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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一无所有,才能无所不有;如果一有所无,就难保所有不无了。我把我所有的,都给了她吧;我,也给了她吧!她给我甚么呢?她不给我,我就无所有了;她给我,我就有所无了!她不该给我呵!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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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什么智慧给我,小小的白蝴蝶,翻开了空白之页,合上了空白之页?翻开的书页:寂寞;合上的书页: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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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和担子摔一跤,满地是白杏儿红樱桃。老头儿爬起来直哆嗦,“我知道我今日的罪过!”“手破了,老头儿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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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去过往迎来希望春风里人生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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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样一轮圆,明镜当前,教它留住影翩翩;亲手封来亲手寄,寄给她看。相见本来难,隔著关山,寄将影去算团栾;瘦了几多凭细认,别后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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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秋光唤起,孤舟独出,向湖心亭上凭栏坐。到三更,无数游船散了,剩天心一月,湖心一我。此时此际,密密相思,此意更无人窥破;——除是疏星几点,残灯几闪,流萤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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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侧不成眠,何事心头梗?窗外月如霜,风动枯枝影。河水结坚冰,刁斗中宵静。想见江南人,独把寒砧打。一九一八,二,十五,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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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给你五颜六色的玩具的时候,我的孩子,我明白了为什么云上水上是这样的色彩缤纷,为什么花朵上染上绚烂的颜色的原因了——当我给你五颜六色的玩具的时候,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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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今日可吓坏了我!两条腿到这会儿还哆嗦。瞧着,瞧着,都要追上来了,要不,我为什么要那么跑?先生,让我喘口气,那东西,你没有瞧见那黑漆漆的,没脑袋的,蹶脚的,多可怕,还摇晃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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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秋的微风,拂著——轻轻地,却深深地沁我骨了。残夜的微月,映著——淡淡地,却深深地醉我心了。遥空的微云,袅著——疏疏地,却深深地移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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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窝和你的,天与海般密切着;我的心弦和你的,风与水般协和着。啊!……血般的花,花般的火,听它吧!把我的灵魂和你的,给它烧做了飞灰飞化吧!一九二一,九,一○,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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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很美,总要去看看吧可是我最喜欢的不是这个世界的美景,而是值得珍藏的某个场景:大漠荒凉,风卷起沙土又散在空中海底深邃,模糊的黑暗如临深渊高原无垠,在离天最近的地方合十双手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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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祠前逝去的暗暗的水上,印着我多少的思量底轻轻的脚迹,比长脚的水蜘蛛,更轻更快的脚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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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在这里,朋友啊,不要悲伤,我会永远地生存在你们的心上。你们之中的一个死了,在日本占领地的牢里,他怀着的深深仇恨,你们应该永远地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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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月里长起来的野菜,八月里开花了;我伤感它们的命运,我赞叹它们的勇敢。二我爱钟楼上的铜铃,我也爱屋檐上的麻雀,因为从孩童时代它们就是我的小歌手啊!三我的窗前结着两个蛛网,蜘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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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还不能放下?因为我现在漂流海中,你的情好像一粒明星垂顾我于澄静的天空,吸起我下沉的失望,令我能勇敢的前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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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树下那个小伙子,你不要、不要再唱歌;姑娘沿着水渠走来了,年轻的心在胸中跳着。她的心为什么跳呵?为什么跳得失去节拍?……春天,姑娘在果园劳作,歌声轻轻从她耳边飘过,枝头的花苞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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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双的笑靥,在入门迎面,这两声将发以前展开了:“回来了?”“回来了!”二在这两声中,过去的离情,当前的喜意,早并成四道喷泉,从心窝里奔窜到笑靥初开的眼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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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二丈长六尺阔的一间小舱里,团坐著二十多个的旅客:你挤著我;我挤著他;他挤著她;她挤著他们:紧紧地挤著——有甚么吸引著似的,好亲切啊!不满四尺长二尺阔的两张小桌下,乱堆著三十多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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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八九岁时,曾在稻棚中住过一夜。这情景是不能再得的了,所以把它追记下来。一九二一,二,八伦敦凉爽的席,松软的草,铺成张小小的床;棚角里碎碎屑屑的,透进些银白的月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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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盈盈地相看,把你伤感的头儿垂倒,静,听啊,远远地,在林里,在死叶上的希望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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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残损的手掌摸索这广大的土地:这一角已变成灰烬,那一角只是血和泥;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春天,堤上繁花如锦障,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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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生命的阳春时节,曾流着号饥号寒的眼泪;那原是舒生解冻的春霖,却也兆征了生命的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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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绳捆住的红烛已被海风吹熄了;跟着有一缕犹疑的轻烟,左顾右盼,不知往那里去好。啊!解体的灵魂哟!失路底悲哀哟!在黑暗底严城里,恐怖方施行他的高压政策:诗人底尸肉在那里仓皇着,仿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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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别人的脚迹,我走进了墓地,又跟着别人的脚迹,来到了你墓边。那天是个半阴的天气,你死后我第一次来拜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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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爱的雨景也多着呀:春夜梦回时窗前的淅沥;急雨点打上蕉叶的声音;雾一般拂着人脸的雨丝;从电光中泼下来的雷雨——但将雨时的天我最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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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张“费晓楼”;那佳美,面对面的,凝望着你,凝望着五情在你的心上波动,有如那衣褶,节奏的,有如那楼头的杨柳。以外形她餍饫了凡庸;黠慧笔锋舔过心上似的,也回去了……偷去了画师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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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虐的冻与饿,如今挨到了我了;但这原是人世间有的事,许多的人们冻死饿死了。一九二一,九,一七,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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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切的静物都讲话了,忽然间书桌上怨声腾沸:墨盒呻吟道“我渴得要死!”字典喊雨水渍湿了他的背;信笺忙叫道弯痛了他的腰;钢笔说烟灰闭塞了他的嘴,毛笔讲火柴烧秃了他的须,铅笔抱怨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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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报得这样急——时间之海底记水标哦!是记涨呢,还是记落呢!——是报过去底添长呢?还是报未来底消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