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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底记忆是忠实于我的,忠实得甚于我最好的友人。它存在在燃着的烟卷上,它存在在绘着百合花的笔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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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上飘起的,春夜的Mandoline,你咽怨的亡魂,孤冷又缠绵,你在哭你底旧时情?你徘徊到我底窗边,寻不到昔日的芬芳,你惆怅地哭泣到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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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你看,湿了雨珠的残叶静静地停在枝头,(湿了泪珠的微心,轻轻地贴在你心头。)它踌躇着怕那微风,吹它到缥缈的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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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已厌看蔷薇色,一任她娇红披满枝。心头的春花已不更开,幽黑的烦忧已到我欢乐之梦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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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心儿吧,Machèreennemie,我从今不更来无端地烦恼你。你看我啊,你看我伤碎的心我惨白的脸,我哭红的眼睛!回来啊,来一抚我伤痕,用盈盈的微笑或轻轻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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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盈盈地相看,把你伤感的头儿垂倒,静,听啊,远远地,在林里,在死叶上的希望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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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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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飘落在你披散的鬓边,象小珠碎落在青色的海带草间或是死鱼飘翻在浪波上,闪出神秘又凄切的幽光,诱着又带着我青色的灵魂,到爱和死底梦的王国中睡眠,那里有金色的空气和紫色的太阳,那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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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古园中,明月照幽素,一枝凄艳的残花对着蝴蝶泣诉:我的娇丽已残,我的芳时已过,今宵我流着香泪,明朝会萎谢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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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你朝霞的颜色,便感到我落月的沉哀,却似晓天的云片,烦怨飘上我心来。可是不听你啼鸟的娇音,我就要象流水的呜咽,却似凝露的山花,我不禁地泪珠盈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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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侵晓蔷薇底蓓蕾含着晶耀的香露,你盈盈地低泣,低着头,你在我心头开了烦忧路。你哭泣嘤嘤地不停,我心头反覆地不宁;这烦忧是从何处生使你堕泪,又使我伤心?停了泪儿啊,请莫悲伤,且把那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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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怎的旧时的欢乐到回忆都变作悲哀,在月暗灯昏时候重重地兜上心来,啊,我底欢爱!为了如今惟有愁和苦,朝朝的难遣难排,恐惧以后无欢日,愈觉得旧时难再,啊,我底欢爱!可是只要你能爱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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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的灯,溟溟的雨,沉沉的未晓天;凄凉的情绪;将我底愁怀占住。凄绝的寂静中,你还酣睡未醒;我无奈踯躅徘徊,独自凝泪出门:啊,我已够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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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爱还是恨,这问题我不要分明:当我们提壶痛饮时,可先问是酸酒是芳醇?愿她温温的眼波荡醒我心头的春草:谁希望有花儿果儿?但愿在春天里活几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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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是已死的美人,在山头哭泣嘤嘤,哭她细弱的魂灵。怪枭在幽谷悲鸣,饥狼在嘲笑声声,在那残碑断碣的荒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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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儿已抛残,只剩了悲思。无情的百合啊,你明丽的花枝。你太娟好,太轻盈,使我难吻你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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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热望来相见,希冀从头细说,偏你冷冷无言;我只合踏着残叶远去了,自家伤感。希望今又成虚,且消受终天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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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在寒风里悲叹,死叶在大道上萎残;雀儿在高唱薤露歌,一半儿是自伤自感。大道上寂寞凄清,高楼上悄悄无声,只那孤岑的雀儿,伴着孤岑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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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在暮天上散锦,溪水在残日里流金;我瘦长的影子飘在地上,象山间古树底寂寞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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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集又选了三十篇,重复编校,现在付印了。在前三集出版以后,远处的读者来信渐多,据说,外地报刊有的转载了《夜话》的某几篇;也有的只采用了其中若干主要的材料,另行编写,而未转载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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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有些朋友,十分关切地向我探问:《燕山夜话》的写作计划如何?个人的时间如何支配?这使我感到很惭愧,怎么回答这样热情的询问呢?说老实话,我平生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善于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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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来,许多读者给《燕山夜话》继续提出了很好的意见,也有的开了一些题目,还有补充材料的。所有来信来稿,都已经由《北京晚报》编辑部代为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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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看见一些剧本,当它们写到古代的英雄人物,比如写到曹操等的时候,就好像在写现代的大政治家一样,甚至于就写成是一个革命领袖的样子,说的话也和现代的政治术语一样或者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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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物都有各不相同的种种特征,同时,一切事物又必定有它们的共同性。不停的运动应该算是一切事物的共同性之一。因为一切事物都有不停的运动的力量,所以人们对待各种运动的力量采取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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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有一幅唐代的古画,名叫《三十三镇神头图》。这是描绘古代中国人同外国人比赛围棋的一幅图画。它反映了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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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能用耳朵来代替眼睛吗?一般说来,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在特殊的情况下,这不只是可能的,而且是必需的。谁发明用耳朵读书的方法呢?要详细做考证就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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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做什么样的领导工作或科学研究工作,既要有专门的学问,又要有广博的知识。前者应以后者为基础。这个道理十分浅显。专门的学问虽然不容易掌握,但是只要有相当的条件,在较短时间内,如果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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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军阀不要怕!资本家不要怕!这是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以后,由毛泽东同志所创办和亲自主持的《湘江评论》,在创刊号上提出的振奋人心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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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生命究竟有多大意义,这有什么标准可以衡量吗?提出一个绝对的标准当然很困难;但是,大体上看一个人对待生命的态度是否严肃认真,看他对待劳动、工作等的态度如何,也就不难对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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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夜话》在《北京晚报》陆续刊登以后,出乎意料之外地得到了读者们的热烈支持。我收到许多充满着友情的来信,不能一一作复,在这里统统向大家致以衷心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