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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子字霓荪,生于中华民国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午后十时,以民国十八年十一月二十日午前二时死亡,年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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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女孩子,在小学校里读书。她们对于别项功课,都还没有什么,独怕的是体操。每天早上她们叫母亲或哥哥代看课程表,听说今天有体操,便说道这真窘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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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鳞甲似的小叶,显示你无比的坚韧,风沙劈头盖脸地压来,你一挺身又钻出沙层。你开放火红的小花,像袒露你燃烧的心,它映红这茫茫的大漠,启发人们向自然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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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能用指头儿撕,我不是不能用剪刀儿剖,只是缓缓地轻轻地很仔细地挑开了紫色的信唇;我知道这信唇里面,藏著她秘密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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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勇敢的泪军,锐不可当地冲出泪城来了;泪城以外,软软的四扇郭门,怎挡得住呵!一九二三,五,九,在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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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秋光饯别我的凤凰山说:“我难道不值得勾留吗?”咳!我如果不愿勾留,我也不临去几回头了!一九二三,一○,二○,在衙前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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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回头来了;我原知道,风不长西的呵!何必醇酒呢?如此东风,尽足教人沈醉了!说春光是东风送来的,我不信呵!它身上何曾带得有一点春光?别太看重它底使命了!要开要谢,都是花儿们自家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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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用倒流的年光织成的恶梦,藏在大脑襞积中的,从折迭而展开了。张作天罗,撒成地网,不幸的我,做了恶梦之神底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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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工作八点钟,有的农,有的工。耕耕种种,织织缝缝,筑成基础,架起梁栋;吃的穿的住的,互相供奉,一件也不曾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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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织布,哥哥卖布。卖布买米,有饭落肚。嫂嫂织布,哥哥卖布。弟弟裤破,没布补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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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机轧轧,雄鸡哑哑。布长夜短,心乱如麻。四更落机,五更赶路:空肚出门,上城卖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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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麦过荒,割麦过荒!秋收不好,春末无粮;斗米千钱,米贵非常!没钱籴米,割麦过荒!割麦过荒,割麦过荒!欠租旧约,麦熟清偿;未到麦熟,肚饿难当!剜肉补疮,割麦过荒!割麦过荒,割麦过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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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萤,一闪一闪的。虽然只是微光,也未始不是摸索暗中的一助,如果在黑夜长途旅客底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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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二年底遗嘱说:“一九二三年呵!你虽然是我底儿子;但是我愿你别再像我!我希望你别再作我底肖子了!我是个不长进的老子呵!”一九二三年说:“我也很不愿作你底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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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残雪的青山,别嫌迟暮吧;明媚的晚霞,正对著你微笑呢。消受得晚霞底一笑,也不必抱怨残雪了!一九二三,二,六,在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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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大路,你尽躺在地下,让千千万万人践踏著,不太辛苦吗?站起来歇息一下吧!大路呵,你试试看!如果站起来,比青山还高呢,何苦这样埋没著呵?“我本来站著的;站得不耐烦了;才躺下来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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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疑问的眼色,是很可怜的!它们因为想知道我底意义,正在探求著,宛然天上的明月,正把沧海底浅深窥测著似的。我把我底生命,在你底眼前,彻头彻尾地一点也不隐瞒也不顾惜地裸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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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在我这清虚的梦里,突然现出壮丽的琼楼玉宇?天外飞来似的,你从你那被认为真实的尘境里移来居住。你怎地弄些狡狯的神通,刹那间庄严了我这梦底国土?为甚么你不肯长站在我醒时的面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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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见她,爱在哪里?刚见了她,爱从何起?既爱了她,爱何曾还在我底心里?我在,爱在;没她,没爱。爱不在我心里,爱又何曾在我心外?有?无?爱不从无生;爱不依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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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一口唾灭了日,吞没了月,呵平了山,喝干了海;更双手撩开了天幕,两脚踢飞了地球。但这不过是一个打算,——还没成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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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松树,落下许多松实;不知何时,被压著一块大石。何曾没有生机?——只是横遭抑塞!凭它与铁同坚,和山比重,也难免苔鲜销磨,冰霜剥蚀;何况一齐向上,有多少萌芽甲坼?騞地一声石破,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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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叶的西风,拥著一剪剪巴蕉,轻轻舞,慢慢跳。就这半响缠绵,也窥得透快乐底核心——苦恼。一滴滴的秋虫,咽著一星星的凉露,低低泣,微微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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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锁了我底梦门呢,不让我进去?好容易进去了,我底她又被隔绝在外面了。猜著了,她也正在她底梦里呢。我出了我底梦,也进她底梦里去吧!出了我底梦,就不能再进她底梦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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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相思,凭一纸:只要平安,——只要平安字。隔日约她通一次,信到何曾,——信到何曾是!订归期,还在耳:也许初三,——也许初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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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店!羊肉香!羊肉店里结着一只大绵羊,吗吗!吗吗!吗吗!吗!……苦苦恼恼叫两声!低下头去看看地浪格血,抬起头来望望铁勾浪!羊肉店,羊肉香,阿大阿二来买羊肚肠,三个铜钱买仔半斤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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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早晨,一梦醒来,看见窗上的纸,被沙尘封着,雨水渍着,斑剥陆离,演出许多幻象:看!这是落日余晖,映着一片平地,却没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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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苦!学徒进店,为学行贾;主翁不授书算,但曰“孺子当习勤苦!”朝命扫地开门,暮命卧地守户;暇当执炊,兼锄园圃!主妇有儿,曰“孺子为我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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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说也很好!再会吧!再会吧!我这稿子竟老老实实的不卖了!我还是收回我几张的破纸!再会吧!你便笑弥弥的抽你的雪茄;我也要笑弥弥的安享我自由的饿死!再会吧!你还是尽力的“辅助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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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是小蕙的话,我不过替她做个速记,替她连串一下便了。一九二○,八,六,伦敦妈!我今天要睡了——要靠着我的妈早些睡了。听!后面草地上,更没有半点声音;是我的小朋友们,都靠着他们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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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小小的松,一株小小的柏:看它能力何等的薄弱!只是几根柔嫩的枝,几片稀松的叶。你若是要害它,只须是一砍,便可把它一齐都砍了;或是你要砍哪一株,便把哪一株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