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汗的歌聲隨風盪漾,
她沿着熟識的小路,
走向那高大的參天楊。
青年人的耳朵聽得最遠,
熱依木早就迎到田埂上,
鐮刀吊在小樹胳膊上,
繩子躺在麥草垛身旁。
巴拉汗走着走着低下頭,
撥弄得麥穗沙沙發響;
熱依木的胸脯不住起伏,
試問姑娘要到什麼地方?
姑娘說:“像往常一樣,
我要到渠邊洗衣裳,
不知怎麼又走錯了路……
噯!你聞這麥穗多麼香!”
青年說:“和往常一樣,
你又繞道給我送來饢?……
喲!斑鳩叫得多麼響亮,
它是不是也想嘗一嘗?”
巴拉汗拿起鐮刀去幫忙,
熱依木笑着掰開一個饢;
他說:“咱們一人吃一半,
包管越吃味道越香。”
巴拉汗羞得臉發燙,
她說:“那得明年麥穗黃,
等我成了青年團員,
等你成了生產隊長。”
1952年—1954年
烏魯木齊—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