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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清脆,阳光明媚,蔷薇花开遍幽谷,和风送来了紫丁香之气味,我无须如是浓郁的春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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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听了你最初的一曲歌夜夜,我的心灵清醒我的回味像一只鸟儿在每一个宁静的时刻要去追回你遗留于空间的歌声你的高音像一道彩虹横亘于蓝色的空隙当歌的尾声在夜空中颤动时青春的旋律进入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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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草半黄而芦花肯舞:西风冷冷了秋阳是暖的。悠闲的绿水引我来,慷爽的草路留我睡。你看俯下了碧天了,温温地伊将要抱我了!淡淡儿的云轻轻飞……我是云底尾,我也轻轻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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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从黑暗的笼中出来,就闻得你重来海上的音耗,我巴不得立刻就飞向南陲,来和你握手接吻拥抱!但是,人事的不测的波浪,终击打着我们软弱的羽翼,我只有空望飞云箭归虚寂之乡,失望的心儿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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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不耐烦了,蕉叶微微摆动;几只蜻蜓低飞过庭院中。十四,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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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我因为现在不能满我心中的预期,拿它撩开,朝了新方向,重寻那一反前恶的今,好让关在胸怀,哀哀哭着要奶浆的心脏能安睡下去;哪知这一来已经十年了,只寻到失望——失望,那个橡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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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沙漫天的黄昏,我们到白杨河拜访这位赤金人;当时,他正迎着风沙奔走在井台上,用嘶哑的喉咙指挥高速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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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犁,驾犁!老牛晦气!带水拖泥,犁重难移;犁重难移,鞭长难避;打落牛毛,擦破牛皮!驾犁,驾犁!老农呆气!拉牛耕田,力尽筋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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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王三妹来我叫张二郎,你住勒村底里来我住勒村头浪。你家里满树格桃花我抬头就看得见,我还看见你洗干净格衣裳晾勒竹竿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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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脚音何以如此其渺茫!尽听风的狂啸,看落日死亡于山后,时光挟旧感前来。可爱的青春,已尽为徬徨的代价了,但我的手儿依旧有力,欲捏死生之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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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怨恨人生的任何赐与,因为我活着,我并不作什么希求:我只是为我自己卖苦力,不息地磨炼我的神思,呕我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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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天落雪了今日面前成了一片银色的沙漠辎重车发出辚辚的响声骑兵队跃过阔大的冰河马蹄使冰河破裂积雪掩盖着敌军溃败的战壕敌人的尸体横陈着脸是臃肿地血早冻了在顶着积雪的森林下边横卧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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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为阿里山的红桧,树龄三千年。有长者的风度每一个黄昏,默默地伫立在群山环抱的苍茫里看森林的变迁,塔岩的剥落看蝴蝶的繁殖,小鹿和秃鹰的绝灭看由城市而来的芸芸众生看山头在刹那间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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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催得花开了。水晶一样亮的雨珠儿还在花底蕊上,瓣上,芽上,叶上,高高低低地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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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着雄鸡,鸡埘里咕咕嗡,咕咕嗡地。噪着的小鸟,树枝头嘎嘎地啾啾地。绚烂着的朝霞,天上绛一片红一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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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吧,中国,日前的世界—一面大的旌旗,历史注定:一个伟大的搴手;你前进吧,中国!一九三一—的地球,是新的圆体,我们的时代,是浸在狂涛里,不一定是为了太平洋的叛乱,不一定是为了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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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夸阆苑景物辉煌,金殿上有黄金的太阳;它不如故乡——虽然故乡只余一片荒凉。也莫愁冥国雾气迷茫,远处有风声颤在白杨;只须有女郎——偕了女郎,地狱都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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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呀!现实社会的忤逆叛徒!起来呀!饥寒交迫的土匪小偷!现在是我们应该觉悟的时候,你们不要呀依旧的低头俯首!可知我们也有两足两手,可知我们也有耳目鼻口,我们也有五脏六腑,我们也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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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沙山在月牙泉之畔,沙分五色,十分艳丽。传说天晴无风,沙山自鸣。县志载:“沙岭晴鸣为敦煌第六景也!”暗蓝的天空没有一缕云影,那喧嚣的白杨也只静静地入梦,月明星稀,夜静更深,鸣沙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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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各作工,各各作工!谁该辛苦,谁该闲空?通力合作,供给大众;各尽所能,各各劳动!各各作工,各各作工!谁该富有,谁该困穷?大家努力,生产归公;各取所需,各各享用!各各作工,各各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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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匀呵,春雨;然而为甚不曾沾润到——我这枯燥的心上?轻细呵,春雨;然而脆弱的花心,却嫌你重了。繁碎呵,春雨;然而独坐无眠的我,却只得到异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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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琴上的G弦,一天向E弦说:“小兄弟,你声音真好,真漂亮,真清,真高,可是我劝你要有些分寸儿,不要多噪。当心着,力量最单薄,最容易断的就是你!”E弦说:“多谢老阿哥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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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死神蹑脚在脑后,欲寻机取我远去,则我的生命应是充实的,爱情或是苦恼。但在半死之黄昏里,板桥在河上孤冷,秋叶随风漂落,我心却无力为其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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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绿草的河塘,有牧牛儿一双。斜戴着笠儿,踞着身儿,踞着看,抛着鞭儿,拈着野花儿,一样地披着布短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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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星环,水池的闪光,暗风中传布着野草野花香,但我的世界呦,无涯的悲伤,一片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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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欢乐的泉枯了,含笑的(花)萎了!生命中的花,已被摧残了!是上帝的玄虚?是人类的错误?二曲水飘落花,悠悠地去了!从诗人的脑海里,能涌出一滴滴的温泉,灌溉滋润那人类的枯槁——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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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辞林,虚悄的林;乐离心,寂寥呵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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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明亮在杨柳梢头,隔断了相思的织女,牵牛;不料我们聚首,女郎呀,你还要含羞……好,你且含羞;一旦间我们也阻隔河流,那时候要重逢你也无由!你不能怪我热情沸腾;只能怪你自家生得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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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已经算好了,喝井水的多着呢。全城到处都是臭虫,卑鄙的臭虫。最销行日本货,价钱巧,样式好看。菜蔬与肉比上海贵。夏天,太太们时兴高领子……还不曾看见穿单袍没领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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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谁说没有了爱?没爱,制度怎地存在?没爱,制度怎地破坏?罢了,制度原是爱底建筑;爱原是制度底基础。是制度沈没了真正的爱?是爱铸造了错误的制度?罢了,春来了!骄阳下照,温流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