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了一个稀奇的客人。我照样在厨房里煎着饼,因为正是预备晚饭时候。饼煎得糊烂了半块,有的竟烧着起来,冒着烟。
-
非走不可,环境虽然和缓下来,不走是不行,几月走呢?五月吧!从现在起还有五个月,在灯下计算了又计算,某个朋友要拿他多少钱,某个朋友该向他拿路费的一半……在心上一想到走,好像一件兴奋的
-
有个人影在窗子上闪了一下,接着敲了两下窗子,那是汪林的父亲。什么事情?郎华去了好长时间没回来,半个钟头还没回来!我拉开门,午觉还没睡醒的样子,一面揉着眼睛一面走出门去。
-
木柈车在石路上发着隆隆的重响。出了木柈场,这满车的木柈使老马拉得吃力了!但不能满足我,大木柈堆对于这一车木柈,真像在牛背上拔了一根毛,我好像嫌这柈子太少。
-
还不到三天,剧团就完结了!很高的一堆剧本剩在桌子上面。感到这屋子广大了一些,冷了一些。
-
天色连日阴沉下去,一点光也没有,完全灰色,灰得怎样程度呢?那和墨汁混到水盆中一样。
-
玻璃窗子又慢慢结起霜来,不管人和狗经过窗前,都辨认不清楚。“我们不是新婚吗?”他这话说得很响,他唇下的开水杯起一个小圆波浪。
-
打过门,随后进来一个胖子,穿的绸大衫,他也说他来念书,这使我很诧异。他四五十岁的样子,又是个买卖人,怎么要念书呢?过了好些时候,他说要念庄子。
-
他是一条受冻受饿的犬呀!在楼梯尽端,在过道的那边,他着湿的帽子被墙角隔住,他着湿的鞋子踏过发光的地板,一个一个排着脚踵的印泥。
-
记得青野送来一大瓶酒,董醉倒在地下,剩我自己也没得吃月饼。小屋寂寞的,我读着诗篇,自己过个中秋节。
-
内容:火炉烧起又灭,灭了再弄着,灭到第三次,我恼了!我再不能抑止我的愤怒,我想冻死吧,饿死吧,火也点不着,饭也烧不熟。就是那天早晨,手在铁炉门上烫焦了两条,并且把指甲烧焦了一个缺口...
-
内容:“破烂市”上打起着阴棚,很大一块地盘全然被阴栅连络起来,不断地摆着摊子:鞋、袜、帽子、面巾,这都是应用的东西。摆出来最多的,是男人的裤子和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