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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静穆的空中,高高地飘着一两个稳定不动的风筝,从不知道远近的地方,时时传过几声响亮的爆竹,——在夜晚,它的回音是越发地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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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流水镀上一抹斜阳悠悠的来了,悠悠的去了;假如那时不是我不留你,那颗心不由我作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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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灯光,这灯光漂白了的四壁;这贤良的桌椅,朋友似的亲密;这古书的纸香一阵阵的袭来;要好的茶杯贞女一般的洁白;受哺的小儿唼呷在母亲怀里,鼾声报道我大儿康健的消息……这神秘的静夜,这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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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隽永的神秘,你美丽的谎,你倔强的质问,你一道金光,一点儿亲密的意义,一股火,一缕缥渺的呼声,你是什么?我不疑,这因缘一点也不假,我知道海洋不骗他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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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我来了,因为我听见你叫我;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我来了,不知道是一场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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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我谁是中国人,启示我,如何把记忆抱紧;请告诉我这民族的伟大,轻轻的告诉我,不要喧哗!请告诉我谁是中国人,谁的心里有尧舜的心,谁的血是荆轲聂政的血,谁是神农黄帝的遗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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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飞毛腿那小子也真够别扭,管保是拉了半天车得半天歇着,一天少了说也得二三两白干儿,醉醺醺的一死儿拉着人谈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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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切的静物都讲话了,忽然间书桌上怨声腾沸:墨盒呻吟道“我渴得要死!”字典喊雨水渍湿了他的背;信笺忙叫道弯痛了他的腰;钢笔说烟灰闭塞了他的嘴,毛笔讲火柴烧秃了他的须,铅笔抱怨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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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幅淡山明水的画屏,在一块棋盘似的稻田边上,蹲着一座看棋的瓦屋——紧紧地被捏在小山底拳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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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我有些像一颗星儿,无论怎样光明,只好作月儿底伴,总不若灯烛那样有用——还要照着世界作工,不徒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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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歌啸的人群泛滥横流着,好比一个不羁的青年底意志。银箔似的溪面一意地要板平他那难看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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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养了一盆宝贵的花儿,好容易孕了一个苞子,但总是半含半吐的不肯放开。我等发了急,硬把他剥开了,他便一天萎似一天,萎得不像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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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自然底太失管教的骄子!你那内蕴的灵火!不是地狱底毒火,如今已经烧得太狂了,只怕有一天要爆裂了你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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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灵魂底灵魂!我的生命底生命,我一生底失败,一生底亏欠,如今要都在你身上补足追偿,但是我有什么可以求于你的呢?让我淹死在你眼睛底汪波里!让我烧死在你心房底熔炉里!让我醉死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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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报得这样急——时间之海底记水标哦!是记涨呢,还是记落呢!——是报过去底添长呢?还是报未来底消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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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怎样开始?这般结局?“谁实为之?”是我情愿,是你心许?朋友,开始结局之间,演了一出浪漫的悲剧;如今戏既演完了,便将那一页撕了下去,还剩下了一部历史,十倍地庄严,百般地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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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人臣,仿佛真珠镶在艺术之王底龙猨上,一心同赞御容底光采;其中只有济慈一个人是群龙拱抱的一颗火珠,光芒赛过一切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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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失群的孤客!谁教你抛弃了旧侣,拆散了阵字,流落到这水国底绝塞,拼着寸磔的愁肠,泣诉那无边的酸楚?啊!从那浮云底密幕里,迸出这样的哀音;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热情!孤寂的流落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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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的明星哪!——太阴底嫡裔,月儿同胞的小妹——你是天仙吐出的玉唾,溅在天边?还是鲛人泣出的明珠,被海涛淘起?哦!我这被单调的浪声摇睡了的灵魂,昏昏睡了这么久,毕竟被你唤醒了哦,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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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落魄的蜜蜂,像个沿门托钵的病僧,游到被秋雨踢倒了的一堆烂纸似的鸡冠花上,闻了一闻,马上飞走了。啊!零落底悲哀哟!是蜂底悲哀?是花底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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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那绿晶晶的鬼火,是墓中人底,梦里迸出的星光,那我也不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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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似的相思啊!一粒粒的坠进生命底磁坛里了……听他跳激底音声,这般凄楚!这般清切!相思着了火,有泪雨洒着,还烧得好一点;最难禁的,是突如其来,赶不及哭的干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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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走廊上望着飞舞的雪花,和那已透露了春意的树木花草,一切都如往日一样。黯淡的天幕黑一阵,风雪更紧一阵,遥望着执政府门前的尸身和血迹,风是吹不干,雪是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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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生日又称花朝,日期倒有三个:宋时洛阳风俗以二月二曰为花朝节,又为挑菜节;东京以二月十二日为花朝,作扑蝶会;成都以二月十五日为花朝,也有扑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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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花一名映山红,农历三四月间杜鹃啼血时,此花便烂烂漫漫地开放起来,映得满山都红,因之有这两个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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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中凌霄直上,愈攀愈高,可以高达百尺以上,烂漫着花的,只有一种,就是凌霄,真的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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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往往多雨,所以唐人诗中,曾有“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之句。一九五五年自入春以来,分外的多雨,所谓杏花春雨江南,竟做得十足,连杏花也给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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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竹幽窗午梦长,此中与世暂相忘。华山处士如容见,不觅仙方觅睡方。”这是古人一首歌颂午睡的诗,极言午睡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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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是江苏省著名的工业城市,因地濒太湖,山明水秀,又是一个著名的风景区,每逢春秋佳日,联袂来游的红男绿女,多于过江之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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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卉发琼英,娟娟不染尘。月明江上望,疑是弄珠人。”这是明朝画家王穀祥的一首题水仙花诗,虽只寥寥二十字,却把它的清姿幽态和高洁的风格,衬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