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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下惟恐不好名”,一个人知道好名,他便要顾到清议,想到舆论,不敢肆无忌惮,不要脸的人当然更是不要名的人,所以好名原来不是一件什么坏的事情,有的时候也许是一种很有效的兴奋剂,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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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我走在清凉的街道上,遇见了我的弟弟。“莹姐,你走到哪里去?”“随便走走吧!”“我们去吃一杯咖啡,好不好,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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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于一九三四年,有一位捷克斯洛伐克的科学家,做了一种很特别的科学试验。他采集了一大批金龟子,把它们烧成灰,又把金龟子的灰拿去冶炼,结果从一公斤的金龟子灰中,居然能够提炼出二十五毫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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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走出这古城,也许就这样子永远走出我的生命了。她本是我生命源泉的中心里的一朵小花,她的根总是种在我生命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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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位同志看了《宛平大小米》以后,颇感兴趣。有的很热心查访米氏故居和各种遗迹,有的还寄来了有关的文物拓本,并且提出若干问题,要求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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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峰兄:别后之次日,我便上车,当晚到天津。途中什么事也没有,不过刚出天津车站,却有一个穿制服的,大概是税吏之流罢,突然将我的提篮拉住,问道“什么?”我刚答说“零用什物”时,他已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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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我是个洋鬼子,我一定也得以为中国字有趣。换个样儿说,一个中国人而不会写笔好字,必定觉得不是味儿;所以我常不得劲儿。写字算不算一种艺术,和作官算不算革命,我都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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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峰出给我的一个题目。这题目并不出得过分。半农去世,我是应该哀悼的,因为他也是我的老朋友。但是,这是十来年前的话了,现在呢,可难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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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二十余年的老朋友了,一朝死别,从此不能再见,又哪得不痛惜,哪得不悼念呢!这老朋友是谁?原来是我家后园西北角上的一株老枣树,它的树龄,大约像我一样,已到了花甲之年,而身子还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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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些日子吧,我邀了几个熟朋友,在雪香斋给握青送行。雪香斋以绍酒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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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足见种树成林要比教育人民,改造社会风气容易的多,占的时间短。可是,这句古语被我们打破了。看看我们的社会吧,虽然建国只有十年,可是不但处处绿柳成荫,而且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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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国画家近来正在谈论:某人的画变了,某人的画还没有变。听见他们的谈论,在我们这些外行人心里,总不免觉得有点纳闷。究竟他们所说的“变”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变”?怎样“变”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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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叫作哑子。天生的不具者,每每是连名字都没分儿消受的。高大的身材,阔的肩,强壮的肌肉,粗黑的脸配上过大的嘴,这可说是典型的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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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别位,以我自己说,思想是比习惯容易变动的。每读一本书,听一套议论,甚至看一回电影,都能使我的脑子转一下。脑子的转法是像螺丝钉,虽然是转,却也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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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平与青岛住家的时候,我永远没想到过:将来我要住在什么地方去。在乐园里的人或者不会梦想另辟乐园吧。在抗战中,在重庆与它的郊区住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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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深奥的,很小的院心上,集聚几个邻人。这院子种着两棵大芭蕉,人们就在芭蕉叶子下边谈论着李寡妇的大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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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在《金陵词钞》中看濮文昶的九十九首词,觉得他的确是清代的一个很好的白话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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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路电车辘辘的前进,似专为迎接她而来的,她远远的瞩眺着,觉得很快慰。月台上的群众纷纷的移动,为着省三五枚铜板,冒着热汗在她身边挤过去又挤过来,失了魂一般的可怜又可笑,而她却是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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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评论》五五期《闲话》的末一段是根据了女大学生的宣言,说女师大学生只有二十个,别的都已进了女大,就深悔从前受了“某种报纸的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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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名义上的女人——当我正在给我的朋友写信,忽而听到一种娇嫩的笑声;不觉感动了我心中的幽情,忆起我那被我摈弃的女人!村外环绕着高山几座,村内伫立着山庄几个;就中有一个比较新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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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些生物因为天生相貌不好,被人嫌恶,往往遇见无妄之灾,虽然它本性本来是很好的,或者还于人类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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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着一个善于扮演猴戏的伶人为了逼真起见,自己就蓄养一头马猴,闲来揣摩它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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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书店里常常可以看见有所谓《读书秘诀》《作文秘诀》之类的小册子,内容毫无价值,目的只是骗人。但是,有些读者贪图省力,不肯下苦功夫,一见有这些秘诀,满心欢喜,结果就不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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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发现美洲的是谁呢?这个问题本来已经有了答案,人们都知道是十五世纪意大利人哥伦布最早发现了美洲。然而,现在这个答案却发生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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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的小资产阶级,到夏天若不避暑,是件很丢人的事。于是,避暑差不多成为离家几天的意思,暑避了与否倒不在话下。城里的人到海边去,乡下人上城里来;城里若是热,乡下人干吗来?若是不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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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北京,有一位豪放不羁的文人,自称为昆仑山人。据清代孙奇逢的《畿辅人物考》载,此人“姓张名诗,北平人,初学举子业于吕柟,继学诗文于何景明,声名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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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北平读书的时候,老在城圈儿里呆着。四年中虽也游过三五回西山,却从没来过清华;说起清华,只觉得很远很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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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熟习北方情形的人,当然知道这三个字——青纱帐。帐字上加青纱二字,很容易令人想到那幽幽的,沉沉的,如烟,如雾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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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得很,我不单是怕狗,而且怕猫,其实我对于六合之内一切的动物都有些害怕。怕狗,这个情绪是许多人所能了解的,生出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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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大举进犯我国的头几年间,铁蹄尚未侵入上海租界,我因自己所服务的《申报》已复刊,只得从皖南回到上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