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集語卷十四 雜事十二

《禮記·檀弓疏》引《論語撰考讖》叔梁紇與徵在禱尼丘山,感黑龍之精以生仲尼。

藝文類聚》八十八引《春秋演孔圖》孔子母徵在遊大冢之陂。睡,夢黑帝使請與己交。語曰:“女乳必於空桑之中,覺則若感,生丘於空桑之中。”

《後漢·班固傳下》注引《演孔圖》孔子母徵在夢感黑帝而生,故曰元聖。

《論衡·實知》孔子生不知其父,若母匿之,吹律,自知殷宋大夫子氏之世也。

《御覽》三百七十一引《演孔圖》孔胸文曰:製作定世符運。

《御覽》三百七十七引《演孔圖》孔子長十尺,大九圍,坐如蹲龍,立如牽牛,就之如昴,望之如鬥。

《御覽》三百六十七引《孝經援神契》孔子海口,言若含澤。

《御覽》三百六十七引《孝經鉤命決》仲尼舌理七重,陳重授度。

《御覽》三百六十八引《鉤命決》仲尼鬥脣,吐教陳機授度。

《御覽》三百六十八引《鉤命決》夫子駢齒,注象鉤星也。

《御覽》三百六十八引《鉤命決》夫子輔喉。

《御覽》三百七十引《鉤命決》仲尼虎掌,是謂威射。

《御覽》三百七十一引《鉤命決》仲尼龜脊。

《御覽》三百七十一引《論語摘輔象》孔子胸應矩,是謂儀古。

《荀子·非相》仲尼長。

《荀子·非相》仲尼之狀,面如蒙魌。

《白虎通·姓名》孔子首類魯國尼丘山,故名爲丘。

《論衡·骨相》孔子反羽。

《御覽》六百九十八引《論語隱義注》孔子至蔡,解於客舍。夜有人取孔子乙只屐去,盜者置屐於受盜家。孔子屐長一尺四寸,與凡人屐異。

《路史·後紀》十注引《世本》杇頂、反首、張面。

《路史·後紀》十生而頨頂,故名丘,而字仲尼。四十有九表,堤眉,谷竅,參臂,駢脅,要大十圍,長九尺有六寸,時謂長人。

戰國策》七甘羅曰:“夫項橐生,七歲而爲孔子師。”

《淮南子·修務訓》夫項託七歲爲孔子師,孔子有以聽其言也。

《淮南子·說林訓》高誘注項託年七歲,窮難,孔子而爲之作師。

《論衡·實知》夫項託年七歲,教孔子。

《御覽》四百四引《春秋後語》甘羅曰:“夫項橐十歲,爲孔子師。”

《呂氏春秋·仲春紀·當染》孔子學於老聃、孟蘇、夔靖叔。

《白虎通·辟雍》孔子師老聃。

《說苑·尊賢》鮑龍跪石而登褵,孔子爲之下車。

《劉子·知人》鮑龍跪石而吟,仲尼爲之下車。

《晏子春秋·問上》故臣聞仲尼居處惰倦,廉隅不正,則季次、原憲侍;氣鬱而疾,志意不通,則仲由、卜商侍;德不盛,行不厚,則顏回、騫雍侍。

《聖賢羣輔錄》、《廣博物志》二十引《屍子》仲尼志意不立,子路侍;儀服不修,公西華侍;禮不習,子貢侍;辭不辯,宰我侍;亡忽古今,顏回侍;節小物,冉伯牛侍。曰:“吾以夫六子自勵也。”

韓詩外傳》九傳曰:孔子過康子,子張子夏從。孔子入坐,二子相與論,終日不決。子夏辭氣甚溢,顏色甚變。子張曰:“子亦聞夫子之議論邪?徐言褷褷,威儀翼翼,後言先默,得之推讓,巍巍乎,蕩蕩乎,道有歸矣!小人之論也,專意自是,言人之非,瞋目扼腕,疾言噴噴,口沸目赤。一幸得勝,疾笑嗌嗌。威儀固陋,辭氣鄙俗,是以君子賤之也。”

《賈子容經》子路見孔子之背磬折,舉哀,曰:“唯由也見。”孔子聞之曰:“由也何以遺亡也。”

