴黎近郊某“市镇”,一天,骑了一辆脚踏车在宽阔平坦的人行道上行驰,遇着一个警察把他拦住,指手画脚说了好一会,而这位中国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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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晨七时,听见起床钟,在床中转动一下,跳起,穿衣服。这种宿舍没有洗面间,取出一小管的用剩牙膏,用剪刀剪开,把内容拆出,今天用光后,再没有牙膏用了,坐下来写一封信给广州罗宗洛,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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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下惟恐不好名”,一个人知道好名,他便要顾到清议,想到舆论,不敢肆无忌惮,不要脸的人当然更是不要名的人,所以好名原来不是一件什么坏的事情,有的时候也许是一种很有效的兴奋剂,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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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次和诸君谈过,我们在香港的报馆因为试办的经费是由几个书呆子勉强凑借而成的,为数很有限,所以是设在贫民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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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英文的学习,我不能忘却在南洋公学的中院里所得到的两位教师。后来虽有不少美籍的教师在这方面给我许多益处,但是这两位教师却给我以初学英文的很大的训练和诀窍,是我永远所不能忘的厚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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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再续谈《生活》周刊的事情以前,其中有两件事可以先谈一谈。第一件是关于我的婚姻,第二件是我加入时事新报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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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所谈的情形,已可看出《生活》周刊的创办并没有什么大宗的开办费。寥若晨星的职员三个,徐先生月薪二十几块钱,孙先生月薪几块钱,我算是主持全部的事业,月薪最多的了,每月拿六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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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先生又在看《晨报》。每天的早上在他起床之前,这报纸,于他,也等于烟鬼子的烟瘾,很久就习惯了,差不多成为一种定律,并且是改不掉的,必须看过了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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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把戏的老人船停泊在苏彝士运河口的波得赛特,旅客们在岸上游逛以后乘坐小划船两两三三的回到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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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县是一片平原,境内连土堆般的小山也没有,就有也只是几个小山般的土堆。河流大小虽有几条,毛病却在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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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手足:艺风社的展览会快开了,你叫我写一篇文字来批评你的思想和艺术。这事在一个意义上是容易得很的,因为我无论如何不了解你的思想和艺术,我总可以站在老兄的立场,说几句冒充的内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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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上海虽然不过一天的路程,但我们却以为上海是远了,很远了;每日不再听见隆隆的机器声,不再有一堆一堆的稿子待阅,不再有一束一束来往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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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抗战以来,接连的有好几位少年时候的朋友去世了。哭地山、哭六逸、哭济之,想不到如今又哭佩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