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什么梦?

  一排雁字仓皇地渡过天河,

  寒雁的哀呼从她心里穿过,

    “人啊,人啊”她叹道,

    “你在那里,在那里叫着我?”


  黄昏拥着恐怖,直向她进逼,

  一团剧痛沉淀在她的心里,

    “天啊,天啊”她叫道,

    “这到底,到底是什么意义?”


  道是那样长,行程又在夜里,

  她站在生死的门限上犹夷,

    “烦闷,烦闷”她想道,

    “我将永远,永远结束了你!”


  决断写在她脸上,——决断的从容,……

  忽然摇篮里哇的一阵警钟,

    “儿啊,儿啊”她哭了,

    “我做的是什么是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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