《列子·說符》孔子之勁,能拓國門之關,而不肯以力聞。

《呂氏春秋·慎大覽·慎大》孔子之勁,舉國門之關,而不肯以力聞。

《淮南子·道應訓》孔子勁,杓國門之關,而不肯以力聞。

《淮南子·主術訓》孔子之通,智過於萇宏,勇服於孟賁,足躡於郊菟,力招城關,能亦多矣!然而勇力不聞,伎巧不知,專行孝道,以成素王。事亦鮮矣!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亡國五十二,弒君三十六,採善鉏醜,以成王道。論亦博矣!然而圍於匡,顏色不變,絃歌不徹,臨死亡之地,犯患難之危,據義行理而志不懾。分亦明矣!然而爲魯司寇,聽獄必爲斷;作爲春秋,不道鬼神,不敢專已。

《呂氏春秋·審分覽·不二》孔子貴仁。

《淮南子·修務訓》孔子無黔突。

《劉子·惜時》仲尼悽悽突,不暇黔。

《論衡·須頌》孔子顯三累之行。

《論衡·幸遇》魯城門久朽欲頓,孔子過之,趨而疾行。左右曰:“久矣!”孔子曰:“惡其久也。”孔子戒慎已甚,如過遭壞,可謂不幸也。故孔子曰:“君子有不幸而無有幸,小人有幸而無不幸。”

《論衡·言毒》孔子見陽虎,卻行,白汗交流。

《御覽》六十三引《論語比考讖》水名盜泉,仲尼不漱。注曰:夫子教於洙泗之間,今於城北二水之中,即夫子領徒之所也。

《文選》陸機猛虎行注引《屍子》孔子至於勝母,暮矣,而不宿;過於盜泉,渴矣,而不飲。惡其名也。

《說苑·說叢》水名盜泉,孔子不飲。

《後漢·鍾離意傳》孔子忍渴於盜泉之水。

《呂氏春秋·孝行覽·遇合》文王嗜昌蒲菹,孔子聞而服之,縮頞而食之。三年,然後勝之。

《論衡·語增》傳語曰:“文王飲酒千鍾,孔子百觚。”

《列子·說符》宋人有好行仁義者,三世不懈。家無故黑牛生白犢,以問孔子。孔子曰:“此吉祥也,以薦上帝。”居一年,其父無故而盲。其牛又復生白犢,其父又復令其子問孔子。其子曰:“前問之而失明,又何問乎?”父曰:“聖人之言,先迕後合。其事未究,姑復問之。”其子又復問孔子。孔子曰:“吉祥也。”復教以祭。其子歸致命。其父曰:“行孔子之言也。”居一年,其子又無故而盲。其後楚攻宋,圍其城,民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丁壯者皆乘城而戰,死者大半。此人以父子有疾皆免,及圍解而疾俱復。

《北堂書鈔》百三十七引《韓詩外傳》孔子使子貢,爲其不來,孔子佔之,遇鼎。謂弟子曰:“佔之遇鼎,皆言無足而不來。”顏回掩口而笑。孔子曰:“回也何哂乎?”曰:“回謂賜必來。”孔子曰:“何如也?”回對曰:“乘舟而來矣。”賜果至矣。

藝文類聚》七十一引《衝波傳》孔子使子貢,久而不來。孔子謂弟子佔之,遇鼎,皆言無足不來。顏回掩口而笑。子曰:“回也哂,謂賜來也?”曰:“無足者,乘舟而來至矣。”清旦朝,子貢果至,驗如顏回之言。

《說苑·辨物》孔子晨立堂上,聞哭者聲音甚悲,孔子援琴而鼓之,其音同也。孔子出,而弟子有吒者。問:“誰也?”曰:“回也。”孔子曰:“回何爲而吒?”回曰:“今者有哭者,其音甚悲,非獨哭死,又哭生離者。”孔子曰:“何以知之?”回曰:“似完山之鳥。”孔子曰:“何如?”回曰:“完山之鳥生四子,羽翼已成,乃離四海,哀鳴送之,爲是往而不復返也。”孔子使人問哭者,哭者曰:“父死家貧,賣子以葬之,將與其別也。”孔子曰:“善哉!聖人也。”

