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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日本文学作品,由本国人翻为汉文,木刻出版者,在江户时代中期大约不很少,我在北京所见已有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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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略谈中国的俳文,这件事却是不大容易,因为古人对于俳谐这东西大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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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虽然仍将睡在平地上,而且这只是在无墙无门的庙廊下,心里却觉得十分安适,且想,今夜是一定可以睡得很好的了,然而不幸,把事情忙完了,刚睡下不久,我的病也就发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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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住在洵阳县商会的顶楼上。因为决定了在洵阳休息一日,所以昨晚临入睡时便下了决心:“要尽可能地多睡,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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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孙鞅进相府不久,就弄得善良的相国公叔痤不知不觉改变了原来怜悯救济他的眼光。他渐渐尊重他的言语,甚至,说也奇怪,似乎有点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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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而且寂寞的夜间,什么也不能看见;只听得……杀杀杀……时代吃着生命的声响。一九二二年四月十四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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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自己不承认是教育家或青年的导师,然而他的言满天下,尊重创造和奋斗,并且主张扩充文化,指导青年的生活,这些都是合于教育的;他的行为人范,刻苦耐劳,认真周密,赤诚爱国,情愿自作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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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对于我们民族有伟大的爱,所以对于我们民族,由历史上,社会上各方面研究得极深。他在青年留学时期,就已经致力于民族性的检讨过去和追求将来这种艰巨的工作了,从此抉发病根毫无顾忌,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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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此古西溪边,已是梅花落后,满山杜鹃花映红的时节,心胸烦愁,天天吃活虾过去,正像活了好几个世纪般,自己觉得自己是苍老了!第一原因为着无事可做,第二原因也为着不愿去做,因之疏散放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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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在河北迎宾旅馆里已经三年了,他是一个很和蔼的少年人,也是一个思想宏富的著作家;他很孤凄,没有父亲母亲和兄弟姊妹;独自一个住在这二层楼上,靠东边三十五号那间小屋子里;桌上堆满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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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纷歧的人生路上,沙侣也是一个怯生的旅行者。她现在虽然已是一个妻子和母亲了,但仍不时的徘徊歧路,悄问何处是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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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独乘着一叶小舟,在霞光璀璨的清晨里。——淡雾仿若轻烟,笼住湖水与岗峦,氤氲的岫云,懒散的布在山谷里;远处翠翠隐隐,紫雾漫漫,这时意兴十分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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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兰村小学教室里,站着三个维吾尔青年,他们举起粗壮的胳膊,宣誓在火红的旗帜前。县委书记从城里赶来,祝贺这里有了共产党员;他说:“哈兰村的使者!实现了全村人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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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鳞甲似的小叶,显示你无比的坚韧,风沙劈头盖脸地压来,你一挺身又钻出沙层。你开放火红的小花,像袒露你燃烧的心,它映红这茫茫的大漠,启发人们向自然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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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们乘着酒兴,纵谈自己的志愿,他们想把和硕草原,建设成人间的乐园——牧场上奔跑割草机,部落里开设兽医院,湖边站起乳肉厂,河上跨过水电站……在熊熊的灶火旁边,滚动一双乌黑大眼;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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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我的姑娘!当春风吹到吐鲁番的时候,你可曾轻轻呼唤我的名字?我守卫在蒲犁边卡上。我常常怀念诞生我的村庄,那里有我幼时种植的参天杨;在淡绿的葡萄花丛中,你和百灵鸟一同纵情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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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心爱的回来了,胸前挂着战斗奖章,他住在公路转弯的地方,那里有座小小的平房。他是一个有名的射手,追剿过乌斯满匪帮,战斗中失去一只左手,回来做了护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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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天平衡量金子,用什么衡量人呢?缅桂管理区第一生产队的一群妇女,在太阳落山时,从田里回公社食堂来吃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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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跃进开始前三个月的一天下午,复员军人范祖农从县上回到村子。按照人之常情,他应该先回到家里,看看新婚不久就一别五年的妻子,和已满三周岁尚未见过父亲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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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这将是一个有趣而费解的问题。是从天上降下来的么?或是从地面上升起来的?要不就是在空气中传播着,塞满了每个细小的洞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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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秋光饯别我的凤凰山说:“我难道不值得勾留吗?”咳!我如果不愿勾留,我也不临去几回头了!一九二三,一○,二○,在衙前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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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用倒流的年光织成的恶梦,藏在大脑襞积中的,从折迭而展开了。张作天罗,撒成地网,不幸的我,做了恶梦之神底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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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砖也似的春寒,压扁了茧也似的梦儿,从绵密而脆薄的茧囊中,挤出个懵腾的梦蛹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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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样一轮圆,明镜当前,教它留住影翩翩;亲手封来亲手寄,寄给她看。相见本来难,隔著关山,寄将影去算团栾;瘦了几多凭细认,别后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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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双的笑靥,在入门迎面,这两声将发以前展开了:“回来了?”“回来了!”二在这两声中,过去的离情,当前的喜意,早并成四道喷泉,从心窝里奔窜到笑靥初开的眼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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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张白纸,想写下几行黑字。黑字在脑中回旋,白纸在桌上睡眠。黑字底筋斗翻得越多,白纸底鼾声起得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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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也不担,腿也不赶,手也不起茧,额也不流汗;尘土也不粘,烟煤也不染,锤钻针线锄铲,也不曾拿一件;居然穿得温暖,——而且绫罗绸缎,吃得香甜,——而且油腻肥鲜,住得安全,——而且楼台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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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之泪哟,这真是诗人之泪的结晶哟!泪成了海,海中还有鲛人在;这鲛人怕莫就是诗人的化身哟!可惜你底珠泪,对这尘世中没有泪种的人挥洒,他们怎能倾泻同情的泪哟!你底泪若是尽了,将把甚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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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只合如此吗?谁教如此尽如此呢?“向来如此,只得如此”。谁教向来尽如此呢?“大家如此,只得如此。”谁教大家尽如此呢?“不如此,就是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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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多少土馒头,城中都是馒头馅。”馒头呵,土越贵,馅越贱了!充不得饥的土馒头,一天天一年年地增添,快占尽了小小蒸笼里的土片;将来拿甚么养活那馒头馅?一九二二,九,二四,在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