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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旗擎高,号儿吹震天穹,只是,走前去呵,我们不能不动!这尚是拂晓时分,我们必须占领这块大地,最后的敌人都已逃尽,曙光还在地平线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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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mantic的时代逝了,和着他的拜伦,他的贵妇人和夜莺……现在,我们要唱一只新歌,或许是“正月里来是新春”,只要,管他的,只要合得上我们的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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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笛火箭般的飞射,飞射进心的深窝了!呵哟,机械万岁!展在面前是无限的前途,负在脊上是人类的全图!呵哟!引擎万岁!燃上灼光的前灯吧!让新的光射透地球,以太掀着洪涛,电子的波浪咆哮,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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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哟,我亲爱的妹妹,呵,给我力,禁止我的眼泪,我的心已经碎了……片片……我脆弱的神经乱如麻线,呵,那是你,我的妹妹,你就是一朵荆榛中的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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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青春最初的蓓蕾,是我平凡的一生多的序曲,我梦中吻吮这过往的玫瑰,幼稚的狂热慰我今日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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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从黑暗的笼中出来,就闻得你重来海上的音耗,我巴不得立刻就飞向南陲,来和你握手接吻拥抱!但是,人事的不测的波浪,终击打着我们软弱的羽翼,我只有空望飞云箭归虚寂之乡,失望的心儿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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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的夜凉如水,静寞的桦林也停止嚅嗫,微风哟,把薄云儿推,流星在银河旁殒灭……寂寞的人缓步着长夜,他的影儿有如浓雾,风吹拂他无力身上的衣衫,细软的发儿向四方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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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友人,静寞的月夜不给你桃色的梦,摇荡着灵魂漂上了水晶仙宫,但,这儿,听,有着激励的鸡鸣,是这时候你便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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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哟,带我个温柔的梦儿吧!环绕我的只有砭骨的寒冷,只有刺心的讽刺,只有凶恶的贫困,我只祈求着微温,即是微温也足使我心灵苏醒!我的心不是没灼热的希望过,我的心不是没横溢的情火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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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哟,上海在背后去了,骄傲地,扬长地,我向人生的刺路踏前进了,渺茫地,空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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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的少女,东风的劫花,你就活泼地在浮木上飞跑。我看见你小腿迅捷的跳动,你是在欢迎着浪花节奏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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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叫我怎样回信?我为何不交你以我的心?但是哟,看过去在它刻上伤痕,伤痕中还开着血花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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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时,天光微笑,林中有小鸟传报,你那可爱的小名,战栗的喜悦袭击着我,我不禁我诗灵鼓翼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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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如茅蓬中的幽兰,纯白的肌肤如天使的花环。你的幽香,颤栗于我灵魂的深间……天!逝光难再!桦林下同坐闲谈,冷风中默向红炭,模糊,朦胧,和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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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见你是在浩茫的江中,江上吹啸着飘遥的东风,东风来自太平洋心窝,深掩着古旧的伤,东风把你向暗沉沉的故乡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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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七夏,我曾写了一篇长诗《萍》,只成了一部分,约五六百行。因生活不安定,原稿失去不能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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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了俗人之爱,我的心,好难受,五旬的蔷薇开在她的面颊,两颗星眼吸我不能回头。我爱了俗人之爱,几个深夜不会成眠,梦中她像颗常绿小草,长于桃红色的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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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的丑小鸭呦,你该在今宵告别你的痴情,当你静听着丧钟鸣奏,你该说:“我最后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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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手携手,肩并肩踏着云桥向前;星儿在右边,星儿在左边。霞彩向我们眨眼,我在你瞳人中看见,—我要吻你玫瑰色的眼圈,这次你再不要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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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是死了,不复动弹,过往的青春美梦今后难再,我的心停滞,不再驰奔,红的枫叶报道秋光老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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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送来了我象征的消信?我哟,灵魂早不徘徊于蔷薇花影,那是最后的玫瑰,尖锐的刺掐破我朦胧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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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难遭劫的星星,压碎了吧,你期望的深心,此后,你只有黑暗的无穷,是昨夜秋风搅着落花,黑夜轻曳薄纱衣裙,一个失群的雁儿散布怆韵;那时,我埋葬了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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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的精灵呵,你别在无限静谧的海心,用你残破的比牙琴,弹引你悲伤的微笑。潜伏的感伤,终突破理智的封禁;一个脸影,枯瘦又慈祥,以酸泪点缀我的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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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东方的圣玛利亚,我见钉在三重十字架之上,你散披着你苦血的黄发,在侮辱的血泊默祷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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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冷风吹着你散乱的长发,我瞧见你弱小的心儿在颤抖,漫着暮气凝烟的黄昏中,我们同踽踽于崎岖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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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可怜微弱的一珠洁光,照彻吧,照彻我的胸膛。任暴风在四围怒吼,任乌云累然地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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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颗不知名的星儿,孤清地注射她的辉光。伴着我在绿影底下,徘徊着寂寞的倘佯。蓝的眼眶海洋般的深邃,透明的泪光水晶样的清莹,涓涓地拓迭的愁情千丈,萦徊了高洁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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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花瓶,我忠实亲信的同伴,当我踯躅于孤寂的生之途中,她作为上帝,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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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洒遍大地。阳光哟,鲜和的朝阳,在血液中燃烧着懂憬的火轮,生命!生命!清晨!玫瑰般的飞跃,红玉样的旋进,行,行,进向羽光之宫,突进高唱的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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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姑娘,真,你的心,颤震。死以冷的气息,吹透你的柔身。我的罪恶,这是,我的罪恶常深沉;这是我最后的宣词,愿神祗赦免我的灵魂!我们,一对友人,相互地依偎于黑暗中心;对无告的小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