《莊子·雜篇·外物》宋元君夜半而夢人被髮窺阿門曰:“予自宰路之淵,予爲清江使河伯之所,漁者餘且得予。”元君覺,使人佔之,曰:“此神龜也。”君曰:“漁者有餘且乎?”左右曰:“有。”君曰:“令餘且會朝。”明日,餘且朝,君曰:“漁何得?”對曰:“且之網,得白龜焉,箕圓五尺。”君曰:“獻若之龜。”龜至,君再欲殺之,再欲活之,心疑,卜之曰:“殺龜以卜,吉。”乃刳,龜七十二鑽而無遺筴。仲尼曰:“神龜能見夢於元君而不能避餘且之網;知能七十二鑽而無遺筴,而不能避刳腸之患。如是,則知有所困,神有所不及也。”

史記》褚少孫補龜策傳孔子聞之曰:“神龜知吉凶,而骨直空枯。日爲陽德而君於天下,辱於三足之烏;月爲刑而相佐,見食於蝦蟆。蝟辱於鵲,騰蛇之神而殆於即且。竹外有節理,中直空虛;松柏爲百木長,而守門閭。日辰不全,故有孤虛。黃金有疵,白玉有瑕。事有所疾,亦有所徐;物有所拘,亦有所據;罔有所數,亦有所疏;人有所貴,亦有所不如。何可而適乎?物安可全乎?天尚不全,故世爲屋,不成三瓦而居之,以應之天。天下有階,物不全乃生也。”

《春秋繁露·山川頌》孔子曰:“山川神祇,立寶藏,殖器用,資曲直。含大者可以爲宮室臺榭,小者可以爲舟輿浮灄。大者無不中,小者無不入。持斧則斫,折鐮則艾。生人立,禽獸伏,死人入。多其功而不言,是以君子取譬也。”

《說苑·修文》孔子見子桑伯子,子桑伯子不衣冠而處,弟子曰:“夫子何爲見此人乎?”曰:“其質美而無文,吾欲說而文之。”孔子去,子桑伯子門人不說,曰:“何爲見孔子乎?”曰:其質美而文繁,吾欲說而去其文。”

《說苑·反質》仲尼問於老聃曰:“甚矣!道之於今難行也。吾比執道委質以當世之君,而不我受也。道之於今難行也。”老子曰:“夫說者流於聽,言者亂於辭。如此二者,則道不可委矣。”

《中論·審大臣》魯人見仲尼之好讓而不爭也,亦謂之無能。

韓詩外傳》一孔子南遊適楚,至於阿谷之隧,有處子佩瑱而浣者。孔子曰:“彼婦人其可與言矣乎?”抽觴以授子貢,曰:“善爲之辭,以觀其語。”子貢曰:“吾北鄙之人也,將南之楚。逢天之暑,思心潭潭,願乞一飲,以表我心。”婦人對曰:“阿谷之隧,隱曲之汜,其水載清載濁,流而趨海,欲飲則飲,何問婦人乎?”受子貢觴,迎流而挹之,奐然而棄之,促流而挹之,奐然而溢之,坐置之沙上,曰:“禮固不親授。”子貢以告。孔子曰:“丘知之矣。”抽琴去其軫,以授子貢,曰:“善爲之辭,以觀其語。”子貢曰:“向子之言,穆如清風,不悖我語,和暢我心。於此有琴而無軫,願借子以調其音。”婦人對曰:“吾鄙野之人也,僻陋而無心,五音不知,安能調琴?”子貢以告。孔子曰:“丘知之矣。”抽絺綌五兩以授子貢,曰:“善爲之辭,以觀其語。”子貢曰:“吾北鄙之人也,將南之楚。於此有絺綌五兩,吾不敢以當子身,敢置之水浦。”婦人對曰:“客之行,差遲乖人,分其資財,棄之野鄙。吾年甚少,何敢受子?子不早去,今竊有狂夫守之者矣。”

