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给人间的强暴,
弱者遂填于沟壑,
如夏天之雨般骤落。
刀枪因杀人而显贵,
法律乃权威之奴隶,
净地变了屠场,
但人尸难与猪羊比价。
树叶是经秋凋零,
人的生命正在青春,
却如同梦幻,
须受武器的尝试,为冥土之公民。
春秋虽顺序而来,
大自然不断地变迁,
奈空间已被恐怖所充塞,
人心如惊弓的小鸟,全战栗于危惧。
偶而听河水的缓流,
或风声飘过瓦端,
疑是兵士之皮靴的声响,
半夜惊起,徬徨如临宰之羊儿。
铁窗之冷狱于是热闹,
勇敢的青年与窃贼成伍,
监卒遇这罕有之客,
便得了极饱满的买卖。
社会等于足球,
在有力者的脚下旋滚,
似无人忧虑其崩毁,
这正是历史家可珍的时代。
假使有神明与阎王,
必用其公正,在天堂或地狱,
欢迎那英灵与冤魂,
开伟大之宴筵,痛饮,狂歌,向人间嘲笑!!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