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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想把你的現狀記算,你現在已離我千里,憑我還有幾多歡樂,總也難壓下我心的悲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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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際罕到的南山墺邊,迤邐着一條幹涸的河牀,烏黑的雲霧堆滿了長天,往昔的青春於今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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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別隻這樣圍住我的項頸,你這樣實使我焦煩,我怕已是軟弱得無力離開牀枕,但即使是死了,我還要呼喊!”“你怎知道我的心在何等地沸騰,又豈瞭解我思想是如何在咆哮,那你聽,這外邊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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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則,我們沒有好的槍炮,雖則我們缺少鋒利的寶刀,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有的是熱血,我們有的是羣衆,我們突擊,殺人,浴血,我們守的是大衆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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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萬主之主,用火燒我的骨吧,用鐵煉我的皮吧,我是你最忠誠,最忠誠的奴才。你殘暴的高壓,已燃灼了叛亂的火焰,你拙笨的手腕,已暴露了你蒼白的假臉,你狂蹌的步調報道已走到墳墓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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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慘然地,沉默地,我們透過只看見雪似的霜,雪似的霜,何時,你映射着紅日,你這蒼白的,死寂的的窗,死寂的窗?你幽然地睜視,兀似地獄的眼睛,你綠蒼色的光,鑽痛着,扭扼着我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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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很美麗,但你不是玫瑰,你也不是茉莉,十年前的詩人,一定要把你拋棄!你怎末也難想到,你會把你的鞋跟提得高高,頭髮卷而又卷,粉花拍而再拍,再把白手裹進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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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嚴肅的隊伍開始爲熱烈的波濤衝破,襲擊!襲擊!憤怒的信號在羣衆中傳播。好像鐵的雨點,從雲端下落,一陣緊迫一陣,憲兵的馬蹄敲着路道,向,向着我們迫近!迎戰喲!我們的隊伍,爲勇於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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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紅的天使把革命之火投向大地!這不是偶然的,這不是偶然的!嚴堅的冰雪,覆蓋着春的契機,陰森的雲霾,掩蔽着太陽的金毫萬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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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的油燈光中,我們是無窮的多——合着影。我們共同地呼吸着臭氣,我們共同地享有一顆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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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死的死去吧!他們的血並不白流,他們含笑的躺在路上,彷彿還誠懇地向我們點頭。他們的血畫成地圖,染紅了多少農村,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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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囪不再飛舞着煙,汽笛不再咽嘆着氣,她堅強地挺立,有如力的女仙,她直硬的輪廓象徵着我們意志!兄弟們,不再爲魔鬼作工,誓不再爲魔鬼做工!我們要堅持我們的罷業,我們的堅決,是勝利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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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旗擎高,號兒吹震天穹,只是,走前去呵,我們不能不動!這尚是拂曉時分,我們必須佔領這塊大地,最後的敵人都已逃盡,曙光還在地平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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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mantic的時代逝了,和着他的拜倫,他的貴婦人和夜鶯……現在,我們要唱一隻新歌,或許是“正月裏來是新春”,只要,管他的,只要合得上我們的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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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笛火箭般的飛射,飛射進心的深窩了!呵喲,機械萬歲!展在面前是無限的前途,負在脊上是人類的全圖!呵喲!引擎萬歲!燃上灼光的前燈吧!讓新的光射透地球,以太掀着洪濤,電子的波浪咆哮,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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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喲,我親愛的妹妹,呵,給我力,禁止我的眼淚,我的心已經碎了……片片……我脆弱的神經亂如麻線,呵,那是你,我的妹妹,你就是一朵荊榛中的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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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青春最初的蓓蕾,是我平凡的一生多的序曲,我夢中吻吮這過往的玫瑰,幼稚的狂熱慰我今日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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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從黑暗的籠中出來,就聞得你重來海上的音耗,我巴不得立刻就飛向南陲,來和你握手接吻擁抱!但是,人事的不測的波浪,終擊打着我們軟弱的羽翼,我只有空望飛雲箭歸虛寂之鄉,失望的心兒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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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的夜涼如水,靜寞的樺林也停止嚅囁,微風喲,把薄雲兒推,流星在銀河旁殞滅……寂寞的人緩步着長夜,他的影兒有如濃霧,風吹拂他無力身上的衣衫,細軟的發兒向四方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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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友人,靜寞的月夜不給你桃色的夢,搖盪着靈魂漂上了水晶仙宮,但,這兒,聽,有着激勵的雞鳴,是這時候你便該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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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喲,帶我個溫柔的夢兒吧!環繞我的只有砭骨的寒冷,只有刺心的諷刺,只有兇惡的貧困,我只祈求着微溫,即是微溫也足使我心靈甦醒!我的心不是沒灼熱的希望過,我的心不是沒橫溢的情火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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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喲,上海在背後去了,驕傲地,揚長地,我向人生的刺路踏前進了,渺茫地,空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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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的少女,東風的劫花,你就活潑地在浮木上飛跑。我看見你小腿迅捷的跳動,你是在歡迎着浪花節奏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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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叫我怎樣回信?我爲何不交你以我的心?但是喲,看過去在它刻上傷痕,傷痕中還開着血花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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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時,天光微笑,林中有小鳥傳報,你那可愛的小名,戰慄的喜悅襲擊着我,我不禁我詩靈鼓翼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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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如茅蓬中的幽蘭,純白的肌膚如天使的花環。你的幽香,顫慄於我靈魂的深間……天!逝光難再!樺林下同坐閒談,冷風中默向紅炭,模糊,朦朧,和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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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見你是在浩茫的江中,江上吹嘯着飄遙的東風,東風來自太平洋心窩,深掩着古舊的傷,東風把你向暗沉沉的故鄉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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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七夏,我曾寫了一篇長詩《萍》,只成了一部分,約五六百行。因生活不安定,原稿失去不能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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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了俗人之愛,我的心,好難受,五旬的薔薇開在她的面頰,兩顆星眼吸我不能回頭。我愛了俗人之愛,幾個深夜不會成眠,夢中她像顆常綠小草,長於桃紅色的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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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的醜小鴨呦,你該在今宵告別你的癡情,當你靜聽着喪鐘鳴奏,你該說:“我最後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