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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的丑小鸭呦,你该在今宵告别你的痴情,当你静听着丧钟鸣奏,你该说:“我最后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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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秋雨惊醒我的秋梦,披衣静听,秋在窗外低吟;这凄寒秋夜里,什么都死寂沉静,猛忆到秋将去,生命又逝去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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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事实他想爬上城楼,向了四方瞧瞧可有生路能够逃亡,但是他的四肢十分疲弱长城!他不如鸟雀在苍苍还能自在的飞翔。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余粮;饿得紧时,便拿黄土填肠——那有树皮吃的还算洪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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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的春雨,洗不净你抑郁的愁肠;融融的东风,吹不了你满腹的凄怆;啊!你游春的士女哟,别尽情在那里游逛!啘啭的鸟语,敌不过那哀号的声浪,红艳的鲜花,赛不过那人类的屠场;啊!你游春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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唵!时间的䌌叠不断地不断地增加,伤心的事迹也随时间的䌌叠而抽芽;五七年前法国工人暴动的三一八日,前年北京国务院前又加上一重血迹;但是,这不能使我们因此而灰心,更使,更使我们因此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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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请求你,鼓动尽所有的诚恳来请求你,你,伟大的太阳,不要把灿烂的光辉照到地球,让我们这个奸诈的,虚伪的世界黑暗,黑暗,永远黑暗!因为这黑暗,这黑暗可遮尽人间之奸诈的笑容,虚伪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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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语路旁的草香,倘若喜欢我,可取去我一切,但莫引我入梦。梦,美抑是丑,我都不愿去尝试:恶魔我害怕,可爱的少女又含着许多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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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碧空如洗,明月正圆,柳影追逐花香,春神已自美丽诗句之中,显现在我眼前。以粉红的羽衣遮掩身体,流露体态的轻盈,与眼光的柔媚:哦,人间无如是可爱女郎!骚客见而惆怅的,是清风吹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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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神秘之夜,带来你所有的灰色之梦在盈湿着泪水的枕边赠与我,我将在这梦之灰色中寻一块肥土,种下我的生命之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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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伊姊姊好呢?姑姑好呢?还是嫂嫂好呢?“呀,这畦上种的是甚么菜呀?”我轻轻地立在多露的泥路边,只轻轻地这样问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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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故意的雄伟,水是故意的漪涟,因为我,只有,只有,只有干枯地在人间蹁跹。景物是讥嘲的含着谄媚,人们是勉强的堆着笑脸,因为我,只是,只是,只是丑恶的在人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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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开满洲渚,西风下十里白波;空中燕雀飞舞,与秋叶一般的多。《人间世》第三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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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湾里还闪烁着渔火,海上有淡青的雾、凉爽的风——雾中林立千百杆桅樯,它高耸的风旗呼啦啦飘动;那风送来早潮的讯息,似乎还夹带有黄花鱼的歌声……是不是这来自海上的黎明,惊醒了水兵蔚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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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引来了狂乱的游鸦,为暴雨的先导,尘沙弥漫着,是其威力的显示。阳光被逼迫向树梢远遁,如惊弓之野鸟,乌云追踪而来,欲吞没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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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飞兄等,由上海来信说:在归国途中,到名古屋时,想不到还遭受一场永生不能忘记的侮辱和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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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了!我悔了!我在伊死后悔了!悔了!我悔了!烧伊斫碎的柴,煮伊淘剩的米……一桩桩地做伊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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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的吹嘘之中,小鸟儿的密语之中,醒来吧!醒来吧!梦儿姗姗飞去。我梦入广漠的沙滩,黄的沙丘静肃无生,远地的飓风卷起沙柱,无边中扬着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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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堆满了人间的怅惘,走进了静寂迷漫地夜园里;藉着流萤的光焰,访那已经酣睡的草花,暗沉呵!无明月之皎洁,无繁星之灿烂,无烛光之辉煌,蝙蝠在黑暗里翱翔,朔风吻着松林密语,踽踽者笼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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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母亲说的话。我是乱说的话,她就说我说的透彻。我是认认真真去表达的,她就反对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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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黑暗了,从光芒四射的电灯光下。得到贫乏了,从灿烂夺目的黄金窟里。得到孤寂了,从肩摩毂击的人海中。一九二三,四,一六,在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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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歌唱出了海的寂寞谁人的歌道出了我的寂寞今夜,我从远方的海山回来我怀念着不知道有没有人等我我是从海外荒岛上回来的歌啊!你是从哪里飘来的今夜,我回到久别的城市我怀念着不知道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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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求响雷和闪电底归去,只愿雨儿不要来了;不能求雨儿不来,只愿风儿停停吧!再不能停停风儿呢,就请缓和地轻吹;倘然要决意狂吹呢,请不要吹到钱塘江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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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谈淡的,淡抹淡装里,最能显出美来。美的婉和,美的明慧,或者是美的丰标,谁有这一两样或三样的美啊?求你爱惜你朴素的衫儿,莫让艳丽侵蚀了你底美哟!村野的,才是真的美;毫不假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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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淡淡了,霞霞明明了。天边的晓阳红,轻盈得要飞了,娇丽得要熔了。1922,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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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青年的布尔塞维克,一切—都是钢铁:我们的头脑,我们的语言,我们的纪律!我们生在革命的烽火里,我们生在斗争的律动里,我们是时代的儿子,我们是群众的兄弟,我们的摇篮上,招展着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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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尽烛残长夜已将完我咽泪无语望着狼籍杯盘再相会如这披肝沥胆知何年只恐怕这是最后的盘桓只恐怕这是最后的盘桓冰天雪地中你知人生行路难不要留恋不要哀叹不要泪潸潸前途崎岖愿你强加餐前途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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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乡也难避劳苦娇柔红颜可销骨境随心转好从容虚言伪语昧人心都说智者能避世鸟须长空方是志人情才敢不拘节鱼随苍渊不可抑犹然觉物未安然真随假隐人便走物也对人不驯良一眼便知势已去满心念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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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垂我并不是悲的西风,但悲节近严冬。树叶在枝头惊变了颜色,郊原泣着秋虫,凄怆不由人的袭入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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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是一条长蛇。我走路时看见了他的尾巴,割草时看见了他红色黑斑的腰部,当我睡觉时看见它的头了。烦恼又是红线一般无数小蛇,麻一般的普遍在田野庄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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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孤寂,能解剖失眠之神秘,但我之岁月,却不愿给苦恼做怀抱。披满绵绵落着之雪缕,我又寻欢于深夜了,让可怖之寒气,去盘踞那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