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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〇一年的夏天考入江南水师学堂,读“印度读本”,才知道在经史子集之外还有“这里是我的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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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这是一个多么美而浪漫的名词!我们读过《洛宾荷德》的民谣禁不住爱那群绿林的豪客,读过摆伦的诗TheCorsair大约也不免要爱那海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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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十日泰戈尔第二次讲演,题云“TheRuleoftheGiantandtheGiantKiller”,据《晨报》第六板说“译意当为管理大人之方法及大人之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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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兄:长久没有通信,实在因为太托熟了,况且彼此都是好事之徒,一个月里总有几篇文字在报纸上发表,看了也抵得过谈天,所以觉得别无写在八行书上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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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园兄,你应该还记得“夜航船”的趣味罢?这个趣味里的确包含有些不很优雅的非趣味,但如一切过去的记忆一样,我们所记住的大抵只是一些经过时间熔化变了形的东西,所以想起来还是很好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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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碧血录》是我所见林琴南先生最新刊的小说。我久不读林先生的古文译本,他的所有“创作”却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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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火炉旁边,静静地凝视面前瞬息万变的火焰,细听炉里呼呼的声音,心中是不专注在任何事物上面的,只是痴痴地望着炉火,说是怀一种怅惘的情绪,固然可以,说是感到了所有的希望全已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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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我却没有送你。我那天不是对你说过,我不去送你吗?送你只添了你的伤心,我的伤心,不送许倒可以使你在匆忙之中暂时遗忘了你所永不能遗忘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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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们常常觉得他俩的恋爱是空前绝后的壮举,跟一切芸芸众生的男欢女爱绝不相同。这恐怕也只是恋爱这场黄金好梦里面的幻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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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Butler(勃特勒)和Stevenson(斯蒂文森)都主张我们应当衣袋里放一本小簿子,心里一涌出什么巧妙的念头,就把它抓住记下,免得将来逃个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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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中我们这班“等是有家归不得”的同学多半数是赌过钱的。这虽不是什么好现象,然而我却不为这件事替现在青年们出讣闻,宣告他们的人格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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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母亲自杀家庭离散之后,孑然一身跑到北京,本想能够考进北大,研究中国文学,将来做个教员度这一世,甚[什]么“治国平天下”的大志都是没有的,坏在“读书种子”爱书本子,爱文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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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北京城,一年以来,我每星期必到的有三个地方:一处是钟鼓寺,一处是后局大院,一处是东高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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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萍兄:自从你发表《爱丽》以后,就听见有些小绅士们正颜厉色的怪你何必如此取材。我们的教育家还说这是小说家利用青年的弱点,他好像又说做这样小说的人是有陷害青年的动机!这是多么大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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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二年四月二十六日的《人民日报》第五版,刊登了“有关雨的趣闻”,共有三则,都是外国的,大概因为那一版全是国际资料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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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许多书,没有好好读;有的刚读完还记得清楚,过些日子又忘了;偶然要用,还要临时翻阅,自己常常觉得可笑。这种情形别人不了解,总以为我有什么读书的秘诀,不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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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中国是“特技”非常发达的国家。各行业的劳动人民,世代相传,都有一整套独特的本领,这是极其可贵的。举出最普通的例子来说,当你随便走进一家澡堂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有些老工人,能够在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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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广播学院的一个同学来信,告诉我说,他最近发现了长发的奇迹。事情是这样的:今晚我从实验剧场看戏回来,乘坐十三路公共汽车的末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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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爱”就是爱一切人。这题目范围很大。在未讨论以前,让我们先看一个问题:“我们的世界有多大?”我的答复是“很大!”我从前念《千字文》的时候,一开头便已念到这样的辞句:“天地玄黄,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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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国故,在现时确有这种需要。但是一般青年,对于中国本来的文化和学术,都缺乏研究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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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前年曾在贵校的暑期学校讲演过一次整理国故,故今天的题名曰再谈谈整理国故。那时我重在破坏方面提倡疑古,今天要谈的却偏于建设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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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有一个朋友到一家电影院去画广告,月薪四十元。画广告留给我一个很深的印象,我一面烧早饭一面看报,又有某个电影院招请广告员被我看到,立刻我动心了:我也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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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是那样长,好像让我顺着一条小道爬上天顶。其实只是三层楼,也实在无力了。手扶着楼栏,努力拔着两条颤颤的,不属于我的腿,升上几步,手也开始和腿一般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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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巴圈”挂在过道别人的门上,过道好像还没有天明,可是电灯已经熄了。夜间遗留下来睡朦的气息充塞在过道,茶房气喘着,抹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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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远方的那团烽燧在边关百尺上扬起光华……它曾经照过胡兵结队。悄无声的骏马驰走平沙;也曾经照过美人青冢。毡帐般的天边哽咽胡笳;或是降将拿重裘夜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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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回在一篇关于朱舜水的文章里,引用《先哲丛谈》,牵连的说到陈元赟。据芳贺矢一的《日本汉文学史》,今关天彭的《日本流寓之明末诸士》,小畑利三郎的淮王常清与陈元赟之诸研究,查出陈氏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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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日本文学作品,由本国人翻为汉文,木刻出版者,在江户时代中期大约不很少,我在北京所见已有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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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堂全书》十年前购得一部,共一百六十本,堆放书架上,有望洋之叹。不佞不懂经学,全书中精粹部分以是不能了解,以前陆续抽读的只是尺牍随笔杂抄笔记这一类,大都是曲园先生业余遣兴之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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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不是一件很可爱的东西,但我们在做小孩子的时候都有点喜欢他。我同兄弟常在夏天乘大人们午睡,在院子里弃着香瓜皮瓤的地方捉苍蝇,——苍蝇共有三种,饭苍蝇太小,麻苍蝇有蛆太脏,只有金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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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丹的三个贤人,坐在碗里去漂洋去。他们的碗倘若牢些,我的故事也要长些。”——英国儿歌人的肉体明明是一整个,(虽然拿一把刀也可以把他切开来,)背后从头颈到尾闾一条脊椎,前面从胸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