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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心儿吧,Machèreennemie,我从今不更来无端地烦恼你。你看我啊,你看我伤碎的心我惨白的脸,我哭红的眼睛!回来啊,来一抚我伤痕,用盈盈的微笑或轻轻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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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谢,为甚要蝶闹蜂忙?难道花心没主张?只是驱蜂遣蝶,多事有春皇。爱神盘旋天上,正齐张双翼回翔;弓只空拉,箭也何曾放?是爱神手软?是小儿女怕难禁受,东躲西藏?文彩辉煌,分明一对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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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床里病人低拍手,象天外飞虹破叆叇——呵!雪蜂他已见我来!茶水是漠华惯;花技儿祝福是静之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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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东方的圣玛利亚,我见钉在三重十字架之上,你散披着你苦血的黄发,在侮辱的血泊默祷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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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已在野菊的头上逡巡着了,春天已在斑鸠的羽上逡巡着了,春天已在青溪的藻上逡巡着了,绿荫的林遂成为恋的众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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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花的宫绢渗下灯光:柔软灯光,掩映纱窗,我们围在红炭盆旁,看炉香游丝般的徐徐袅上架,须是梅朵娇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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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青叶荫下的野餐,只有百里香和野菊作伴;河水已洗涤了碍人的礼仪,白云遂成为飘动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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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透了她底秘密了,从偶然的微笑里:就是她平日不曾漏泄的,纵使千言万语;也是我平日不曾领会的,纵使千探万问。这秘密原不是言语能宣露,更不是探问能明白的;就是微笑里的窥透,也只是有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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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门槛,雪门槛,车轮碾过突突颤;车轮颤,车夫叹,车重如山拉不转;车轮生角地生棱,棱角重重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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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抹斜阳了,山呵,你还拦住它做甚?晚霞很骄矜地说:“斜阳去了,有我呢!”“羞啊,一瞬的绚烂罢哩。”月儿在东方微笑了!群星密议道:“让她吧,她也不能夜夜如此呵!”但还有几颗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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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部落古老的遗风,宰羊款待远方的弟兄,让老树撑起遮阳绿伞,让山泉洗净旅途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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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你在黑暗的夜间,你一个人来到这寂寞而且沉浊的密林里;那比现在光亮里更有趣!你能听见:这一个树叶拍着那一个的声响,蟋蟀的凄楚,疲倦的小鸟的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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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乡也难避劳苦娇柔红颜可销骨境随心转好从容虚言伪语昧人心都说智者能避世鸟须长空方是志人情才敢不拘节鱼随苍渊不可抑犹然觉物未安然真随假隐人便走物也对人不驯良一眼便知势已去满心念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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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纵然我爱的是白石的坚贞,青松和大海,鸦背驮着夕阳,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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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野草渐离离,托根于我旧时的脚印,给他们披青春的彩衣:星下的盘桓从兹消隐。日子过去,寂寞永存,寄魂于离离的野草,象那些可怜的灵魂,长得如我一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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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如茅蓬中的幽兰,纯白的肌肤如天使的花环。你的幽香,颤栗于我灵魂的深间……天!逝光难再!桦林下同坐闲谈,冷风中默向红炭,模糊,朦胧,和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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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煞东风作主,春泥也分得桃花几瓣,春水也分得桃花几瓣。怎禁得流落江湖,浪翻潮卷?春水无情,忒送得桃花远!看春泥手段,把桃花烂了,护住桃根,等明年重烂漫!替桃花埋怨东风,何苦让春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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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着雄鸡,鸡埘里咕咕嗡,咕咕嗡地。噪着的小鸟,树枝头嘎嘎地啾啾地。绚烂着的朝霞,天上绛一片红一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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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杀苦,渴杀苦!田干稻枯,田干稻枯!渴杀稻田,苦杀农夫!脚踏桔槔,心如辘轳;心焦力乏,汗下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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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衣斗篷放在田坎上,——柳花飞了!“牛,乖乖的让我安上犁,你好吃肥肥的稻秸。”她埋在屋后罢:她的阴魂也安稳些;宝宝们怎么?……“牛,用力拖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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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了便啼,饱了便嬉,倦了思眠,冷了索衣。不饿不冷不思眠,我见你整日笑嘻嘻。你也有心,只是无牵记;你也有眼耳鼻舌,只未着色声香味;你有你的小灵魂,不登天,也不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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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歌唱出了海的寂寞谁人的歌道出了我的寂寞今夜,我从远方的海山回来我怀念着不知道有没有人等我我是从海外荒岛上回来的歌啊!你是从哪里飘来的今夜,我回到久别的城市我怀念着不知道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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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对著我的一扇车窗,玻璃上有几道皱痕。火车开著,车窗摇著,一闪一闪地把窗外的自然,移成电影:近一点的树,展成几折的小围屏;远一点的山,簸成几迭的小波纹:云水成屋,都不是平常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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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旷野,心空空,一朵小小的白花!孤零的缀着粗莽的荆丛,一朵傲慢的白花!她的小眼射着冷的光,“一颗地上的星,”我嚅嗫,荆棘示威的摇曳,“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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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爱美丽的花,没有不爱唱歌的鸟,没有一个孩子不爱哭,没有一个孩子不爱笑。没有没眼泪的哭,没有不快活的笑:你的哭同于我的哭,你的笑同于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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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停留我有个孩子的心在青空里飘流像晴天的浮云我爱晴空我追求热和光我爱千山万水我赞美流浪像晴天的浮云凭依着西风心海里的光与影像是真,又像是梦是一个孩子的心怀着无限热爱想念自己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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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儿在前,鞭儿在后。那喘吁吁的耕牛,正担着犁鸢,眙着白眼,带水拖泥,在那里“一东二冬”地走着。“呼——呼……”“牛也,你不要叹气,快犁快犁,我把草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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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街上在铲雪,不远不近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意识在清醒与朦胧间沉浮,我惯常是爱蒙被子沉溺在睡意中的。忽而想起有一年隆冬他给我写诗那诗我尽忘了只记得雪后满城雾凇树上冰花随风吹动纯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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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了无数落花,堆成了一座香冢,这里边埋著一颗明珠也似的心儿。心儿啊,我愿你深深地埋著,从秘密的芬芳里得到你底永生!如果花瓣儿被践踏了,你也和花同腐吗?——不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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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伊姊姊好呢?姑姑好呢?还是嫂嫂好呢?“呀,这畦上种的是甚么菜呀?”我轻轻地立在多露的泥路边,只轻轻地这样问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