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调我有一种癖好,见了新奇花草,喜欢掐一枝半朵,夹在书页里,觉得这样可以在自己身边多留住一分春光,两分秋色。
-
凉秋八月,天气分外清爽。我有时爱坐在海边礁石上,望着潮涨潮落,云起云飞。月亮圆的时候,正涨大潮。
-
在那水天茫茫的黄海深处,一个马蹄形的岛子跳出滚滚滔滔的波浪。据白胡子老渔人说:这是很古很古以前,一匹天神骑的龙马腾跃飞奔,在海面上踏出的一个蹄子印儿。
-
锡兰
-
鹤首是一种式样古雅的日本花瓶,色彩鲜亮,瓶子颈又细又长,跟仙鹤似的,因而得了名。
-
莽莽苍苍的西非洲大陆又摆在我的眼前。我觉得这不是大陆,简直是个望不见头脚的巨人,黑凛凛的,横躺在大西洋边上。
-
火山凡是到过印度尼西亚巴厘岛的人,不能不承认,这岛子确实有股迷惑人的力量。
-
反奉战争起后,S市华界的居民,大半因着前次战争所遗留的深刻的印象,对于自己的生命,以及细微的家具,都感觉绝大的危险,稍拥资产的都纷纷向租界移去;因此,城北仁义弄第二十号的房子也在这
-
“1”路电车辘辘的前进,似专为迎接她而来的,她远远的瞩眺着,觉得很快慰。月台上的群众纷纷的移动,为着省三五枚铜板,冒着热汗在她身边挤过去又挤过来,失了魂一般的可怜又可笑,而她却是鹤
-
达明坚决的从老乡大狗家里悄悄的出走,不去关照任何人一声。他的意思是想乘大狗夫妇不备,就独立生活起来,挣了钱之后,再上他们的门,好使他们瞧得起,否则一去渺然,永留个失踪后的悲惨印象让
-
《刽子手的故事》是柔石的短篇小说。
-
每餐晚饭后,V必定从他的寓所D西一弄出来,绕过东M路转弯,兜一个圈子回来。这个圈子约一千数百步,假如走的快,不消五分钟就够了,但V却费了30分钟,才是他满足的需要的时间。
-
阿翠是凤翔里著名的私娼。在她的房内,有一位身体肥胖的男子,年约四十岁,穿着绸的马褂与缎的长袍,昂然挺着他的胸腹,坐在一把安乐椅上吸着雪茄烟。
-
每天晚上木匠就照例到这家酒店来喝酒,两位小伙计招待他,笑眯眯的用酒放在他的身边,就请他说起关于命运的事情来。
-
挟着神声鬼势的海潮,一浪浪如夏午之雷一般地向宝城底城墙冲激。大块的绛色方石叠成的城墙,泰山一般坚固而威严地抵挡着,简直神色不变的,使浪涛发一声强力的叹息,吐一口白沫而低头回去罢了。
-
夜未央;人声寥寂;深春底寒雨,雾一般纤细的落着。隐约地在篱笆的后面,狗吠了二三声,好像远处有行人走过。
-
在一间简陋幽暗的房内,睡着一位喘息着她最后底微弱的呼吸的老母亲。这时她向一位青年与一位少妇无力地问道:“儿呀,此刻是什么时候呢?”站在她床前的呆呆守候着她的青年与少妇,含着几乎要滴
-
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晚上,是这位可怜的妇人产下她第一个儿子后的第三夜。青白的脸色对着青白的灯光,她坐在一堆破棉絮内,无力地对一位中年男子——她底丈夫说道:“照我底意思做去罢,这样决定
-
六十年的风吹,六十年的雨打,她底头发白了,她底脸孔皱了。她——我们这位老母亲,辛勤艰苦了六十年,谁说不应该给她做一次热闹的寿日。
-
有一年冬天,我和二位朋友从三台中学回里。时候已经黄昏,我们走错了山路。山路是到处一样荒茫的,落日也自傲地径自下山去了。
-
她底丈夫是一个皮贩,就是收集乡间各猎户底兽皮和牛皮贩到大埠上出卖的人。但有时也兼做点农作,芒种的时节,便帮人家插秧,他能将每行插得非常直,假如有五人同在一个水田内,他们一定叫他站在
-
秋雨滴滴淅淅的落着,正如打在我底心上一样,使我底心染湿了秋色的幽秘,反应出人生底零落和无聊来。
-
“我定明日上午同朋友到W村去一趟,C.君说,必使我看丁一面。五时就回来,你允许么?”“你和朋友,总谈看这个看那个的事,怪不得有这许多天好谈。
-
最恨而最觉无聊的,是置我身于嚣扰的群众中;而尤其是在旅路之船内,现种种不洁和欺诳的景象,令我苦闷与烦恼。
-
绝望到他的眼前还以为是希望时,这是何等的从错误中取得的悲哀呀!他的脸色已纸一样白了,一对深深的眼窝,含着两颗圆大的乌珠,时常没精采的朦胧着。
-
内容:在墙脚根刷然溜过的那黑猫的影,又触动了我对于父亲的玳瑁的怀念。净洁的白毛的中间,夹杂些淡黄的云霞似的柔毛,恰如透明的妇人的玳瑁首饰的那种猫儿,是被称为“玳瑁猫”的...
-
内容:美丽的雪花飞舞起来了。我已经有三年不曾见着它。去年在福建,仿佛比现在更迟一点,也曾见过雪。但那是远处山顶的积雪,可不是飞舞着的雪花。在平原上,它只是偶然地随着雨点洒下来 颗,没有落到地面的时候。它的颜色是灰的,不是白色;它的重量像是雨点,并不会飞舞...
-
希望滋长了,在袁家村和吴家村里。没有谁知道,它怎样开始,但它伸展着,流动着,现在已经充塞在每一个人的心的深处。
-
南国的炎夏的午后,空气特别重浊,雾似的迷漫的凝集在眼前。安舍的屋子高大宽敞,前面一个院子里栽着颀长的芭蕉和相思树,后面又对着满是批把和龙眼树的花园,浓厚的空气在这里便比较的稀淡了些
-
一“好啦,好啦。您老人家别管啦!吃一点现成饭不好吗?我又不是三两岁小孩!”英华躺在藤椅上,抽着烟,皱着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