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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崇轩先生的通信(二月份《京报副刊》)里,知道他在轮船上听到两个旅客谈话,说是杭州雷峰塔之所以倒掉,是因为乡下人迷信那塔砖放在自己的家中,凡事都必平安,如意,逢凶化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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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冬季,地上还有积雪,灰黑色的秃树枝丫叉于晴朗的天空中,而远处有一二风筝浮动,在我是一种惊异和悲哀。故乡的风筝时节,是春二月,倘听到沙沙的风轮声,仰头便能看见一个淡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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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节将近了,必须做一点所谓文章。但对于这一个题目的文章,教我做起来,实在近于先前的在考场里“对空策”。因为,——说出来自己也惭愧,——黄花节这三个字,我自然明白它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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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题目,就有些踌蹰,怕空话多于本文,就是俗语之所谓“雷声大,雨点小”。做了《关于太炎先生二三事》以后,好像还可以写一点闲文,但已经没有力气,只得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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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七七”,我还在青岛,正赶写两部长篇小说。这两部东西都定好在九月中登载出,作为“长篇连载”,足一年之用。七月底,平津失陷,两篇共得十万字,一篇三万,一篇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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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汉口到宜昌七月十九,武昌大轰炸,我躲在院外的空地上。炸弹在头上吱吱的叫,晓得必落在附近,也许是以我住的地方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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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一位值得纪念的人是有许多不同的方法的:开追悼会,撰制墓碑等等都是方法之一。许地山先生是一位值得纪念的学者与文艺写家,大概已经有人给他开过追悼会,或用了其他的方法去纪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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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小三玩腻了:把落花生的尖端咬开一点,夹住耳唇当坠子,已经不能再作,因为耳坠不晓得是怎回事,全到了他们肚里去;还没有人能把花生吃完再拿它当耳坠!《儿童世界》上的插图也全看完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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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那村里,抓会赌彩是自古有之。航空奖券,自然的,大受欢迎。头彩五十万,听听!二姐发起集股合作,首先拿出大洋二角。我自己先算了一卦,上吉,于是拿了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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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站在窗口,他的白色的裤带上的环子发着一点小亮,而他前额上的头发和脸就压在窗框上,就这样,很久很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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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殿里的佛前灯一排一排的,每个顶着一颗小灯花燃在案子上。敲钟的声音一到接近黄昏的时候就稀少下来,并且渐渐地简直一声不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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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嘻嘻……”楼头又飞来了一阵葡萄酒一般的女人的艳笑!清静得如明镜一般的心湖,好像被投进了一个石子,激起了无数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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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是一个疮疱满身的皇后。有些疮、丑、烂、臭,不是积聚在某一角落,却遍散在锦织绮绣、辉煌烂漫丛中,他们说明了上海生命的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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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下一页尚未揭开,有一天,哥仑布忽然要去发现新世界,一片完完整整从未见过的大陆,从那时就走上了历史的新篇幅,不,是人类新的生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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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赣东前线轿子从安福下来,脱离了绿色的海涛起伏的原野,上了大路。哪里是大路呵!一堆堆横断路腰的土石,一洼洼盘据路心的黄水,小风吹过,起着碎波,正象一个完整的池塘;几尺长的小河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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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是我的畏友,他的学问道德,“吾无间然”。自一九二年在东京开始相识,至一九三六年他逝世为止,我们时常见面,经过了三十五年间的交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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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和尚是我的畏友。他出家前和我相交近十年,他的一言一行,随在都给我以启诱。出家后对我督教期望尤殷,屡次来信都劝我勿自放逸,归心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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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春晖啊!今日又是你的诞辰了!你堕地不过一年零几个月,若照人的成长比拟起来,正是才能匍匐学步的时期,你现在正跨着你的第一步,此后行万里路,都由这一步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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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女伶阮玲玉的死,叫大众非常轰动。这一星期以来,报纸上连续用大幅记载着她的事,街谈巷语都以她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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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们搬到郊外以来,天气渐渐清凉了。那短篱边牵延着的毛豆叶子,已露出枯黄的颜色来,白色的小野菊,一丛丛由草堆里攒出头来,还有小朵的黄花在凉劲的秋风中抖颤,这一些景象,最容易勾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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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是甚么?现在虽然没有很的确的解释,但大概说起来,可以说他是:用剪裁的手段,和深刻的情绪,描写人类社会种种的状况的工具;且含有艺术的价值,浓厚的兴致,和自然的美感,使观者百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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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著作家,当然不仅是文学的著作家而已,其他如社会科学,哲学等著作者亦统称之为著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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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达尔文氏Darwin底种源论出世以后,“优胜劣败”就成为天演的公例;“弱肉强食”成为必然的趋势;而因此调一倡,人类底互相竞争,也就日盛一日,似乎不如此,就难得到淘汰底效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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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用粉块写着尺大的三个“飞白”字:“一人班。”这是在什刹海的最南边,隔了一面残缺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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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痛和快乐我逡巡在苦痛和快乐的边沿上,小心地迈着我的脚步;原以为它们中间有遥远的距离,不曾想它们却是那么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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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由于它的鸣叫,才驱走无边的黑夜,引来使大地重复光明的太阳。一些穷苦的人们,迅速地爬起来了,赶到温煦的阳光下工作着,极其辛苦地,换来了一天的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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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我所住的那个城的三条河(其中的一条是运河,一条是白河,再一条就不知道了),流到一个地方汇合了;于是河面广了,流水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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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约翰生(SamuelJohnson)的《拉塞拉司》(Rasseda)一书中译出;书为寓言体,言亚比西尼亚(A byssini)有一王子,曰拉塞拉司,居快乐谷(TheHappy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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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先生与我们谈天,常说生平服膺《红》《老》之学。《红》,就是《红楼梦》;《老》,就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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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朋友,看见上海新出的《新人》杂志里登了一篇寒冰君的《这是刘半农的错》,就买了一本寄给我,问我的意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