《列女傳·辯通》阿谷處女者,阿谷之隧浣者也。孔子南遊過阿谷之隧,見處子佩瑱而浣。孔子謂子貢曰:“彼浣者其可與言乎?”抽觴以授子貢,曰:“爲之辭,以觀其志。”子貢曰:“我北鄙之人也,自北徂南,將欲之楚,逢天之暑,我思譚譚,願乞一飲,以伏我心。”處子曰:“阿谷之隧,隱曲之地,其水一清一濁,流入於海,欲飲則飲,何問乎婢?”子授子貢觴,迎流而挹之,投而棄之,從流而挹之,滿而溢之,跪置沙上,曰:“禮不親授。”子貢還報其辭。孔子曰:“丘已知之矣。”抽琴去其軫,以授子貢,曰:“爲之辭。”子貢往曰:“曏者聞子之言,穆如清風,不拂不寤,私復我心。有琴無軫,願借子調其音。”處子曰:“我鄙野之人也,陋固無心,五音不知,安能調琴?”子貢以報孔子。孔子曰:“丘已知之矣。”過賢則賓,抽絺綌五兩以授子貢,曰:“爲之辭。”子貢往曰:“我北鄙之人也,自北徂南,將欲之楚。有絺綌五兩,非敢以當子之身也,願注之水旁。”處子曰:“行客之人,嗟然永久,分其資財,棄於野鄙。妾年甚少,何敢受子?子不早命,竊有狂夫名之者矣。”子貢以告孔子。孔子曰:“丘已知之矣!斯婦人達於人情而知禮。”

《楚辭·七諫》路室之女方桑兮,孔子過之以自侍。王逸注:言孔子出遊,過於客舍。其女方採桑,一心不視,善其貞信,故以自侍。

《北堂書鈔》一百六引《琴操》孔子游於臘山,見取薪而哭。長梓上有孤鶼,乃承而歌之。

藝文類聚》三十四引《琴操》孔子游於泰山,見薪者哭,甚哀。孔子問之,薪者曰:“吾自傷,故哀爾。”

《繹史·孔子類記》四引《吳越春秋》夫差聞孔子至吳,微服觀之。或人傷其指,王怒欲索,或而誅之。子胥諫,乃止。

《吳越春秋·句踐伐吳外傳》十越王既已誅忠臣,霸於關東。從琅琊起觀臺,周七裏,以望東海,死士八千人,戈船三百艘。居無幾,躬求賢士。孔子聞之,從弟子奉先王雅琴禮樂奏於越。越王乃被唐夷之甲,帶步光之劍,杖屈盧之矛,出死士以三百人,爲陳關下。孔子有頃到,越王曰:“唯唯,夫子何以教之?”孔子曰:“丘能述五帝三王之道,故奏雅琴以獻之大王。”越王喟然嘆曰:“越性脆而愚,水行山處,以船爲車,以楫爲馬,往若飄風,去則難從。說兵敢死,越之常也。夫子何說而欲教之?”孔子不答,因辭而去。

《越絕書》八句踐伐吳,霸關東。從琅琊起觀臺,周九里,以望東海,死士八千人,戈船三百艘。居無幾,躬求賢聖。孔子從弟子七十人,奉先王雅琴治禮往奏。句踐乃身被賜夷之甲,帶步光之劍,杖物盧之矛,出死士三百人,爲陣關下。孔子有頃到越,越王曰:“唯唯,夫子何以教之?”孔子對曰:“丘能述五帝三王之道,故奏雅琴至大王所。”句踐喟然嘆曰:“夫越性脆而愚,水行而山處,以船爲車,以楫爲馬,往若飄風,去則難從。銳兵任死,越之常性也。夫子異則不可。”於是孔子辭,弟子莫能從乎!

《繹史·孔子類記》一引《衝波傳》孔子去衛適陳,途中見二女採桑。子曰:“南枝窈窕北枝長。”答曰:“夫子遊陳必絕糧,九曲明珠穿不得,著來問我採桑娘。”夫子至陳,大夫發兵圍之,令穿九曲珠乃釋其厄。夫子不能,使回賜返問之,其家謬言女出外,以一瓜獻二子,子貢曰:“瓜子在內也。”女乃出語曰:“用蜜塗珠,絲將系蟻,蟻將系絲,如不肯過,用煙燻之。”子依其言,乃能穿之,於是絕糧七日。

搜神記》十九孔子厄於陳,絃歌於館中。夜有一人長九尺餘,著皁衣,高冠,大吒,聲動左右。子貢進,問:“何人邪?”便提子貢而挾之。子路引出,與戰於庭,有頃未勝。孔子察之,見其甲車間時時開如掌,孔子曰:“何不探其甲車?”引而奮登,子路引之,沒手僕於地,乃是大釭魚也,長九尺餘。孔子曰:“此物也,何爲來哉?吾聞物老則羣精依之,因衰而至,此其來也。豈以吾遇厄絕糧、從者病乎?夫六畜之物,及龜蛇魚鱉草木之屬,久者神皆馮依,能爲妖怪,故謂之五酉。五酉者,五行之方,皆有其物。酉者,老也,物老則爲怪。殺之則已,夫何患焉!或者天之未喪斯文,以是系予之命乎?不然,何爲至於斯也!”絃歌不輟。子路烹之,其味滋,病者興,明日遂行。

