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得对,唱一首军歌吧天边的号角没有姓名开赴一条河流吧水的波动靠风的惯性追赶玫瑰吧植物的芬芳是鼻子的回音我们老去吧老去的爱情永远年轻。
-
醒呀,从睡乡醒回,晨鸡声呖呖在相催。看呀,鸽子起来了,她们在碧落里翻飞。霞织的五彩衣裳悬挂在弯弯月钩上;日神也捧着金镜,等候你起来梳早妆。
-
一流萤,一闪一闪的。虽然只是微光,也未始不是摸索暗中的一助,如果在黑夜长途旅客底眼中。
-
你那疑问的眼色,是很可怜的!它们因为想知道我底意义,正在探求著,宛然天上的明月,正把沧海底浅深窥测著似的。我把我底生命,在你底眼前,彻头彻尾地一点也不隐瞒也不顾惜地裸露著。
-
谁锁了我底梦门呢,不让我进去?好容易进去了,我底她又被隔绝在外面了。猜著了,她也正在她底梦里呢。我出了我底梦,也进她底梦里去吧!出了我底梦,就不能再进她底梦里去了。
-
怀着热望来相见,希冀从头细说,偏你冷冷无言;我只合踏着残叶远去了,自家伤感。希望今又成虚,且消受终天长怨。
-
生波停了掀簸,深夜啊!——沉默的寒潭!澈虚的古镜!行人啊!回转头来,照照你的颜容罢!啊!这般憔悴……轻柔的泪,温热的泪,洗得净这仆仆的征尘?无端地一滴滴流到唇边,想是要你尝尝他的滋
-
蝶翼上何以有双瞳?雀尾上何以生眼睛?谁知道?谁知道她的眼珠呀何以像明月在潭心?十四,十一,十一。
-
月样一轮圆,明镜当前,教它留住影翩翩;亲手封来亲手寄,寄给她看。相见本来难,隔著关山,寄将影去算团栾;瘦了几多凭细认,别后容颜。
-
明知今夜月如钩,怕倚楼头,却立湖头。湖心月影正沈浮,算不抬头,总要低头。不如归去独登楼,梦做因头,恨数从头。胸中容得几多愁,填满心头,挤上眉头。
-
花开花谢,为甚要蝶闹蜂忙?难道花心没主张?只是驱蜂遣蝶,多事有春皇。爱神盘旋天上,正齐张双翼回翔;弓只空拉,箭也何曾放?是爱神手软?是小儿女怕难禁受,东躲西藏?文彩辉煌,分明一对鸳
-
我去年秋季到京,觉得北方的大风,实在可怕,想做首大风诗,做了又改,改了又做,只是做不成功。直到今年秋季,大风又刮得厉害了,才写定这四十多个字。
-
妈妈,天空上的光成了灰色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玩得怪没劲儿的,所以到你这里来了。这是星期六,是我们的休息日。放下你的活计,妈妈;坐在靠窗的一边,告诉我童话里的特潘塔沙漠在什么
-
面对一幅淡山明水的画屏,在一块棋盘似的稻田边上,蹲着一座看棋的瓦屋——紧紧地被捏在小山底拳心里。
-
早餐,你推门而出带走了我买不起的LV去见那个谁没有争吵没有告别你艺术地走了五百年前,你是高更的画作而今天,你是一枚幼稚的铜钱。
-
宫门前面两行火把的红,冲破了黑暗,映照着宫墙,金黄的火星腾过华表上,墙头瞧得见翠柏与苍松。
-
走进幽暗的树林里人们在心头感到了寒冷,亲爱的,在心头你也感到寒冷吗,当你拥在我怀里而且把你的唇粘着我底时候?不要微笑,亲爱的,啼泣一些是温柔的,啼泣吧,亲爱的,啼泣在我底膝上,在我
-
迢遥的牧女的羊铃,摇落了轻的树叶。秋天的梦是轻的,那是窈窕的牧女之恋。于是我的梦是静静地来了,但却载着沉重的昔日。
-
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我来了,因为我听见你叫我;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我来了,不知道是一场空喜。
-
一望无涯的绿茸茸的——是青苔?是蔓草?是禾稼?是病眼发花?——只在火车窗口像走马灯样旋着。
-
不幸的失群的孤客!谁教你抛弃了旧侣,拆散了阵字,流落到这水国底绝塞,拼着寸磔的愁肠,泣诉那无边的酸楚?啊!从那浮云底密幕里,迸出这样的哀音;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热情!孤寂的流落者!不
-
清晨,街上在铲雪,不远不近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意识在清醒与朦胧间沉浮,我惯常是爱蒙被子沉溺在睡意中的。忽而想起有一年隆冬他给我写诗那诗我尽忘了只记得雪后满城雾凇树上冰花随风吹动纯澈
-
是一张“费晓楼”;那佳美,面对面的,凝望着你,凝望着五情在你的心上波动,有如那衣褶,节奏的,有如那楼头的杨柳。以外形她餍饫了凡庸;黠慧笔锋舔过心上似的,也回去了……偷去了画师的意境
-
苹果树下那个小伙子,你不要、不要再唱歌;姑娘沿着水渠走来了,年轻的心在胸中跳着。她的心为什么跳呵?为什么跳得失去节拍?……春天,姑娘在果园劳作,歌声轻轻从她耳边飘过,枝头的花苞还没
-
不要说爱还是恨,这问题我不要分明:当我们提壶痛饮时,可先问是酸酒是芳醇?愿她温温的眼波荡醒我心头的春草:谁希望有花儿果儿?但愿在春天里活几朝。
-
我挂上一面豹皮的大鼓,我敲着它游遍了一个世界,我唱过了形形色色的歌儿,我也听饱了喝不完的彩。
-
黑树影静立在灰色晚天的前面,哑哑争枝的鸟啼已经倦的低下去了。炊烟炉香似的笔直升入空际,远田边农夫的黑影扛着锄头回来了。
-
镜也似地平,井也似地静,这样的一颗心;无端横风怒扫,逆浪奔腾,涌起满腔悲愤。为甚?悲也无因,愤也无因;赤裸裸的生平,不曾孤甚么私恩,衔甚么隐恨。
-
我悔了!在田间散步的途中,我折了一朵小小的豆花,一朵红紫相间的可爱的豆花。但从她底根上,到我底手中时,不过几秒钟;咳!变了!她已经开始憔悴了!我悔了!她已经憔悴了!我悔了!我缩短了
-
房里曾充满过清朗的笑声,正如花园里充满过蔷薇;人在满积着的梦的灰尘中抽烟,沉想着消逝了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