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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文艺副刊》出了一年多,现在要将这第一年中属于创造的短篇小说提出来,选出若干篇,印成单行本供给读者更方便的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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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写诗,或可说是要抓紧一种一时闪动的力量,一面跟着潜意识浮沉,摸索自己内心所萦回,所着重的情感——喜悦,哀思,忧怨,恋情,或深,或浅,或缠绵,或热烈;又一方面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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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又见面了,点点头笑笑,彼此晓得这一年不比往年,彼此是同增了许多经验。个别地说,这时间中每一人的经历虽都有特殊的形相,含着特殊的滋味,需要个别的情绪来分析来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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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假,春初的日子松弛下来。将午未午时候的阳光,澄黄的一片,由窗棂横浸到室内,晶莹地四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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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这非常富于刺激性的年头里,我敢喘一口气说,我相信一定有多数人成天里为观察听闻到的,牵动了神经,从跳动而有血裹着的心底下累积起各种的情感,直冲出嗓子,逼成了语言到舌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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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剧院公演《软体动物》以来,剧刊上关于排演这剧的文章已有好几篇,一个没有看到这场公演的人读到这些文章,所得的印象是:(一)赵元任先生的译本大成功;(二)公演的总成绩极好,大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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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举行的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的繁重而又细致的筹备工作中,活跃着一个小小部分,那就是在准备着中国人民献给和平代表们的礼物,作为代表们回国以后的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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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出门走百步,得大吉祥。说是天上的仙子今晚也要化身下凡,遇见穷苦而善良的人们随缘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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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雀燕居屋檐底下,在旁有慈爱的母亲。窝中干燥而温暖。他日常所吃的,有金黄的谷粒,棕红的小麦,肥白的虫,和青绿的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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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叫作哑子。天生的不具者,每每是连名字都没分儿消受的。高大的身材,阔的肩,强壮的肌肉,粗黑的脸配上过大的嘴,这可说是典型的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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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不知在什么书上看到一张图画。题的是“爱护动物”。图中甲儿拿一根线系住蜻蜓的尾,看它款款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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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是精修的音乐师(Virtuoso),而是绘画的素手(Amaieur),一天我作了这样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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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命运好比渔夫,不时不节在生命的海中下网。凡落入他的网的,便不论贤愚老幼,一齐被捞到另一个世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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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在什么时候,一桩事情扰乱了我。好像平静的渊面掠过行风,我的灵魂震颤得未能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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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池塘边畔了。我是来作什么的?我天天被愤怒所袭击,天天受新闻纸上消息的磨折:异族的侵陵,祖国蒙极大的耻辱,正义在强权下屈服,理性被残暴所替代……我天天受着无情的鞭挞,我变成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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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和一个朋友谈起“槎”的问题。我说“槎”是一只独木舟,没有头,没有尾,没有桅,没有舵,不消说是没有篷,没有帆,没有锚,没有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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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一九二七——底冬月初十,因为父亲和姊姊的遭难,我单身从故乡流亡出来,到长沙天心阁侧面的一家小客栈中搭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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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岁的母亲,生肺病的老婆,和几个营养不良的孱弱的孩子,被饥饿,水灾和一些无情的环境的威胁,从三千多里路的故乡,狼狈地逃亡出来,想依靠我这一月有十多元稿费收入的儿子,丈夫和父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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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迷信,我不知道和母亲争论多少次了。我照书本子上告诉她说:“妈妈,一切的神和菩萨,耶稣和上帝……都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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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生病,将我第一次从嚣张的都市驱逐到那幽静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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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来,我没有写成功一个字。很多爱我的和关心我的朋友,常常写信或者跑来当面对我说:“老叶,你为什么不多写一点呢?你看,你这样穷——负担着一家人六口的生活,而常常挨饿……况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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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告诉你,我已经搬了家,搬到一所很可爱的小屋子里,这地位在两条小河的三叉口上,靠近古渡头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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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在异国他乡,有时难免要怀念祖国的。怀念极了,我也曾想:要能画一幅画儿,画出祖国的面貌特色,时刻挂在眼前,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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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整天劳顿的旅程,这是我第一次吃饭。一碗汤面,夹杂着泥沙的汤里加进多量的酱油,我的因饥饿而烧热的肠胃舒畅地膨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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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过雁门关,气候显然不同了,重阳前后,天就飘起大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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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一个月黑天,我跟着一支铁路援朝志愿大队跨过鸭绿江,到了朝鲜。有些软东西扑到脸上,掉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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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的冬天,三日冷,两日暖。碰上好天,风丝都没有,太阳暖烘烘的,好像春天。头几日,美国侵略军刚从西线败下去,逃难的朝鲜农民零零星星回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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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秋天最长,也最好。白露不到,秋风却先来了,踩着树叶一走,沙沙的,给人一种怪干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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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诗人李白曾经写过这样的诗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意思是说事物一旦消逝,历史就不会再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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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如今,我的旧“家当”里还藏着个皮背包,底差不多快要磨透,用是不能再用了,可总舍不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