《金樓子·雜記上》孔子出遊于山,使子路取水。逢虎於水,與戰,攬尾得之,納於懷中。取水還,問孔子曰:“上士殺虎如之何?”子曰:“上士殺虎持虎頭。”“中士殺虎如之何?”子曰:“中士殺虎持虎耳。”又問:“下士殺虎如之何?”子曰:“下士殺虎捉虎尾。”子路出尾棄之。復懷石盤曰:“夫子知虎在水而使我取水。是欲殺我也,乃欲殺夫子。問:“上士殺人如之何?”曰:“用筆端。”“中士殺人如之何?”曰:“用語言。”“下士殺人如之何?”曰:“用石盤。”子路乃棄盤而去。

《繹史·孔子類記》四引《吳越春秋》禹治洪水,至牧德之山,見神人焉,謂禹曰:“勞子之形,役子之慮,以治洪水。無乃怠乎?我有靈寶五符,以役蛟龍水豹。”因授禹而誡之曰:“事畢可祕於靈山。”禹成功後藏於洞庭苞山之穴。至吳王闔閭之時,有龍威丈人得符獻之,吳王以示羣臣,皆莫能識,乃令齎符以問孔子,曰:“吳王閒居,有赤烏銜此書以至王所,莫辨其文,故令遠問。”孔子曰:“昔禹治水於牧德之山,遇神人授以靈寶五符,後藏洞庭之苞山。君王所得,無乃是乎?赤鳥之事,丘所未聞。”

《抱朴子·內篇·辨問》《靈寶經》有《正機平衡飛龜授帙》三篇,皆仙術也。吳王伐石以治宮室,而於合石之中,得紫文金簡之書,不能讀之,使使者持以問仲尼,而欺仲尼曰:“吳王閒居,有赤雀銜書以置殿上,不知其義,故遠諮呈。”仲尼以視之,曰:“此乃靈寶之方,長生之法,禹之所服,隱在水邦,年齊天地,朝於紫庭者也。禹將仙化,封之名山石函之中,乃今赤雀銜之,殆天授也。”

《繹史·孔子類記》四引《靈寶要略》昔太上以《靈寶五篇》真文以授帝嚳,帝嚳將仙,封之於鐘山。至夏禹巡狩,度弱水,登鐘山,逐得是文,後復封之包山洞庭之室。吳王闔閭出遊包山,見一人自言姓山名隱居,闔閭扣之,乃入洞庭取素書一卷,呈闔閭。其文不可識,令人齎之問孔子。孔子曰:“丘聞童謠曰:‘吳王出遊觀震湖,龍威丈人山隱居,北上包山入雲墟,乃入洞庭竊禹書,天地大文不可舒,此文長傳百六初,若強取出喪國廬。’”闔閭乃尊事之。

《御覽》四十六引《吳地記》包山在縣西一百三十里,中有洞庭,深遠世莫能測。吳王使靈威丈人入洞穴,十七日不能盡,因得玉葉,上刻《靈寶二卷》。使示孔子,雲:“禹之書也。”

《御覽》一百五十七引《東觀漢記》鮑永,字君長,爲魯郡太守。時彭豐等不肯降,後孔子闕里無故荊棘自闢,從講室埽除至孔裏。永異之,召郡府謂曰:“方今厄急,而闕里無故自滌,意豈夫子欲令太守大行饗誅無狀也?”修學校。理請豐等會,手格殺之。

《御覽》九百二十二引崔鴻《十六國春秋》北涼錄昔魯人有浮海而失津者,至於亶州,見仲尼及七十子游於海中,與魯人一體杖,令閉目乘之,使歸告魯侯,築城以備寇。魯人出海,投杖水中,乃龍也。具以狀告,魯侯不信。俄而羣燕數萬,銜土培城。魯侯乃大城曲阜,迄而齊寇至,攻魯不克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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