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代神话中的火焰山,据说就在吐鲁番,近代关于吐鲁番的夏天,也传说得非常离奇。神话和传说虽然出自人们的想像,人们的想像总有一些根据。
-
沿着流沙淹没的万里长城,一道起伏的柴湾向东延伸……你长满红柳、白茨的沙岭哟,像一条青龙驾着黄色的云。
-
按照部落古老的遗风,宰羊款待远方的弟兄,让老树撑起遮阳绿伞,让山泉洗净旅途风尘。
-
你是宇宙间惟一的宝物,但已被人们各自的渲染,遂在上帝的座前,亦不为忠实之客。生活于繁华的世纪,人们皆以你为竞争的工具;发生了爱与怨的轇轕,作为伤害之武器!宛转的黄鹂之歌声,已无能使
-
严冬阔步地来了,(以灰色的披衫做护卫!)赶走孱弱的秋,却留下秋之衰败。在万籁无声的夜间,冷风遂骤然称霸,侵略了麻雀与喷泉的细语,并战栗健壮,曾缠绕在我脚边的浅草,褪尽了淡黄,无力地
-
天空在流着别意的泪水,我呵,胸中绞缠恕怼;但是也罢,且托着幻想数计我们未来再回。
-
息芬芳,那柔软又唇儿一样,人怎不争着先尝?《人间世》第三十一期。
-
揉开睡眼,黑夜已逃遁了,阳光又开始其阔步,从天边来到窗边,终止牵牛花之贪睡。木架上之茑萝,瑟瑟的动着叶儿,似嫉妒浅草会弯腰,麻雀会歌唱。
-
得清字约小琴桐生同作客窗雪似故园明,无限乡思无限情。应有寒华开旧树,谁传春讯报含英。
-
我幻见你是在浩茫的江中,江上吹啸着飘遥的东风,东风来自太平洋心窝,深掩着古旧的伤,东风把你向暗沉沉的故乡吹送。
-
让死的死去吧!他们的血并不白流,他们含笑的躺在路上,仿佛还诚恳地向我们点头。他们的血画成地图,染红了多少农村,城头。
-
苍白的钟声衰腐的朦胧疏散玲珑荒凉的蒙蒙的谷中——衰草千重万重——听永远的荒唐的古钟听千声万声古钟飘散在水波之皎皎古钟飘散在灰绿的白杨之梢古钟飘散在风声之萧萧——月影逍遥逍遥——古钟
-
风!是凛烈的海风!回旋,奔驰,急促,猛勇。……向着田垄,向着工厂中,吹送!荒凉的田垄,既经少人耕种,寥寥几个都满脸愁容;失了往日的威风,没了往日的英勇,垂头丧气地在劳动,……无论何
-
呵,那静寂的夜,当它来时,我便想仰天狂啸,或痛哭,给一些这如死之周围的生动,但啊,苦恼已饮尽我眼中之泪滴,忧愁又横锁在喉咙,于是我多感的心,成为俘虏了,被凉夜的强暴,随意去摆布!我
-
批评使我羞赧,赞扬更觉得肉麻,我遂自甘落伍,看人群呼拥而奔——嬉笑着,互相为虚荣之标榜。
-
你是我命运的春天,我的生因你而华丽,即在严冬的冰雪里,心头亦充满着温爱。我游行于人间,全为你的哭与笑:你的欢乐使我忘忧,眼泪更引我灵魂之狂放。
-
我不学文人兴叹,咒诅人间的罪恶;倘若宇宙是一片乐土,从何处得知苦恼之神秘?既生于这大地,当如细心之厨子,备尝友谊的寂寞,爱情的狡猾,使生命充满酒与泪之余滴。
-
暴风从农人底心里取了欢笑去了。浸水的稻穗儿都抽了芽了;轻纤的稻秆儿只孕着些秕子了。
-
上哥哥底怀里,也有妈妈样的温暖吗?这是尝新的第一夜呵!颊儿偎我,腕儿钩我,小调儿醉我,小哥哥并枕而睡地伴我。
-
这里是友情葱茏,那边呢母爱溟濛。未回家只是想回家;在家了又紧念好友了。1922,11,11。
-
在这风雪冬天,幻异的冰花结满窗沿,凉飙把门户撼——饮酒呀!让我们,对着炉火炎炎,送这流年!在这瞬息人间,蜡烛无声的销下铜签,烛灭众宾随散——高歌呀!把哀弦急管催起筵前,销这愁煎!
-
阳光之流丽,一切的树枝灿烂了,泉水在悬崖上缓流,婉约之歌声满于山谷。和煦之微风,从天际飘来,浅草遂含笑了,野玫瑰亦卖弄其颜色,似竞争温柔之拥抱。
-
我喜欢裸体,作舞女之倦态,躺于深谷,以碧草为褥,听山泉与天风唱和。你,我爱的诗人,从松荫密处,采了曲径边旁的红粉芍药,来判别我的颜色之美丽。
-
羞怯的阳光隐没了,灰色的云从天际弥漫空间,鸟儿全绕树徬徨,似互相低语这宇宙之发气。
-
我愿与青春之梦永绝,因他带来了生之春意;自从我的爱披上那白衣,我的生便如颓败之叶。
-
杏花在路上淡淡地红着,红得这样儿可爱,攀一小枝儿往怀里藏着,象最可爱的,向我心头睡来。
-
我醒时,天光微笑,林中有小鸟传报,你那可爱的小名,战栗的喜悦袭击着我,我不禁我诗灵鼓翼奔腾。
-
青年哟,你快乐的童年,不能再依旧为你而流连;那苦闷的生活之第一篇,从此就要开展在你眼前。
-
——战歌之一——不要再纵情恣意的浪漫,不要再迷意梦里的狂欢;烈火既烧到你的身前,眼看得鲜血纵横飞溅;假如还不起来与敌死战,快要埋没鲜血的狂澜!起来呀,准备枪弹!前进呀,不要回还!宁
-
水兵从远海归来了,穿一身白浪碧波,帽带上系着海风,满脸是太阳的颜色。1955年3月—5月海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