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的不幸呵！
惜……惜……惜！
可惜……可惜……可惜！”
枯葉深深地嘆息著。
“溫煦的母親也似的春，
將去的時候，
把我從她底懷裏取出來，
交給熱烈的父親也似的夏，
這已經是很可惜了！
“熱烈的父親也似的夏，
將去的時候，
把我從他底懷裏取出來，
交給涼薄的後母也似的秋，
這自然是更可惜了！
“然而秋雖然涼薄，
畢竟還把我抱在懷裏呢。
如今她也去了，
把我撇在冬底手上，
被這冷酷的兇徒打下來了。
“北風呵，
你告訴我吧！
我那溫煦的母親在哪裏？
我索性跟著你去找回她來吧！
去……去……去！”
一九二四，一一，一六，在江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