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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快看!”呵!迟了!等你们赶上来,只见了他底背,不能见他底面了!一九二二,三,一一,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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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太短,人也太远;不够相思,何妨一日十三时?月也太迟;心也太痴;团误算,错把下弦当月满!一九二二,四,一九,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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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团,人邂逅:月似当年,人似当年否?往事心头潮八九,怕到三更,早到三更后。梦刚成,醒却陡;昨夜惺忪;今夜惺忪又。病里春归人别久,不为相思,也为相思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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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灭了我的灯,又没有月光,我只得睡了。桌上的时钟,还在悉悉的响着。窗外是很冷的,一只小狗哭也似的呜呜的叫着。其实呢,他们也尽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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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侧不成眠,何事心头梗?窗外月如霜,风动枯枝影。河水结坚冰,刁斗中宵静。想见江南人,独把寒砧打。一九一八,二,十五,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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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把树叶吹落在地上,它只能悉悉索索,发几阵悲凉的声响。它不久就要化作泥;但它留得一刻,还要发一刻的声响,虽然这已是无可奈何的声响了,虽然这已是它最后的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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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菜的进城卖菜。他挑着满满的两篮,绿油油的叶,带着晶亮的露珠,穿街过巷的高声叫卖。不幸城里人吃肉的多,吃菜的少,他尽管是一声声的高呼,可还是卖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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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蕙的事)太阳蒸红了她的脸;灰沙染黑了她的汗;她的头发也吹乱了;她呆呆的立在门口,出了神了。她呆呆的立在门口,叫了一声“爹”;她举起两只墨黑的手,说“我跌了一交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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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山顶上牧羊;他抚摩着羊颈的柔毛,说“鲜嫩的草,你好好的吃吧!”他看见山下一条小河,急水拥着落花,不住的流去。他含着眼泪说:“小宝贝,你上哪里去?”老鹰在他头顶上说:“好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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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呜呜的唱着歌,轻轻的拍着孩子睡。孩子不要睡,我可要睡了!孩子还是哭,我可不能哭。我呜呜的唱着,轻轻的拍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孩子才勉强的睡着,我也才勉强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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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八九岁时,曾在稻棚中住过一夜。这情景是不能再得的了,所以把它追记下来。一九二一,二,八伦敦凉爽的席,松软的草,铺成张小小的床;棚角里碎碎屑屑的,透进些银白的月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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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联竿篠篠乙是篠格我?我看你杀毒毒格太阳里打麦打的好罪过。到仔几时一日我能够来代替你打,你就坐勒树阴底下扎扎鞋底唱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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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窝和你的,天与海般密切着;我的心弦和你的,风与水般协和着。啊!……血般的花,花般的火,听它吧!把我的灵魂和你的,给它烧做了飞灰飞化吧!一九二一,九,一○,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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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虐的冻与饿,如今挨到了我了;但这原是人世间有的事,许多的人们冻死饿死了。一九二一,九,一七,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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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一何凉!秋风吹我衣,秋风吹我裳。秋风吹游子,秋风吹故乡。一九二一,九,二○,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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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在楼上,楼下住着一个老木匠。他的胡子花白了,他整天的弯着腰,他整天的叮叮当当敲。他整天的咬着个烟斗,他整天的戴着顶旧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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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也会听见过有什么“抄袭家”也者,在别种刊物上闹得鸡犬不宁,好像是公共场中闹扒手似的,虽然被扒的不是别人,而我们听见了,却不得不连忙摸一摸口袋,免得到了临时大呼哎哟!不幸现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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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真的,人们胡里胡涂过了一生,到将瞑目时候,常常冲口说出一两句极通达的,含有诗意的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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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鬼子却像发疯一般,还要大家(苦力)加快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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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在破碎的石子路上有村女的笑声有田中的稻香我的梦在静静的海滨有海藻的香味有星有月有白云我的梦在我破旧的笔杆上有单恋的情味有泪珠的辉芒1934·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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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我却知道为什么要奔赴战争假如我战死了同志只知道我的姓名不知道我的出生有人说我是都市中被遗弃的孤儿有人说我是来自灾荒的农村因为,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朋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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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一只快要闷死的鸟儿随时离开狭小的牢笼而飞去像西班牙海盗向往着黄金的岛屿像大不列颠帝国的舰长向往着殖民地我将重作一个航海者乘白帆而去我将再在海上作无尽的漂流但我又不知道该去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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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门见山文豪说:做文章应该开门见山,不要拖泥带水。五年前,我在南京听顾实先生讲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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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孙老头儿”伏园兄编《京报副刊》的那年,曙天写她的《断片的回忆》,原因是给《京报副刊》充篇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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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物都有各不相同的种种特征,同时,一切事物又必定有它们的共同性。不停的运动应该算是一切事物的共同性之一。因为一切事物都有不停的运动的力量,所以人们对待各种运动的力量采取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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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秋天是要来了,默坐着,抽着陶器的烟斗,我已隐隐地听见它的歌吹从江水的船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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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爱我们的苍翠的松树,它曾经遮过你的羞涩和我的胆怯,我们的这个同谋者是有一个好记性的,现在,它还向我们说着旧话,但并不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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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蝶褪了粉蜂褪了黄,则木叶下的安息是允许的吧,然而好玩弄的女孩子是不肯休止的,“你瞧我的眼睛,”她说,“它们恨你!”女孩子有恨人的眼睛,我知道,她还有不洁的指爪,但是一点恬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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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萤火,你来照我。照我,照这沾露的草,照这泥土,照到你老。我躺在这里,让一颗芽穿过我的躯体,我的心,长成树,开花;让一片青色的藓苔,那么轻,那么轻把我全身遮盖,象一双小手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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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在这里,朋友啊,不要悲伤,我会永远地生存在你们的心上。你们之中的一个死了,在日本占领地的牢里,他怀着的深深仇恨,你们应该永远地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