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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了无数落花,堆成了一座香冢,这里边埋著一颗明珠也似的心儿。心儿啊,我愿你深深地埋著,从秘密的芬芳里得到你底永生!如果花瓣儿被践踏了,你也和花同腐吗?——不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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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我愿你是最后的一颗;把未来的悲哀,给我一齐挥尽了!一九二三,六,五,在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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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也似的斜阳,给隐隐的青山,蒙起微殷的面幕了,娇羞得很啊!落叶比潮还急,西风被埋冤了;为甚拥抱著疏林,狂吻不休呢?默默的晚秋,告诉暮鸦说:“别‘归呀!归呀!’地催促呀!留也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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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网,偏爱投将网里去;懵懂的鱼儿,也没这样蠢啊!如果入网是甘心的,出网时自然难免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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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做了镜中人,把镜外的我,做了影子,才能认识我底真面目。一九二四,一一,九,在江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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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犁,驾犁!老牛晦气!带水拖泥,犁重难移;犁重难移,鞭长难避;打落牛毛,擦破牛皮!驾犁,驾犁!老农呆气!拉牛耕田,力尽筋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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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各作工,各各作工!谁该辛苦,谁该闲空?通力合作,供给大众;各尽所能,各各劳动!各各作工,各各作工!谁该富有,谁该困穷?大家努力,生产归公;各取所需,各各享用!各各作工,各各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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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真多事啊!粗制滥造些畸形的人类出来。耶和华真多事啊!粗制滥造了一个畸形的亚当,还要粗制滥造出一个畸形的夏娃来。耶和华真多事啊!粗制滥造了畸形的亚当夏娃,还要使他们粗制滥造些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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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匀呵,春雨;然而为甚不曾沾润到——我这枯燥的心上?轻细呵,春雨;然而脆弱的花心,却嫌你重了。繁碎呵,春雨;然而独坐无眠的我,却只得到异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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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底故乡在哪里?——我是生长于梦中的,梦是我底故乡呵!我底故乡在哪里?——我是从“未来”旅行到此的,“未来”是我底故乡呵!人人都有故乡;漂流的我,似乎也得创造出一个故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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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是最值得讴歌的:当朝暾将出以前,她接受了光明底最先,把最美丽的赠给我了;当夕照既沈以后,把保留了光明底最后,把最美丽的赠给我了:霞是最值得讴歌的!霞是最值得讴歌的:舒卷著的,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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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病昏昏的躺着。求你让我静些吧!可是谁也不听我的话:那纷杂的市声,还只顾一阵阵的飘来!飘来了也就听听吧:唉!这也是听过的,那也是听过的,算了吧!世界本是这么的一出戏:把许多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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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风劈雨打熄仔我格灯笼火,我走过你门头躲一躲。我也勿想你放脱仔棉条来开我,只要看看你门缝里格灯光听你唱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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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朋友,看见上海新出的《新人》杂志里登了一篇寒冰君的《这是刘半农的错》,就买了一本寄给我,问我的意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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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之兄:六月前接到你寄给我的《新青年》,直到今天才能写信说声“多谢”,也就荒唐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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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刘半农本来不愿意多管闲事,但到了国难临头国家民族生死存亡之际,心火在内中燃燎着,要叫我不说话自己抑厄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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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了吧,我回国一年半以来,看来看去,真有许多事看不入眼。当然,有许多事是我在外国时早就料到的,例如康有为要复辟,他当然一辈子还在闹复辟;隔壁王老五要随地唾痰,他当然一辈子还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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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实说了”的文章,登到昨天已登了十八篇了。剩下的稿子虽然还有三五篇,却因内容大致是相同的,不打算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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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北京大学自从创办到现在,已整整三十五年了。我们在校中做事的,读书的,碰到了这样一个大纪念日,自然应当兴高采烈的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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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世纪英国的文坛上,坐满了许多性格奇奇怪怪的文人。坐在第一排的是曾经受过枷刑,尝过牢狱生活的记者先生狄福(DeFoe);坐在隔壁的是那一位对人刻毒万分,晚上用密码写信给情人却又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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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山道呀,老是保持着这样的静寂。想起来,是那一晚,海上风狂浪大的时候,你立在那峻峭的山崖上头,高声地呼喊着你姐姐底名字,那时候,你底声音该是如何地凄厉,使我疑心你真是疯狂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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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你来,这里就空虚起来了。你啊!你真是个不祥之物么?阴暗与惶惑,不安的心情之表露啊!遗留着的是一件白色的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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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波送了你去,你就再没有回来呀。我不曾送你,致使你底眼睛红肿,而且脸面也更苍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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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有一些儿寒冷。不是除夕么?在我们的火炉上头,还存留了一星儿小小的火焰;一枝梅花横卧在案上,现出了残年的疲倦与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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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确,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请收回你底手罢,我没有。真可怜呢,也许我比你更为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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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起,黑云没有离开过西奈山山脚。在紧密的乌云上头,发出强烈的光亮,使得凡人们不敢正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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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万物都是欣欣向荣、肥壮饱满的季节。但是,乍冷乍热的天时,使人们全染上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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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的人们又尖着嗓子唱起那猥亵的小曲来了:“奴在呀,房中呀,打呀—牙牌呀……”模仿着女人们底声调,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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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来的时候,檐铃就叮叮地响着了。古暗的生活啊!每一次听了檐铃曲,就默默地计算起来在这幽暗的屋子居留过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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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静寂的夜分。想起这与世界隔绝的生活,是怎样也不能忍受的了。世界变成怎样了呢?有生命活跃着和阳光照耀着的世界,现在不应当也是一样地沉睡了吧?然而,世界之上有着灾难,这里也有着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