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著作家,当然不仅是文学的著作家而已,其他如社会科学,哲学等著作者亦统称之为著作家。
-
不晓得你们这儿的兵怎样,据我所看见的大都是面黄肌瘦,一层皮子包着突出来的骨头。至于我们那儿的也差不多,也是一层皮子包着突出来的骨头的,可是满脸却罩着的是一层惨白的烟灰色,——大家都
-
英勇的刊物是层出不穷,“文艺的分野”上的确热闹起来了。日报广告上的《战线》这名目就惹人注意,一看便知道其中都是战士。
-
天真和经验好像是水火不相容的东西。我们常以为只有什么经验也没有的小孩子才会天真,他那位饱历沧桑的爸爸是得到经验,而失掉天真了。
-
可弟:小战士,你也做了战士了,这是我想不到的。世事恍恍惚惚地就过了,记得这十年中只有那么一个短促的时间是与你相处的,那时间短到如何程度,现在想起就像连你的面孔还没有来得及记住,而你
-
一个人的思想,差不多是防身的武器,可以批评什么主义,可以避免一切纷扰。我们人总以为思想只有智识阶级才有,可是这是不尽然的。
-
大约十多年前罢,S城中曾经盛传过一个名医的故事:他出诊原来是一元四角,特拔十元,深夜加倍,出城又加倍。有一夜,一家城外人家的闺女生急病,来请他了,因为他其时已经阔得不耐烦
-
前几天,一些京剧界、评剧界、曲艺界和话剧界的朋友们在北京市文联座谈了一次。我参加了。那次的座谈使我敢在这里说:大家都有革命干劲儿,都要求来个戏剧工作的社会主义大跃进,都热情地要在建
-
朱舜水是我们的大同乡,他与王阳明都是绍兴府属余姚县人,在民国成立前后特别受国人的崇敬,杭州清泰门内立祠,遗书重刊,大概都是民国一二年间的事。
-
鲁迅先生给我的信,如果都能保存起来,我想可以有一百来封。可惜民国十五年的京报事变,二十一年的上海战争,我都损失了不少书物,那些书物里面准有几十封鲁迅先生的信;加以平时不小心,居住无
-
据我看,一个人即使承认英国人民有许多好处,大概也不会因为这个而乐意和他们交朋友。自然,一个有金钱与地位的人,走到哪里也会受欢迎;不过,在英国也比在别国多些限制。
-
《春在堂全书》十年前购得一部,共一百六十本,堆放书架上,有望洋之叹。不佞不懂经学,全书中精粹部分以是不能了解,以前陆续抽读的只是尺牍随笔杂抄笔记这一类,大都是曲园先生业余遣兴之作罢
-
大井深藏在井冈山的腹心地带,四面紧围着层层叠叠的高山,朝上望去,那一片明净的天,确有些儿像井口。
-
这时候是一个最令人撩乱不安的环境,一切都在欢动中颤摇着。离人的心上是深深地厚厚地罩着一层乡愁,无论如何不想家的人,或者简直无家可想的人,他都要猛然感到悲怆,像惊醒一个梦似的叹息着!
-
看到了乡巴佬坐洋车,忽然想起一个童年的故事。当我还是小孩的时候,祖母常常进街。我们并不住在城外,只是离市镇较偏的地方罢了!有一天,祖母又要进街,命令我:“叫你妈妈把斗风给我拿来!”
-
倘若我问你:“你喜欢西湖吗?”你一定回答说:“是的,我非常喜欢!”但是,倘若我问你说:“你喜欢后湖吗?”你一定摇一摇头说:“那里比得上西湖!”或者,你竟露着奇异的眼光,反问我说:“
-
这几个月,北平的报纸上除了战事、杀人案、教育危机等等消息以外,旧书的危机也是一个热闹的新闻题目。
-
我越是逃离,却越是靠近你;我越是背过脸,却越是看见你;我是一座孤岛,处在相思水中;四面八方,隔绝我向你;一千零一面镜子,转映着你的容颜;我从你开始,我在你结束。
-
我的一篇历史的速写《出关》在《海燕》上一发表,就有了不少的批评,但大抵自谦为“读后感”。于是有人说:“这是因为作者的名声的缘故”。
-
在记忆中,窗应该是灵魂上辉耀的点缀。可是当我幼年的时节,像是有些不同,我们当然不是生活在无窗的暗室里,那窗口也大着呢,但是隔着铁栏,在铁栏之外还是木条钉起扇样的护窗板,不但挡住大野
-
提到欧洲的吃喝,谁总会想到巴黎,伦敦是算不上的。不用说别的,就说煎山药蛋吧。法国的切成小骨牌块儿,黄争争的,油汪汪的,香喷喷的;英国的“条儿”(chips)却半黄半黑,不冷不热,干
-
如今已是午夜人静,望望窗外,天上只有孤清一弯新月,地上白茫茫满铺的都是雪,炉中残火已熄只剩了灰烬,屋里又冷静又阴森;这世界呵!是我肠断心碎的世界;这时候呵!是我低泣哀号的时候。
-
——孩子们的事情自从去年秋天辞去了教职,就拿写稿子挣碗“粥”吃——“饭”是吃不上的。除了星期天和闹肚子的时候,天天总动动笔,多少不拘,反正得写点儿。
-
近代日本文学作品,由本国人翻为汉文,木刻出版者,在江户时代中期大约不很少,我在北京所见已有三种。
-
——二月十六日在香港青年会讲以我这样没有什么可听的无聊的讲演,又在这样大雨的时候,竟还有这许多来听的诸君,我首先应当声明我的郑重的感谢。
-
三月十八日段祺瑞,贾德耀,章士钊们使卫兵枪杀民众,通缉五个所谓“暴徒首领”之后,报上还流传着一张他们想要第二批通缉的名单。
-
往常看见报纸上登载着某人某人徒步旅行的新闻,我总在心上泛起一种辽远的感觉,觉得这些徒步旅行者是属于另一个世界——一个浪漫的世界;他们与我,一个刻板式的家居者,是完全道不同不相为谋的
-
艺术家应以艺术为妻,实际上就是当一辈子光棍儿。在下闲暇无事,往往写些小说,虽一回还没自居过文艺家,却也感觉到家庭的累赘。
-
其一我吗?说老实话!我在你们贵国的四川省住了三十年了。哈哈!说不定比你们的岁数还要多些哩!如其我把衣服换过:照你们一样,穿一件蓝洋布长衫,套一件青呢马褂,再加上一双薄底鞋。
-
“很好”这两个字真是挂在我们嘴边儿上的。我们说,“你这个主意很好。”“你这篇文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