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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全面抗战”,并不是一句说着玩的话,而是要每个国民都真刀真枪的往前干。不幸,在弄惯了“等因奉此”的社会里,只求话说得好听,一向是以“说”代替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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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济南——在战事上——已差不多成了国防的最前线,可是文艺界反倒热闹起来。原因是(一)本地热心文艺的青年们要及时的在文艺上尽一些宣传上激励的责任,把平日写作的练习变成抗战的一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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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济南,便听说杨今甫先生与沈从文先生们由北平来到此处;这是在八月中旬。他们大概是没停住脚,便往南去了,所以没能见面;他们在路上所受的委屈也就无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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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的战士们是为他们自己,同时也是为他们的同胞作战,我们必须看清楚这个。因为:假若战士们单单的是为他们自己去作战,那么我们就满可以“坐在城楼观山景”,他们的胜败生死,是他们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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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青岛的节气晚,所以樱花照例是在四月下旬才能盛开。樱花一开,青岛的风雾也挡不住草木的生长了。海棠,丁香,桃,梨,苹果,藤萝,杜鹃,都争着开放,墙角路边也都有了嫩绿的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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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为明天活着的,因为记忆中有朝阳晓露;假若过去的早晨都似地狱那么黑暗丑恶,盼明天干吗呢?是的,记忆中也有痛苦危险,可是希望会把过去的恐怖裹上一层糖衣,像看着一出悲剧似的,苦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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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年七月中辞去教职,到如今已快八个月了。数月里,有的朋友还把信给我寄到学校去;有的就说我没有了影儿;有的说我已经到哪里哪里作着什么什么事……我不愿变成个谜,教大家猜着玩,所以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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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看,一个人即使承认英国人民有许多好处,大概也不会因为这个而乐意和他们交朋友。自然,一个有金钱与地位的人,走到哪里也会受欢迎;不过,在英国也比在别国多些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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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若让我写一本小说,以北平作背景,我不至于害怕,因为我可以捡着我知道的写,而躲开我所不知道的。让我单摆浮搁的讲一套北平,我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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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中国的景物是由大漠的风与黄河的水得到色彩与情调:荒、燥、寒、旷、灰黄,在这以尘沙为雾,以风暴为潮的北国里,青岛是颗绿珠,好似偶然的放在那黄色地图的边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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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枝大叶的我可以把与我年纪相仿佛的好友们分为两类。这样的分类可是与交情的厚薄一点也没关系。第一类是因经济的压迫或别种原因,没有机会充分发展自己的才力,到二十多岁已完全把生活放在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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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与青岛是多么不相同的地方呢!一个设若比作穿肥袖马褂的老先生,那一个便应当是摩登的少女。可是这两处不无相似之点。拿气候说吧,济南的夏天可以热死人,而青岛是有名的避暑所在;冬天,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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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二接到电报:“涤洲病危”。十四起身;到北平,他已过去。接到电报,隔了一天才动身,我希望在这一天再得个消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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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多么容易想到的事,可是白涤洲的死大概朋友们谁也没想到吧?这才使人跺脚!才三十多岁,天不怕地不怕——因为身体好——精明强干,舍己从人,涤洲,竟自死了;谁在事前敢这么想,谁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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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院里来了个麻雀,刚长全了羽毛。它在院里跳,有时飞一下,不过是由地上飞到花盆沿上,或由花盆上飞下来。看它这么飞了两三次,我看出来:它并不会飞得再高一些,它的左翅的几根长翎拧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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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一晃儿十年了!)我的英语就很好。我能把它说得不像英语,也不像德语,细听才听得出——原来是“华英官话”。那就是说,我很艺术的把几个英国字匀派在中国字里,如鸡兔之同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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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佛山、大明湖和趵突泉,是济南的三大名胜。现在单讲趵突泉。在西门外的桥上,便看见一溪活水,清浅,鲜洁,由南向北的流着。这就是由趵突泉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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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的公园似乎没有引动我描写它的力量,虽然我还想写那么一两句;现在我要写的地方,虽不是公园,可是确比公园强的多,所以——非正式的公园;关于那正式的公园,只好,虽然还想写那么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