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未知的星，

　　正循著未知的軌道遊行；

　　環繞著未知的太陽，

　　反射出未知的光明。


　　假如這未知的星上，

　　也有些未知的人；

　　正窺著未知的望遠鏡，

　　推測那未知的天文。


　　那麼，他知道了已知的，

　　一定還有知道未知的希望；

　　而且他也知道已知的有限，

　　未知的卻是無量。


　　他也許望著天空，

　　在那兒懸想：這無量的未知的星中，

　　有一顆像我們這兒一樣。


　　於是他從未知的愛裏，

　　放出未知的光；

　　經過無量的未知的空間，

　　到我們這一顆未知的星上。

一九二一，六，一，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